可讓我怎麼受這禮呢?”
那書生倒真是轉的快,立刻對著馬車道:“不才馬文才,多謝……這位兄臺。”估計是沒看到謝安懷長的什麼樣兒,所以猶豫了一下。
謝安懷淡淡的道:“沒事,倒是讓兄臺受驚了。”
馬文才急忙回道:“沒有,倒是我們應該感謝才是。”
謝安懷不說話了,我明白,這馬文才說話老道,一聽話裡意思就是想結交,但是謝安懷眼下可沒有這麼大的興趣,所以就得我出面了。
我道:“安豐哥,盧公子沒事兒吧?”
安豐道:“他自然沒事,哎?盧公子,你在做什麼?”
盧朝風的聲音傳來,“啊,我在給這幾個人看看,我怕他們死了,你明天說不清楚了。
這傢伙果然會醫!我頓時覺得自己的推斷正確無誤,看了謝安懷一眼。
廟外又有腳步聲,這回來的像是多人,我一愣,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在叫。
“小眉兒?小眉兒?你在嗎?”
然後就是某人跳進廟裡的聲音。
我嚇得抓過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個棉球,用口型對謝安懷道:“你沒看過我!!”
然後我就鑽到最角落處,做棉花鴕鳥裝。
他怎麼來了?
耳邊聽到謝安懷推開窗子,悠哉遊哉的道:“師兄,眉兒在這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個謝安壞!!
你明知道我最怕他!你明知道!
我從棉花球裡露出個腦袋對著謝安懷怒目而視,還未等我說什麼呢,馬車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張鬍子拉碴,披頭散髮的臉展現在我面前,某大叔對我“可愛”的傻笑了一下!
我個¥%……&;%((&;)——&;%¥!!!!!
“師傅,您老人家好啊?”我悄聲細語的打了個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哎呦!你怎麼跟個棉花團一樣?哎呦,笑死我了!”他自己抱著肚子笑的不行,我和謝安懷都囧在那裡。
果然天才和瘋子之間,只有一線之隔!
此乃真理!
我揭掉被子,泱泱的站起來,跳下馬車,大叔正笑嘻嘻的看著我,我勉強自己不去看倒在地上的那幾具屍體,抬眼一看,嚇了一跳,廟門口整整齊齊的高頭大馬,幾個很有風度的男子走過來,年齡有大有小,老成點的那個恭恭敬敬的對馬車裡面道:“請恕屬下來遲。”
謝安懷應了一聲,和藹可親的道:“辛苦諸位了。”
大叔笑盈盈的對我道:“害怕了吧?”
我搖搖頭,有安豐和謝安懷這兩位武功高的不像人的傢伙在,要是還讓我覺得害怕,那謝安懷也不用在這世上混了。
不過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這是第一次遇到強盜嗎。
大叔親親熱熱的、從頭到腳的看了我一遍,就好像我這個人是他親手做的,我就最恨這一點!
“你沒戴我給你的手鐲!”他憤怒的叫了起來。
我白他一眼,“在腳上!我戴著你做的耳環呢。”
他好歹消了點氣。
我拉過安豐,問道:“安豐哥,這些人是你叫過來的?”
安豐悄悄的對我道:“我在出去給你削那根木頭的時候,發現廟後有幹了的血點,我再走的遠點,還看見草叢裡有幾截斷了的指頭,可能是擋刀的時候被削下來的,我覺得不好,就去放了響煙。”
惡!!!
想想那個畫面,只覺得噁心。
盧朝風上前兩步,看著大叔直髮愣。
大叔打扮的確實囧了點,油膩膩的短打扮,腰間繫了一條桃紅色的花手巾,頭髮瀟灑的紮了起來,仍舊瀟灑的如觸電般四下支楞著,鬍子拉碴,但是臉蛋還是不錯的,個子也是挺高的。所以搭配起來就具有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我能理解,哼哼,大叔、哦不,我的“師傅”,江湖人稱“瘋魯班”。
為什麼給他這麼個稱號呢?
說來話長…………
其實江湖中有位名叫“千手諦聽”的大天才!
這位我強烈懷疑是穿過來的大天才吧,很牛!非常牛,牛的不得了,天文地理農耕商算醫術畫畫武功烹飪等等可說是無所不會無所不通。所以江湖朋友們送了這麼一個綽號給他。
據說諦聽是一種神獸,可以聽懂佛理和真言,是能聽到三界所有秘密的神獸,不過我相信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