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盛氣凌人道,“你就是那個阻斷拆遷的人?是這樣,有人請你一敘!”
葉笙的臉色頓時寒了下來。
“你是哪棵蔥?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說話?你們王隊長就是這樣請人談判的?”
麻痺,他怎麼知道是王隊長交代的?哼,看那拽樣,等到了那裡,夠你喝一壺的!那穿西服的人面色一變,想起王隊長的交代,強忍住心中的怒氣,“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葉先生給面子。”
“對不起,難道你沒有看到我重傷需要好好休養嗎?我沒有看到你們的誠意,叫王時茂自己到病房來!”
操!西裝男只覺自己的血蹭的一下就冒到了頭頂,剛才還談笑風生,現在裝重傷,麻痺根本就是耍弄人的!
“操!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西服男一向為虎作倀,只有他欺負人,哪有被欺負,“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他媽將你滅了!”
“我只說一遍,”葉笙的臉色更冷了下來,“要麼讓王時茂滾過來,要麼你等著回家上吊!”
西服男只覺一股殺氣籠罩在自己身上,差點讓他每個毛孔都打寒戰,下意識下,他不敢再去看對方那凌厲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病房中走了出來,並且連後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第三章 一分都不能少!
“葉先生,你好。”西裝男走了沒多久,一個看上去很健碩卻是步伐有些虛浮的男子推開了病房的門,臉上帶著一絲微笑,“我是王時茂。”
“王隊長,你來得遲了一點啊。”葉笙並沒有起身。
王時茂面色一變,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葉先生,路上塞車。。。塞車。”
王時茂是天華市東昇區公安分局的治安大隊長,他壓根就沒在治安大隊,平時只是簽了個到便自行活動了,實際上,他接到西裝男電話的時候,他還在一個手下進貢的女大學生白花花的肚皮上討伐,王時茂平時是很勇猛的,可電話一響,他便毫無預兆地早洩了。
葉笙沒有說話,而是閉目養神。
王時茂頓時急了,依照他一貫的辦事風格,面對這樣一個敢和他們作對的,早就派了幾個手下,找上門來,潑油漆,揍一頓,威脅,多種辦法處理。要麼就破蛇皮袋一罩,帶到荒山上折磨幾天,到時對手受不住自然會服軟的,這種手段屢試不爽。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們的預料,雙方拼鬥的事情居然被現場直播,許多市民都知道了這事,如果這時候葉笙再出點問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更何況,這個青年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從對方的姿態看去,似乎早就胸有成竹。
不過,你不是就想要錢嗎?我就用錢去堵住你的口!
王時茂從隨身帶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輕聲道,“葉先生,這次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看到,這兩萬塊,是你的醫藥費,剩下的,就當是我們的誠意。”
葉笙依然視而不見。
媽的!王時茂頓時怒了,我王時茂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今天這樣低山下氣,你麻痺的別不識趣!你是動不得,但你的家人,我就要拿他們開刀了!
“恩?”葉笙的眼睛睜開了,無視了那個信封,掠過一道寒芒,“王隊長,如果你想對李叔和欣兒作點什麼小手段,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不會不會。”王時茂一驚,忙搖頭否認。麻痺的,這人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一樣。更何況,對方的那道目光,彷彿是要殺人一樣。
“王隊長,我大腦遭到重擊,身受重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如果我癱了,幾十年都要人照料,你兩萬塊就想要打發我?”葉笙瞥了他一眼,“你知道,現在的物價,可是很貴的!”
麻痺,看你現在好得很,怎麼會癱呢?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王時茂咬了咬牙,將一個黑色編織袋放到桌子上,“葉先生,我們開門見山吧,這裡是十萬元,你不能亂說話。另外,把那本黑色筆記本交給我。”
葉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王隊長,我想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黃花巷,不止是我一家在那住,拆遷,也不止我一個。你們吃人,難道骨頭都不要吐嗎?那些街坊鄰居,靠著三百元的拆遷補助,怎麼活下去?你告訴我,難道要他們在大家上流lang?”
王時茂一怔,他還真沒想過,對方搶到那黑色筆記本,是為了這樣一個目的,這年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還真有活雷鋒,不顧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