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越發謹慎小心。
安怡看向黃夫人,黃夫人身為直接關係人理應更清楚,但她在黃夫人的臉上看不到任何不滿和心疼。一臉疲態的黃夫人十分謹慎地端坐在席上,面對每個人都很謙恭小心,甚至於討好,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黃淑妃離席。
一切如常。但安怡就是本能地覺得緊張,接下來的發展果然證實了她的猜想,兩柱香過後,黃淑妃還沒有回來,一個宮人急匆匆地進來,湊在江姑姑的耳邊輕聲道:“淑妃娘娘腹痛,先行回宮去了,請姑姑替她在太后娘娘面前告罪。”
江姑姑眼皮一跳,急忙上前稟告連太后,連太后頗不以為然:“既然不舒服,理應歇著,讓人去宣值班的太醫進來給她瞧瞧吧。”
又過了一曲歌舞,終於有人注意到黃淑妃的離席不歸,黃夫人總算是『露』出了些焦慮,使人過來詢問情況。江姑姑下去親自和黃夫人說明情況,還和氣地問黃夫人:“夫人與淑妃娘娘母女多年未見,太后娘娘有旨,若是夫人想趁這個機會見一見淑妃,那便安排下去。”
黃夫人猶豫片刻,感激地道:“太后娘娘仁慈傲荒最新章節。只是臣妾入京本就是為太后娘娘祝壽而來,怎能因為母女私情而不忠不孝呢?”
這話似是意有所指,江姑姑只作聽不出來,照舊笑『吟』『吟』地道:“夫人的忠心太后娘娘都是看在眼裡的。淑妃娘娘就在離此不遠的暖閣裡頭歇著,夫人去一趟耽擱不了多久。”
黃夫人想了又想,終於站了起來。
江姑姑示意一個宮人領著黃夫人去見淑妃,轉過身來照舊『插』科打諢,引得連太后歡笑不停。安怡端了連太后賞下的一碟子乾果在一旁磨牙打發時間,一個宮人過來討好地和她搭訕道:“小安大夫,好吃麼?”
安怡見她眼生,本不想在這敏感時刻多招是非,卻又懷疑她可能是謝滿棠派來的人,便將碟子推過去:“你嚐嚐。”
宮人哪裡敢要,堆著笑道:“安侯府的老夫人託婢子過來給您捎句話,不知您是否有空過去一趟?她有話要和您說。”
安怡掃了眼安侯老夫人和唐氏,前者目光灼灼,後者微皺著眉頭,似是十分不贊同安侯老夫人的行為。看見她能再次出席連太后的壽宴便又想貼上來了?安怡很乾脆地拒絕:“沒空。”
宮人不敢多言,原路退回去和安侯老夫人說了。安侯老夫人面『色』不虞,唐氏微『露』喜『色』,安侯老夫人心中不爽,便沉聲罵道:“沒眼光的東西!好好的侯府就是敗在你手裡的。”
唐氏頓時好生冤枉,安侯府從安歸德手裡就已經開始敗落,若非是自家夫君活動得力,只怕連降等襲爵都不能。此番到處求情買通,好不容易才能混進太后的壽宴裡頭來『露』臉拉關係,當然是一切以穩為重。她們不過是落魄勳貴,不敢上前去和安怡搭話問候也是情有可原的。婆婆怎麼就這樣不知輕重呢?縱然安怡現在對太后有用,但誰能知道過後的下場又是什麼?
安侯老夫人愛面子,不願當著外人的面太給長媳沒臉,便又恨上了朱側妃,陰沉著臉惡狠狠地咒罵道:“這個娼『婦』怎麼不去死?她倒有臉出來晃,也不怕噁心死人。也幸虧她孃老子早早死了,兄長不成器,嫂子沒資格入宮賀壽,不然羞也羞死了。”罵歸罵,恨歸恨,卻沒膽子上前去當眾揭穿朱側妃,更別說當面指罵這個『婦』德敗壞的前兒媳。
唐氏心中厭惡強勢霸道偏心的婆婆已久,只苦於沒有機會報復,聞言便趁機道:“她倒也罷了,只可惜了三叔,生生毀了一輩子。前些日子老爺還籌謀著給三叔弄個實缺,這回三叔還怎麼出門見人?”
若是王氏(朱側妃)『淫』奔的物件是普通人,那是一定要讓『奸』夫****以死來洗刷恥辱的,但涉及到的是蜀王府,就不能承認,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安侯老夫人一陣心酸難受,捏著拳頭砸了自己的心窩兩下,見左右的人都看過來,便死撐著面子道:“突然有些不舒服。”
眾人心領神會,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假意寬慰她道:“想必很快就要散席了,再忍一忍就好。”
安侯老夫人看到眾人面上的嘲諷譏笑之意,不由血往上湧,激得一張老臉通紅,想發作又不能發作,不發作又著實憋得難受,一陣氣短胸悶,仰著頭就往後倒去。眾人一陣『騷』動,唐氏想要呼救又不敢造次,只能用力去掐婆婆的人中。
宮人報上去,連太后瞟了眼垂眸端坐的朱側妃,心知和這事兒脫不掉干係,便大發慈悲道:“安怡,你去瞧瞧。”
安怡依言起身,三針兩針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