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不要臉地吼了一聲。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心有慼慼焉。
“現在沒問題,仗打完後怎麼辦?”一個修士問道。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反正我跟定這位老大了。”趙博握緊拳頭說道。
一道青色的火柱從地下噴了出來,火眼出口放著一個金屬圓盤,圓盤上刻著法陣,這些法陣將火柱約束到手臂粗細,火勢卻異常均勻。
火眼上方放著一座爐子。這是一座很大的煉爐,有一人多高、六尺寬,非金非玉,不知道用什麼材料製成,爐子的下半截赤紅如火,越往上顏色越暗,過了一半之後漸漸變成黑色。
紅色為陽,黑色為陰,所以這座爐子被稱為兩儀爐。
麻子披頭散髮,腳下踩著禹步,嘴裡唸唸有詞,雙手連環結印,不停將法印打進煉爐裡。
爐子裡有一黑一紅兩條細長的影子在那裡盤旋迴繞,不時還會交纏在一起。
麻子的法印打得很快,就和謝小玉製符的手法一樣,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不帶一絲滯澀。
爐中,紅黑二氣氤氳蒸騰,那兩條長影在雲氣中翻來覆去,猶如兩條見首不見尾的神龍。
謝小玉和蘇明成遠遠看著,蘇明成只關心他的法器,對麻子的煉器手法並不在意,他自認不是那種天才,不可能在修煉的同時再練一門雜役,所以除了必須要學的制符和陣法,其他一概不管。
謝小玉就不同了。他對造器有點了解,不過和六爻八卦一樣只通其理。麻子的手法在他看來,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不過離入道仍舊有很長一段距離。
轉念一想,這也太苛求他了一些。入道本來就要看機緣,他練制符多年,也只到同樣的層次,反倒是煉丹術在偶然間入了道。
他明白自己在煉丹方面所知多麼有限,幾乎等於半個門外漢,這樣都能入道,只能說世事無常,天機難料。
麻子的法印越打越快,煉爐之中隱隱約約傳出陣陣龍吟之聲。
“關爐,熄火!”麻子大吼一聲。
蘇明成立刻衝了過去,腳在地上一踩,火眼四周立刻伸出一塊轉盤,轉盤漸漸收緊,將火眼關閉起來。
麻子仍舊打著法印。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這兩件法器的質量如何,就看最後這一步是否能成功。
煉爐裡的龍吟之聲越來越響,突然兩道光芒閃過,兩條龍形之物從爐膛裡飛了出來。
蘇明成早有準備,雙手一揮,兩張巨網飛了出去,瞬間將整個礦洞籠罩起來。
謝小玉的手腳也不慢,他雙臂一伸,立刻用了分光捉影之法,眨眼間,無數只似虛似幻的手出現在半空中,不停亂撈。
不過這次沒那麼簡單,他要撈的可不是丹藥,而是兩件法器,所以那兩條龍影只要一甩動,立刻就有許多幻化出來的手被擊散。
“你的分光捉影之法不怎麼樣啊。”麻子又找到一個可以奚落謝小玉的地方。
說完,他的手也往空一伸,同樣幻化出無數虛幻的手掌,而且凝實得多。
只是錚錚兩聲輕響,兩條龍影就已經被他抓在手裡,不停扭動著,想要掙脫。
不過越來越多的手掌抓住它們,它們漸漸難以動彈。
一旦靜止下來,終於可以看清它們的樣子。
這兩條長鞭看上去異常嚇人。一條通體全都由白骨構成,中間是一條血色長筋,這一紅一白的組合只讓人感到詭異,長鞭的握把更是白骨嶙峋,上面還冒出一根根鋒利的骨刺。另外一條剛好相反,式樣簡樸,和普通的長鞭沒什麼兩樣,毫無花哨之處,但是這條長鞭通體漆黑如墨,上面黑煙繚繞,比那條白骨長鞭更讓人不寒而慄。
“白的是裂地,黑的是趕山。”麻子不喜歡多話。
“可惜了,我更喜歡裂地。”蘇明成搓著手道。
他已經聽謝小玉說過,這兩條鞭各有不同,裂地顧名思義一鞭擊出,能夠將大地抽裂,取的是一個“震”字,絕對霸道。趕山同樣厲害,不過它的特徵是力大,一鞭抽下去有萬鈞之重,連山都能夠拍飛。
“你懂什麼?你這鞭子奇毒無比,被它抽中,首先就被毒死,根本用不著什麼震力。如果你碰上不怕如此奇毒的對手,那麼震力對他肯定也沒用。”麻子解釋道。
他這話自然有道理,不過裂地確實在趕山之上。
“別解釋了,魔化吧。”謝小玉連忙在一旁打岔,有些事越描越黑。
有一點他比麻子高明——他喜歡把醜話說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