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村口的大理石,喃喃念出口,接著不由笑道,“難道村裡養著一大群老虎不成?這可有意思的緊。”
衛凌風一邊牽著馬,一邊伸手去拉蘇悉。
披風雖然暖和,但是經不住山裡的低氣溫,此刻的蘇悉手冷的像冰棒,不止如此,還冒著絲絲寒氣。見此,他眼底的心疼愈加明顯了。
“年輕人,你們是誰啊,來咱們村子裡有啥子事呀?”
村口剛好經過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嫗,她頭上扎著藍色帕子,右手挎著一籃雞蛋,衝衛凌風和蘇悉和藹地笑了笑。
蘇悉見她一身藍色粗布衣衫雖然打了幾個補丁,洗的有些發白,但是看著乾淨整潔,不由地便心生好感。衛凌風見蘇悉冷得上下牙齒打顫,便摟著她給她溫暖,另一邊朝老人家笑道:“我們在山裡迷了路,見這裡有燈火,便順著過來了,還請老人家指點下山的路。”說著,衛凌風便從衣袖中摸出一錠足足有五兩的銀子遞過去。
老人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們兩個,嘴裡嘖嘖稱奇。
她老人家活了一輩子,可從沒見過長得這麼美的一對璧人,簡直就像從畫裡走出來一般,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忍不住再多看幾眼。
老虎村裡多年沒來外人,老婆婆又是熱情的性子,便推了他的銀子,笑著道,“你們這可不巧了,下山的路已經叫風雪堵住了,就算我指給你們路你們今晚也是下不去了。”接著,她又責怪地瞪了眼衛凌風,“年輕人,你身子好,但是這位小姑娘看著臉色不好,這麼大的風雪她怎麼受得住?”
衛凌風心疼地將蘇悉摟的更緊了,被老婆婆責怪也不生氣,贊同地點頭道,“的確是我不好,如若不是我意氣用事將她帶了出來,也不會讓她受這樣的苦。”說著,他低頭望著蘇悉,語氣帶了濃濃的歉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蘇悉冷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年輕人,你們是什麼關係呀?怎麼就跑到這大山裡來了?我們這後山也是有老虎的,也幸好你們運氣不錯沒有碰著。”老婆婆心有餘悸道。
見衛凌風唇角微動,蘇悉搶先一步道,“他是我哥哥。”
衛凌風摟住她細肩的手微微一僵,臉色也瞬間蒼白了幾分。
老婆婆卻一個勁地搖頭道,“不像,看著一點都不像兄妹,倒像是互相置氣的小情侶。”老婆婆難得幽默一回,卻讓衛凌風頓時笑逐顏開。
他心中高興,便將那錠銀子又推了過去,嘴角微翹顯得心情格外的暢快,“老婆婆,敢問你家中可口空房?既然下不去,今夜我們只能在村裡過一夜了。”
老婆婆看看蘇悉又看看衛凌風,兩個神仙一樣的人物要住她家,不由地心中大樂道,推卻不過接了那錠銀子,“這敢情好呀,老身家中別的沒有,空房倒還有一間,如若你們不嫌棄便隨我來吧。”
衛凌風望著蘇悉,蘇悉冷冷地瞥過臉去。
帶她出來的是他,現在回不去要住山上的也是他,真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老婆婆在前面帶路,她一邊走一邊跟他們介紹村裡的情況,沒走幾步便到了老婆婆的房子。
村裡的房子都有些年代了,外面看上去有些破舊,不過推門進去後,蘇悉略略掃了一眼。
屋裡的傢俱不多,而且都是半新不舊,不過剩下佈局合理又收拾的整潔乾淨,倒是比一般的客店還要好些。
屋裡火盆燒的很旺,外面一片冰天雪地,裡面卻溫暖如春,蘇悉僵硬的身子也慢慢緩過來。
老婆婆請他們在四方桌邊坐下,轉身便從廚下取了兩隻大瓷碗,洗洗唰唰好幾遍,然後才往裡倒了兩杯滾燙的開水捧過來,分別放到衛凌風和蘇悉面前。
她滿是皺紋的臉上堆了笑容,“山裡沒有好的茶葉,怕你們喝不慣,便只奉上白開水了。”她的目光朝蘇悉望去,對她笑道,“白開水雖然沒味道,但是取暖卻是可以的。”
老婆婆如此善解人意,蘇悉心中不覺得暖洋洋的,她對衛凌風擺臉色,卻不能對老婆婆也冷冰冰的。她將雙手放置在滾熱的瓷碗邊上,只覺得一股熱流從指尖朝四肢百骸流去,不由地笑了笑道,“您想的真周到。”
見蘇悉露出笑臉,老婆婆像是鬆了口氣,在他們跟前尋了張長凳坐下,笑道,“你們今晚就安心在這住下吧,這大雪眼見著要下好幾日呢,只有等雪停了那馬才能走。”
“要好幾天嗎?這麼久……”那豈不是要與衛凌風朝夕相對?蘇悉心中一陣彆扭。
反之,衛凌風卻心底暗樂,這陳舊的房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