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水河。
花船內。
長公主二次敬酒,李子夜喝完之後,終於不再掩飾,傳音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一個‘滾’字,盡顯素質。
慕西子聽到前者的傳音,略顯蒼白的容顏上沒有任何怒意,依舊面帶笑意,說道,“世子,本宮當年,也是習過武的。”
說完間,慕西子又倒了兩杯酒,繼續道,“所以,看到世子這樣的少年英雄,本宮不禁想到了當初的一些往事,這第三杯酒,本宮敬世子。”
宴席周圍,王公們看著西子長公主對李家嫡子異常的態度,心中妒火難抑。
“不喝了。”
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李子夜直接拒絕了眼前老女人的敬酒,微笑道,“臣聽說長公主殿下身體一直不太好,還是少喝一些。”
“放肆!”
這時,王公中,一位四十歲上下的男子暴怒起身,喝道,“長公主敬酒,你一個小小的甘陽世子竟然也敢拒絕,本侯看你是嫌自己的命長了。”
“閣下是?”
李子夜看著眼前的路人甲,疑惑地問道。
又是哪來的白痴,這種場合,亂出什麼風頭。
“本侯,慶午侯。”慶午侯一臉不屑地回答道。
李子夜聽到眼前路人甲的自我介紹,愣了一下。
這個稱呼,怎麼這麼耳熟。
好像什麼時候聽過。
對了!
當初小和尚磨珠子用的沉香木,不就是去他家搶的嗎?
這路人甲不在十江城當土霸王,竟然跑到這裡給別人送經驗,不知道都城這邊,最不值錢的便是王侯將相嗎?
思及至此,李子夜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提醒道,“慶午侯,我聽說世子一年前生了一場大病,不知道病情好些了嗎?”
“慶午侯世子病了?”
四周,眾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聽過這個訊息。
一般來說,侯爵嫡子大病,並不算小事,畢竟關係到爵位的繼承,但是,這件事他們為何從未聽過。
“世子病了?什麼病?”慕西子臉上也露出好奇之色,笑著問道。
座席間,慶午侯聽到眾人的目光,神色明顯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此事,這李家嫡子是怎麼知道的?
“慶午侯或許不知道,我與一個小和尚,交情十分不錯。”
李子夜舉起手中酒杯,說道,“來,我敬侯爺一杯,願世子的病情早點痊癒。”
慶午侯站在座位上,臉色變了又變,終究,還是不敢不給這個面子,舉杯回應道,“多謝甘陽世子。”
說完,慶午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旋即臉色十分難看地坐了下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李子夜笑了笑,同樣將杯中酒喝下。
周圍,其餘的王權貴胄看到慶午侯這麼快就認慫了,面面相覷,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小子,什麼情況?”
不遠處的座位上,樂儒一臉好奇地傳音問道,“慶午侯世子究竟得了什麼病?”
“不能人事。”
李子夜面帶笑意地回應道,“一年前,慶午侯世子強搶民女,正要得手時,被三藏那小禿驢嚇了一下狠的,某些玩意,估計這輩子都不能用了。”
“造孽啊。”樂儒聞言,幸災樂禍地感慨道。
難怪慶午侯會認慫,這種事,的確不能外傳,否則,後果就不僅僅只是丟人那麼簡單了。
座位前,慕西子看到眼前李家嫡子的嘴唇動彈,立刻意識到什麼,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樂儒。
樂儒注意到長公主的目光,頷首致意。
慕西子點頭回應,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世子,你旁邊這位姑娘,可是曾經聞名都城的花魁青玄仙子?”
短暫的小插曲後,慕西子的目光重新回到眼前李家嫡子身上,沒話找話地問道。
“青玄。”
李子夜看到眼前老女人罵都罵不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加確定心中所想,開口說道,“長公主殿下在問你。”
來都城這麼多年,終於遇到一個臉皮和他一樣厚的了。
這樣才對,藏了這麼久才出現的反派,總要有一些與眾不同之處。
正好,這宴會也挺無聊,就陪這女人玩玩。
“啟稟長公主殿下,奴婢正是殿下口中的俞青玄。”俞青玄恭敬一禮,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