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8部分

羞花的容貌,也沒那心思朝家裡收攬,在這一點上我承認沒人家古人開放。

在地上滾了會怪沒意思的,倆侍女試了扶起來被我拒絕了,只好去回夫人。也不知道外面貼牆根的是誰,這事無論是讓穎還是二女聽見都是個笑話。我得先想好對策才是,要不真裡外不是人了。

“夫君這是怎麼了?”穎過來趕緊朝起攙,一邊拉一邊埋怨,“才趕路辛苦地回來,不說好好歇幾天又喝成稀泥。”

“假的,”借了穎的勁一骨碌爬起來,嚇穎個趔趄,舉手就掐。笑道:“怎麼才來,爬了一整天了。”

“帶了二女和程家夫人說話,隴右上的事,又拉扯到嶺南,這不把人送走妾身可趕不回來。”穎甩甩手腕,朝我眼前晃了晃,“真沒醉。”

搖搖頭,和穎邁步出來。這麼說外面爬牆根的另有其人,稍微放心點,不是穎和二女都好辦,就算是老四都無所謂,反正她對這個滿口胡話的老流氓沒好感,搶走的蛐蛐罐我按原來的模樣另燒幾個賠她。

後宅廂房有光亮,心裡明白老四又住下了,穎走過敲敲窗欞叮囑了快睡,老四里面含糊地回應了聲,晃起個人影動了動,燈熄了。託口裡面熱,搬了個竹椅坐了院子裡發呆,心亂,全程老頭攪和。胡想,沒頭緒,捋了把花壇裡的青草在手裡搓揉,不時地攤開手掌嗅嗅甜腥的草汗味,蠻好聞。

“起風了,夫君坐上來。”穎披了件薄薄的紗氅走出來,指了指房簷下面,“才喝了酒,經不起風吹。”

“二女呢?”抬頭看看婆娑的樹葉,淡淡的雲彩紗巾般攏住,月光變得朦朧起來,初秋過堂風吹在身上帶來陣陣清涼。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九斤睡了?”

“二女那邊招呼呢,九斤睡了就過來。”穎見我沒上臺階的意思,順手拖了個竹椅坐了旁邊,“明該去官上交差,再拖怕說不過去了吧?”

都忘了。“是該去了,”無所謂地貼了椅背躺下,不經意地問道:“我走這一年多,老四就還沒找個中意的去?再拖年齡可是過了點。”

“哦?”穎被我問得了愣,“夫君怎麼想起問這個?”

咦,我怎麼想起問這個?茫然看了看穎,老實道:“不知道,瞎問。”

穎沉吟一陣,朝老四住的廂房看了看,無奈地搖搖頭,“怕不容易啊,”說著輕輕靠在我身上嘆了口氣,問道:“妾身也常想,這貼了王家做生意,不知道是幫了陳家還是害了老四。好端端個閨女,唉!以前要嫁大戶人家,可滿到處大戶人家提親她又沒主意了,這年歲上一過,再想挑就不容易啊。”

“不能守成老姑娘吧?”

“給誰守?”穎白了一眼,“話都說不對,沒有黃花閨女守人的。”託了下巴半天不吭聲,伸臉在我腮幫子上蹭了蹭,“您明就給毛鬍子再留起來,怪不招人待見的。”

“留嘛,妾身和二女看過的,都習慣了。興許老四看不慣。”穎說著伸肘朝我撞了撞,“話不好說,意思也就這兒了,夫君別和個丫頭見識。”

和穎對望了一眼,苦笑地打了個哈哈。沒把話題接下來,起身在院子裡轉了幾圈,一把個後宅的門閂扯開,獨自朝門外走去。走走好,在我出門後家裡好象又修繕了一次,過廊拐彎處加寬了不少,老撞腦袋的大柱子沒了,怪想念的。

老管家和胡帳房依舊坐了前廳樹下喝酒,倆人聊得高興,沒去打攪,繞了個大彎子順了東院過去,不知不覺地過了達萊院門前。回來才兩天,還沒和這丫頭打照面,聽裡面有說話聲,還沒睡,順手推了院門進去。

正和倆丫頭爬了地上用鉤針拼毯子樣的東西。弄得認真,我進來都沒察覺。聽口氣達萊有點不高興,倒不是對倆丫頭,可能是因為作坊上的事不順暢在抱怨。倆丫頭還理直氣壯地給主子幫腔。

有進步,我這一年多沒在家,沒有背後的精神支援,達萊可算是有點脾氣了。就站了門外看,什麼裡織外織的聽不太懂,具體上可能和那個名義上的堂姐有關係,因為倆人在織造工藝上的分歧,達萊確信自己的辦法更得當卻沒受到二女的支援,被堂姐謀奪了部分管理權有點不服氣。趁夜和丫鬟一起鑽研鑽研。

看來也不是說這家裡的事情非得有我才成,至少給達萊留出了生存空間。不用什麼事都朝我稟報,丫頭偶爾學學自己做主也能養養脾氣,有助逐漸走出那強加給她的心理陰影。

很有意思,穎、二女甚至老四都有獨擋一面的本事,各有各的性格,按理說都是我最放心的,可只有平時贏弱的達萊有了變化。說不上有什麼感觸,有點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