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家室的有錢人就我這樣子,大錢賺著,小錢藉著?
日子過得清貧安樂也好,可老話說得好,窮人不得閒,所以既清貧又難得安樂才是百姓生活的主題曲,我現在這樣像足了劉仁軌那又窮又臭的癟三勁,活得一點營養都沒有。
“怎麼學的人家帶飯了?”穎這邊明知故問,一旁打趣著和二女給飯盒打折的清爽,臨了又荷葉包了整雞放了搭褳裡,“飯時讓廚房回個攏,少吃涼的。”
“哦,”悶頭答應,門口墩墩已經等不急了,刨著蹄子打著響鼻等了上路。還是當馬好,沒指頭搓骨牌。
過了中秋腰裡本來還有幾個花銷,可總能在適合的時間適合的地點碰了適合的人,幾個月下來和上三省賭博老友同濟會的各位大佬混得廝熟。上官伯伯就不說了,場場有他;東臺郝處俊伯伯素有豪俠之氣,以清斷明判不畏強權著稱,沒想到竟是老友會發起人之一,牌風穩健,殺伐熟練,與上官大人東、西雙臺合壁,稱霸賭壇。東事大夫黃佑博聞通史家學淵源,從篡編魏史到鑽研老莊之道譽滿全京,許敬宗見他都恭敬喊一聲閣淵先生,卻不想暗地裡縱橫牌壇多年,牌場上一改為人溫儒爾雅之道,牌風勇猛彪悍,大勝大敗亦在瞬息之間,而且賭品頗濫,勝則狂妄不羈,敗則指爹罵娘,還愛掛賬,常伴有間歇性健忘症。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這年頭賭博這個行當還是比較崇高的,君子六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