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奴婢不明白,您為何一定要請澹臺天女幫這個忙?”
清晨,桃桃看著外面的小公子,不解地問道。
“一座遺蹟,要多久才能闖過?”
門廊下,李子夜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
“這要看遺蹟的難度和闖關之人的本事了。”
桃桃想了想,回答道,“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短則天,長則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
“澹臺鏡月的本事,常人難及,天,應該夠了。”
李子夜平靜道,“不過,天,也不短了。”
“什麼意思?”桃桃疑惑地問道。
“書生和澹臺天女聯手,方才送了我一份大禮,我怎麼也得還回去。”
李子夜淡淡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有怨不報,非是我的性格。”
幾位武王重創,是他的疏忽,沒有料到澹臺鏡月從書生那裡借來了那麼多的銀甲,這些日子,因為澹臺鏡月來了都城,下意識地沒有再那麼關注前線戰場,被那個女人擺了一道。
如今,兩朝戰爭已到關鍵時刻,本來,漠北八部因為巧遇儒首沒能拿下河陽城,加上天諭殿撤兵,勝利的天平已向大商偏移,不曾想,澹臺鏡月聯手書生,重創幾位武王的軍隊,又將戰爭的天平拉了回來。
果然,漠北這個對手,還有澹臺鏡月,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
“小公子的意思是?”
桃桃面露凝色,說道,“讓澹臺天女去道門遺蹟,並非為了舍心度,而是為了大商和漠北的戰事?”
“不,我請澹臺鏡月去道門遺蹟,確實是為了舍心度。”
李子夜語氣平和地應道,“皇室知曉,唯有用舍心度,才能引我上鉤,同樣,唯有舍心度,才能讓澹臺鏡月相信,我是真的想請她幫忙,闖那座遺蹟。”
說到這裡,李子夜似是想到了什麼,詢問道,“對了,桃桃,九公主如今在哪裡?”
“忠武王府。”
桃桃回答道,“文信侯死後,九公主便以此為藉口出了宮,近些日子,一直住在忠武王府,沒有回宮。”
“小四,我們也去忠武王府。”李子夜吩咐道。
“是!”
小四領命,推著自家小公子朝著外面走去。
“這大清早的,他又幹啥去了?”
隔壁的房間中,雲影聖主推開窗子,不解地問道。
“應該是找九公主傳話。”桃桃回答道。
這一刻,李園外,馬車隆隆駛過,迅速朝著忠武王府趕去。
不多時,忠武王府外,馬車停下,兩人下了馬車,進入了王府中。
府前的守衛,目送兩人入府,甚至都沒有阻攔。
“世子,公主殿下,李教習來了。”
正堂,一名下人快步走來,先行通報了一聲。
“李教習?”
長孫封宇神色一怔,沒有想到,李教習為何會這個時候突然過來。
正堂前,長孫南喬走至,聽到下人的稟報後,停下了步子。
沒過多久,眾人眼前,小四推著機關椅上的李子夜到來。
“李教習。”
長孫南喬看著來人,微笑道,“稀客,裡面請。”
“多謝。”
李子夜應了一聲,轉動機關椅進入了正堂。
堂中,長孫封宇起身,關心地問道,“李兄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過來商量點事。”
李子夜看著眼前的忠武王世子,笑著問道,“世子今天不當值嗎?”
“今日休息。”長孫封宇回答道。
“正好,世子在府中,也能幫忙出出意見。”
李子夜說了一句,詢問道,“前線的戰況,世子和公主殿下應該知道了吧?”
“知道了。”
長孫封宇神色凝下,頷首道,“很不容樂觀,我們和漠北八部的第一次大會戰,敗了。”
“這便是我今天過來,要說的事。”
李子夜正色道,“現在,擺在大商面前的路,有兩條,第一,全線收縮,捨棄大部分城池,集中兵力,守住都城和周圍幾座重要的大城,第二,主動出擊,再和漠北八部的主力打一場,爭取重創他們的有生之力。”
“第一個辦法,太被動了。”
長孫封宇凝聲道,“龜縮著捱打,那漠北八部豈不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想打哪裡就打哪裡,都城和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