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漸漸地,臉色凝下,越來越沉重。
太學宮榜,十二年的外郎?
張啟正看著眼前老夥計臉色的變化,平靜道,“如何?”
“令人絕望。”呂思清沉聲道。
“不錯,令人絕望。”
張啟正輕嘆道,“這樣的人才,竟然都無法得到提拔,我實在無法想象,這朝廷,這官場已經黑暗到何種程度。”
“既然發現了,那便向陛下奏請,提拔此人。”
呂思清說道,“還好,這許翰林的年紀不算太大,還來得及。”
“我們來,就是為了此事。”
張啟正認真道,“布衣王的意思是,直接將許翰林推到京牧的位置上。”
“直接推到京牧之位上?”
呂思清神色一震,道,“這怎麼可能,相差兩個品階,不可能,朝廷沒有這個先例,要想提拔那許外郎,有的是機會,何必這麼著急。”
“呂大人,那許翰林還有多少個十二年?”
李子夜正色道,“許翰林不論才能,還是政績,都足以勝任京牧一職,若只是因為品階的問題便否定他,那他耽擱的這十二年,誰又能夠負責。”
呂思清聽過眼前布衣王之言,眉頭皺起,目光看向一旁的老友,問道,“老張,這也是你的意見?”
“不。”
張啟正搖頭道,“這只是布衣王的意見,他明天一定會在朝堂上提及此事,我來,只是要和你商議一下,此事,牽扯不小,你我要麼一同出面,要麼就都坐視不理。”
“坐視不理?”
呂思清輕聲一嘆,道,“老張,你這是將我的軍啊,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一旦布衣王在朝堂上提了此事,若是失敗,那許翰林今後的升遷之路,可就難了。
“老友你的意思是,要管?”
張啟正眸子微眯,道,“想好,此事一旦提出,朝堂上必定會有極大的阻力,你我的一世清名,也可能會落下收人賄賂、任人唯親這樣的汙點。”
“真是可怕的結果。”
呂思清沉沉一嘆,道,“老張,這樣的事,你知道便知道了,何必要告訴我,這不是坑害老朋友嗎?”
“呵。”
張啟正無奈一笑,道,“既然是老朋友,當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老友,你決定吧。”
呂思清看著手中卷宗,許久,放了下來,淡淡吐出了一個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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