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拂擊散罡風,然後凌空虛抓,將明海抓在半空中。
“聚氣成型,你是上人。”明德兩眼瞪得滾圓。他沒想到過來震懾一座只有四人的寺院,卻撞上這麼個高手。
話音剛落,明海和尚已經被謝小玉隨手扔了出去,而且在半空中化為飛灰。
明德和尚頓時冒出一頭冷汗。
他知道明海剛才沒有留一手。明海打算先重傷一人以震懾其他人,沒想到對方更兇,眼睛眨都不眨就要了明海的性命,還是這種死法。
身為佛門中人,他很清楚佛門並非一片淨土,裡面有不少滿手血腥的人物,有些宗派更是崇尚以殺止殺,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遇上這樣的人物。
謝小玉殺了一人卻面不改色,淡淡問道:“通德寺也在萬佛山上?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座寺院。”
明德看到謝小玉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中更是恐懼,不敢再看滿天散開的灰燼,彎腰低頭小心翼翼地回道:“這位上人,我通德寺在三百年前也是萬佛山上數一數二的大寺,可惜一山不容二虎,那金光寺強橫霸道,藉辯法的名義將我們逼走。這一次金光寺妄圖進入聖地普陀,最後進去的人全都沒能出來,所以我通德寺院終於有機會搬回萬佛山。”
“其他寺院有人活著出來嗎?”謝小玉才不管金光寺和通德寺的恩怨,他在意的是,通德寺的和尚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撒野?
“有,淨蓮寺普垢上人、紫霞寺印倫上人逃過一劫。”明德和尚連忙回道。
謝小玉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看來他們沒告訴你我也進了普陀聖地,而且還滿載而歸。恐怕他們還有很多東西瞞著你們。”
聽到這話,明德和尚恍然大悟。這件事是有人暗中搞鬼,知道這裡藏著個殺神,故意挑動他們將普濟寺當成目標。
“走,看看你的寺院去。我有好幾個月沒去萬佛山,不知道那裡變成什麼模樣?”謝小玉身形一晃就到了明德身邊,一把抓起他,破空就走。
“上師,你一個人來我寺?”明德和尚故作關切地問道。他巴不得謝小玉一個人去送死,但是他不敢賭這位會不會拿他當人質。
“金光寺裡有一個上師,你們通德寺既然能夠和他們一較短長,肯定也有一個上師吧?”謝小玉一眼就看穿明德的心思,所以冷笑一聲,問道。
明德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不將上師放在眼裡只有兩種可能——要不眼前這人也是上師,要不就是他後臺強硬,當然也可能兩種原因都有,那就更麻煩了。
他正心驚膽顫,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虛空而立,四周什麼都看不見,腳底下也空空如也。
“無……無相佛光。”他頓時發出驚叫。
謝小玉不理他,遁光迅速,眨眼間已經到萬佛山上空。
他也沒問通德寺在什麼地方。以通德寺和金光寺的恩怨,兩者只能存在一家,當年金光寺趕走通德寺,現在風水輪流轉,通德寺驅逐金光寺,肯定佔了對方的寺院,所以他徑直朝著萬佛山後山飛去。
金光寺佔地極大,老遠就看到佛光沖天,此刻寺里正在舉行佛事,佛光中傳出陣陣梵音。
“一報還一報,我們做佛事時你們來搗亂,現在你們做佛事,我也來搗亂一把。”謝小玉笑道。
換成一個佛門弟子,肯定會顧及佛門的聲威,就像明德、明海也是等信眾離開才找麻煩,謝小玉卻不是,他根本不管什麼佛門臉面。
到了金光寺大門上空,他隨意看了一眼,果然昔日“金光萬丈”四個大字的牌匾已經變成“通德寺”三個字。
謝小玉一拂袍袖,一團佛光卷出,並沒觸及山門,只將牌匾捲了下來。
佛寺都有佛力加持,破壞佛寺就相當毀佛,是和佛為敵,他的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麼做。只毀牌匾,就是私下尋仇。
他並沒接過牌匾,而是用佛光卷著牌匾朝著山上飛去,最後旋轉著落在大雄寶殿前面的廣場上,隨著一連串碎裂聲,牌匾砸得粉碎。
此刻,大雄寶殿內全都是江都城裡的達官顯貴。
通德寺佔了金光寺,對外卻說金光寺遭逢大難,所以將寺院轉讓給通德寺。
為了眼前這場法事,通德寺上上下下忙了很久,通德寺方丈幾乎將江都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全都請了過來。
此刻法事做到一半,卻有人將寺院的牌匾砸了,不但是當眾打臉,還是用鞋底子抽,打得太狠了。
“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敢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