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混亂。
只這一個下午,太子名下的生意和產業就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先是太子位於黃金地段的幾處酒樓客棧莫名其妙莫名的被人下了瀉藥,吃的人心惶惶,一個個揹著包袱就跑路。
然後就是太子暗中開的妓院,被大一群骯髒的乞丐湧入,在裡面肆意破壞,害得姑娘們驚慌失措,更有一絲不掛就跑到街上去,被路人指指點點的。
再就是太子暗中開的賭場,幾個無影樓的殺手進去,二話不說就要當莊的還錢。
“什麼錢?我什麼時候欠你們錢了?”當莊的見這麼多人凶神惡煞地進來,哆嗦著問。
“媽的,欠錢不還還有道理了?兄弟們上!”不等當莊的說話,一群人一擁而上直接將人家賭場給砸的稀巴爛,最後一把火點燃,出門繼續找下一家去……
城內破壞完了,目標很快就轉移到城郊,太子在那裡有一座佔地極廣的別院,裡面亭臺樓閣美輪美奐絕不比皇宮裡差。
這些餓狼啊,看到目標後頓時一個個兩眼放光,那神色就象飢餓的野獸見了獵物一般,青天白日裡潑桐油舉火把,愣是把人太子花巨資建設了三年還沒機會入住的別院給燒成了廢墟。
無影樓的殺手就算是搞破壞,那也是有組織有紀律有分工的,六人一組,一擁而上直接就幹架,完全不給人詢問和認錯的機會,幹完了隨手走人,實在是無恥啊無恥。
他們一個個至少是八級以上,城裡那些守備軍不過兩三級,最高的四五級,哪裡追地到目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兇徒在眼前失去蹤跡,等他們趕到下一目標時,又只剩下一堆撲閃撲閃的火苗和滿目蒼夷的廢墟。
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太子名下,不管是明的或暗的產業全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而兇手卻一個都抓不著……
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在城內蔓延,包括衛帝在內,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
當太子軟了腿抱住衛帝的大腿哭哭啼啼時,衛帝摔碎了一個紫玉硯臺,臉冷的猶如冰川,讓太監即刻宣寧王進宮。
太監帶了聖旨到了寧王府,誰知寧王府緊閉,好不容易進去了,寧王妃又說寧王為了面子早上勉強撐著一口氣,顯得很健康的樣子,沒成想下午又病發了,這會兒躺在床上咳血呢,哪裡能見陛下?
陛下他老人家要真想見兒子,叫他自個兒來吧。這是蘇悉的原話。
太監還沒遇著這樣公然抗旨的,看看寧王嘴角還未擦乾的血跡,又看看寧王妃眉間緊蹙的擔憂,他重重一蹬腳,領著聖旨回宮去了。
誰知那太監前腳趕走,據說嘔血不止的寧王伸出舌頭就將那血跡給舔幹了。
那哪裡是血跡?分明是蘇悉調出來的番茄汁嘛,看上去倒是鮮紅鮮紅的,所以將那沒見過世面的太監給唬住了。
蘇悉拿著手裡的名單,笑著遞給寧王,“你瞧,太子名下的產業基本上都破壞的差不多了,明日可要繼續?”
要繼續破壞的話,就要動那些給太子出餿主意的官員了,那幾個東宮的官員每次看到蘇悉就橫眉瞪眼,一群不堪教化的老頑固,蘇悉早就看不順眼了。
蘇悉遞給寧王的名單正是早上她交出去給無影樓殺手的,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張名單上,後面打滿了一個個鮮亮的紅叉叉。
想來是每完成一個破壞任務,他們就在後面打上紅叉叉,免得遺漏吧。
“粗略一算,他損失的足有幾百萬金幣,這次他元氣大傷,想要恢復到原先的水準,只怕沒有一年也要大半年了。至於要不要繼續,就看父皇的決定了。”衛凌風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在這風雲際會的時候,他不介意將事情搞大。
“哼,誰叫他敢派殺手,而且還趁我們不在,欺負咱們底下的產業,活膩了他。”蘇悉從來沒將太子當對手,他們的對手一直都衛帝,而太子只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這次之所以動太子,除了出口惡氣,同時也有給衛帝警告的意味。
衛凌風見蘇悉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親暱地摸摸她的頭髮,“如若真的打擊的狠了,父皇調轉槍頭指著咱們,那就有些難辦了。”
“我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仰人鼻息不是蘇悉的性格會做的事,她等著將自以為是疑心病重症患者的衛帝拉下皇位的那一刻。
“等吧,等一個最好的時機,或者等我們全都晉升為先天。”衛凌風后面一個提議只是隨口說說,畢竟先天強者又不是白菜蘿蔔,想要就能有嗎?
幾百年來,帝都也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