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東昇,晨曦灑落,如此溫暖。
皇宮前,儒首現身,連四皇子這樣自稱見過世面的人,也驚得心頭直跳。
人的名樹的影,儒首兩個字,莫說在大商,就算整個九州,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天下之師,活在當代的聖賢,即便西域那個目空一切地書生,在儒首面前,同樣要執學生禮,恭恭敬敬地喚一聲老師。
今時今日,儒首出現在皇宮面前,怎能不讓人心驚。
“學生慕白,見過儒首。”
皇宮前,慕白看到前方走來的老人,趕忙上前兩步,恭敬行禮道。
“四殿下不必多禮。”
孔丘頷首,微笑道,“很久不來皇宮,路都快忘了,還要勞煩四殿下帶路。”
“學生的榮幸。”
慕白強壓心中的波瀾,應道。
後方,李子夜看著眼前傢伙緊張的模樣,皮笑肉不笑地催促道,“殿下,我們是不是可以入宮了。”
慕白回頭,心中苦笑,應道,“當然可以。”
這傢伙說的朋友竟然是儒首,當真不要臉。
玄武門前,三人到齊,沒再耽擱,一同入宮。
就在儒首進入皇宮的剎那,皇宮各方,一座座供奉殿內,所有皇室供奉身子都是一僵,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這股氣息是?
皇宮西南方,聽雨軒內。
慕文清看著玄武門方向,神色也是一怔。
儒首親自入宮了?
原來,李教習說的辦法,竟是這個。
厲害啊。
有儒首作掩護,就沒人會在意他了。
“儒首!”
壽安殿,商皇持子之手突然一頓,目光看向玄武門方向,神色沉下。
儒首果然還是入宮了。
老祖的事情暴露,當真是一件麻煩事。
“陛下,陛下。”
這一刻,壽安殿外,一名小太監快步走入,急聲道,“禁軍派人來稟報,儒門儒首和四殿下一起入宮了。”
“知道了,下去吧。”
商皇應了一聲,手中棋子丟入了棋盒內,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與此同時,
奉天殿前,孔丘一人走過,所有禁軍意識到來人身份,紛紛低頭行禮。
天下之師入宮,可是百年不曾有的大事。
後面,李子夜看著前方越來越遠的儒首,眸子微微眯起,大佬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這世間能讓禁軍行低頭禮的人可不多。
“李兄,你可害苦我了。”
一旁,慕白苦笑一聲,說道,“這次,我肯定少不了挨一頓臭罵。”
帶儒首入宮,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捱罵而已,多大點事。”
李子夜隨口應了一句,眼看周圍沒什麼人,說道,“我先去聽雨軒了,出宮時再見,今日之事記得保密,不然,我讓儒首他老人家教你做人。”
說完,李子夜沒再多言,改變方向,朝著皇宮西南方走去。
慕白看著前者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邁步走向未央宮。
這傢伙,過河就拆橋。
現在可好,他帶進宮的兩人,全都沒了影子。
今天這頓罵,肯定是跑不掉了。
朋友,果然就用來插兩刀的。
“你說什麼?”
不多時,未央宮,長孫皇后聽到內侍的稟報後,神色一變,震驚道,“白兒將儒首帶進宮了?”
這小子,瘋了嗎!
皇室為了提防儒首,已經百年不曾邀請儒首進宮,白兒不會不知道此事。
陛下這下估計氣得不輕。
“兄長肯定沒這個膽子。”
一旁,慕容神色冷靜地說道,“而且,兄長和儒首並不熟,不可能主動帶儒首進宮,這之間,恐怕有牽橋之人。”
“等你兄長來了就知道了。”
長孫皇后無奈道,“不過,這個人,也並不難猜。”
“嗯。”
慕容點頭應道,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李教習了。
兩人說話間,未央宮外,慕白邁步走來,進入殿內,恭敬行禮道,“兒臣,見過母后。”
“白兒,你今天辦了一件蠢事。”
長孫皇后看著眼前的獨子,沉聲道,“你父皇,可是最忌諱儒首入宮的。”
慕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