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語調凝重:“……什麼問題?”
白溪一臉的憂心忡忡:“就算去了法國,但珊德拉幾乎是一直跟在千息佐身邊的,你要怎麼跟她見面?”
“我可以裝作去見你,跟她見面啊。”
“……”
白溪乾咳一聲,抱歉的衝他笑笑:“不好意思,我……沒跟千息佐住一起……”
江離愣了下,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似的,眨了眨一雙好看的不像話的丹鳳眼:“沒住一起……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有他的家,我有我的家。”
“……”
江離像是被硬生生的噎到了似的,視線從她臉上向下移了移,落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片刻後又回到了她的臉上:“你們都一起滾床單了,為什麼還不住在一起?”
……
白溪無語,孩子就一定是要滾床單才能有的麼?……不過也難怪,沒有先天性的問題的話,一般誰會往那方面去想呢?
“我跟千息佐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咬唇,猶豫半晌,才含糊的向他解釋:“總之,你剛剛說的那個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她話說完,江離卻沒有再愁眉苦臉,注意力反而被她跟千息佐的事情吸引了,好奇的向前傾了傾身子:“你跟姓千的之間不是我想的那樣是什麼意思?”
不等白溪回答,他忽然一臉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難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姓蘇的的?”
白溪搖頭苦笑:“我離開這裡已經有六個月了,肚子裡的小傢伙還不到四個月,怎麼可能是他的……”
“哦……”
江離失望的嘆了口氣。
白溪狐疑看他,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貌似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為什麼他會在知道孩子不是蘇少謙的的時候表現的這麼失望?難道他現在跟蘇少謙的關係處的很好了?
既然聊到蘇少謙了……
她緊張的攥了攥雙手掌心,身子也無意識的挺的筆直:“那什麼……他這幾個月,過的……還好麼?”
她其實一開始就想問他的,可昨晚看他那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模樣,話是怎麼都問不出來,當然,她也很清楚就算問了他肯定也不會回答她的。
一提到蘇少謙,江離的表情明顯的沒有以前那樣討厭了:“唔,他這幾個月過的怎麼樣……還真不好說,這樣說好了,他前三個月過的簡直跟個流浪漢似的,不出門不見人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抽菸喝酒,我那時候也傷心的厲害,陪他喝過幾次,醉的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差點沒被煙味嗆死!後來他們家來了個女人,好像是那姓蘇的的青梅竹馬吧,剛剛從國外回來的,正在一所名牌大學裡做實習老師,家世好,外貌好,身材好,性格也好,喜歡笑又善解人意,那姓蘇的忽然就活過來了,一秒鐘走出情傷,拋下我就去追那女的了,親自開車接送上下課,體貼的跟伺候祖宗似的,也不吸菸了也不喝酒了,工作順心睡眠不錯,簡直走上了人生的新巔峰!”
江離絮絮叨叨的說著,最後不忘咬牙切齒的補充一句:“當然,本少爺是不會忘記他是怎麼踩著本少爺傷心絕望的身體走上去的,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報復回來!一定!”
白溪默默的聽著,覺得喉嚨有些乾澀,抬手想要握住果汁杯喝點潤潤嗓子,掌心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滲出了汗水,無力抖動的五指沒有捏住那分量輕微的杯子,直到瓷器尖銳的碎裂聲在耳畔炸裂開來,她才恍恍惚惚的反應過來自己手滑了……
江離抬眸,一眼就看到她慘白到了極點的臉色,明明是盯著地上的碎片看的,可眼神卻渙散的沒有絲毫焦點,他恨恨的瞪她一眼,雖然是無心傷她,可見到她這幅模樣,心裡卻還是狠狠的痛快了一番!
他其實一直在怪白溪的,如果不是白溪,珊德拉就不會出現在他面前,也就不會讓他深陷感情的陷阱中無法自拔,到最後還跟她一起假死跑到了法國去,拋下他跟蘇少謙這兩個傷心的人,沒心沒肺的過她們的幸福日子去了……
當然姓蘇的那廝很快就走出了情傷,可他還過的很痛苦好嗎?他也想跟以前一樣沒心沒肺,見一個愛一個,可努力了這麼久,卻怎麼都沒辦法再輕易對別的女人動心,哪怕只是玩樂一下,都沒有興致了,他隱隱的擔憂自己以後會不會乾脆愛無能了或者是去喜歡男人去了……
“活該!”
他沒忍住,冷嘲熱諷出聲:“讓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勾搭著珊德拉一起假死跑法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