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在她的心臟上狠狠劃下了一刀,細細的縫隙被鮮血衝開,流出來的卻是中了毒一樣的黑色血液,源源不絕的,汩汩流出……
是那兩個男人親自喂她喝下的毒。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病入膏肓卻不自知,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她身上左捅一刀右撒一把鹽卻還呵呵傻笑……
五臟六腑像是打了結一樣的痛了起來,她痛苦的喘息著,顫慄的身子不知不覺蜷縮成了蝦米的形狀,血色急劇的從她臉上褪去,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汗珠眨眼間冒了出來,粘溼了她耳際的發,眼前千小寵得意的笑容漸漸模糊,女傭驚恐的呼救聲模模糊糊的傳來,她無力的閉了雙眼,只剩下撕裂般的劇痛……
無邊無際,又源源不絕……
我哥一開始是打算等你被那男人玩夠了再救你的……
等你被那男人玩夠了……
等你被那男人玩夠了……
玩夠了……玩夠了……玩夠了……玩夠了……
寂靜寒冷的夜,男人一身黑色風衣,眉目清遠,安靜而美好,一雙千年珍寶一般的黑眸裡盛滿了認真與執著:“如果我拿我自己來威脅你呢?”
“……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我這一生,非你不娶呢?”
如果我說,我這一生,非你不娶呢……
 ;。。。 ; ;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頭對頭的把一盤水果吃了個大半。
終究還是她先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果叉看他:“你有話要跟我說?”
“現在想聽了?”男人又慢慢的叉了塊哈密瓜放進口中,說話的功夫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白溪抿唇,冷冷看他。
不想聽?
她倒是不想聽,可他這架勢,擺明了是在跟她耍無賴,她不開口說話,他就不走,陪她在這裡磨!
也不知道那個那麼喜歡黏他的千小寵這會兒跑到哪裡去了,他都進來一個小時了,她怎麼還不來找他?
“她睡著了。”男人忽然幽幽開口。
白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嚇了一跳!
這男人是鬼麼?她在想什麼他居然都能猜得到!
她一副‘你怎麼猜到的’表情讓男人眉眼間罕見的露出了一絲類似於嘲弄的表情,白溪有些尷尬,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身子:“說吧,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我聽著呢!”
她刻意擺出一副談公事的表情來,男人卻很不給面子的仍舊懶懶吃著哈密瓜:“先不說我要跟你說什麼,你就沒有要跟我說的話麼?”
“我?”
白溪眨眨眼,一臉疑惑:“我……有什麼要跟你說的?你想聽我說什麼?”
男人剛要送進口中的一塊哈密瓜,就那麼緩緩的停在了半空中。
他拇指跟食指捏著果茶,慢慢的轉動著,面無表情的看著哈密瓜在眼前轉來轉去,片刻後,忽然放了下來,看都沒看她就站了起來:“沒有就算了。”
“……”
白溪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幾步追上他,攔在了他跟門中間:“千息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彆扭?有什麼話就不能直接說出來嗎?每次都要這麼繞,繞來繞去的你不累嗎?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男人靜靜站在那裡俯視著她,一雙暗色的黑眸漸漸變成黑濃的墨,隱隱浮現出一圈一圈漣漪般的漩渦,白溪滿腔的不耐煩漸漸變得有些模糊,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好像不久前才剛剛發生過一般,她甩了甩腦袋,想要甩掉那種突如其來的異樣的感覺,男人卻忽然抬手扣住了她的下顎,強迫她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層層迷一樣的漩渦中,他幽冷的黑眸直直看進她眼底:“小寵那樣對你,你就沒有要跟我說的麼?”
白溪呆呆看著他:“說……什麼?”
“說你生氣,說你委屈,說你要我維護你!”
“別逗了。”
她仍舊呆呆看著他,聲音也有些機械式的:“她可是你的心頭寶貝,你沒幫著她收拾我我已經謝天謝地了,怎麼敢奢望你反過來維護我……”
男人凝眉:“忘了你還有肚子裡的孩子麼?”
仍舊是機械般的回答:“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了?我跟它加起來,大概也比不上你們家小寵的一根手指頭吧?我又不傻,沒事兒去自取其辱……”
“……”
男人斂眉,扣著她下顎的力道忽然間鬆了開來。
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