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帶點傷啊疤啊出去不怕招笑話,長公主金枝玉葉的往後也這般狼狽可就惹眼了。這世間的女人都得當娘,可這娘和娘裡總有個區分,是吧?”
“啥?”趕緊咳嗽兩聲,一拍腦門恍然道:“看,大事忘了,今答應張家表親去講學。大事,去遲了人都是學問人,說咱不尊重人家也不好,你忙你的。”說罷擰身便走,給門檻上爬上爬下的九手提起來順手丟了炕上,就欲去講學。
“可怪了,”話音剛起穎身形就擋了門口,看來這神形百變的輕身功夫又有長進。“剛可聽您說蘇老爺子那邊等您過去釣魚呢,又變了講學?”
“啊……”撓了腦門傻笑幾聲,順了穎身子試探朝外擠了擠,未果。回身炕頭上很自然地取下魚竿朝穎和二女晃了晃,“啊,哈哈,對,先釣魚!釣完魚去講學,勞逸結合,結合。”
“哼!”穎笑著瞪了眼,貼身過來一把搶過魚竿朝九斤身旁一丟,給二女使個眼神。“教九斤擺弄擺弄,當爹的釣魚好手藝,虎父無犬子嘛,九斤不能拉下了。你爹本事大著呢!可憐娃往後可學不了那些。”
批鬥會?二女一旁沒點幫攜我的意思,掏出我寶貝魚竿就遞了九斤懷裡,小狗齜牙就朝上面咬去,啃甘蔗一樣還“邦,邦’有聲,心都碎了。劈手要搶卻被穎溫情四溢地擋了前面,柔聲道:“娃練牙呢,您說這年歲就該多咬些東西還不叫打,是吧?”
“造反!都反了?”擼了擼袖子,扯開前襟才忘記這王修沒長護心毛,很沒面子的又趕緊扣上。
穎和二女對望一眼,笑得前仰後合,笑罷嘟個臉擰了眉毛拉過我朝脊背猛捶幾下,恨道:“總是這樣子,總是沒實話,謊還說不圓,騙都騙不過!”
“那啥……”被穎說得啞口無言,只好攬了懷裡安慰地拍了拍,“瞎扯啥呢,都不知道你說啥,外面天氣那麼好,隨我釣魚散散心去,二女也去。”
穎和二女交流下眼神,二女啊吧啊吧地指指被九斤蹂躪的帳本推託,穎笑著朝我炕沿上一扯,“看,沒人願意去呢。夫君也晚去會,陪娘三個家裡說說話,想聽聽您跑嶺南一趟的趣事,這回來許久,可沒好好提過一次。”
“嶺南啊,沒季節,沒意思,下次不去了。”敷衍幾句伸手從九斤懷裡搶過魚竿趕緊檢查。臭小子牙口好,弄和漆面坑坑窪窪淨是咬痕,活不成了,明得送去修補,說不定這十幾貫就此完結,敗家子!
“就完了?”穎朝二女招招手,二女興致盎然地偎依在穎懷裡,楚楚可憐地歪個腦袋,清純澈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等待下文。
二娘子!腦海裡騰然出現這殺才的影像。靠,定然是這吃裡爬外的狗東西口風不嚴實,我被出賣了?天吶!就他那智商,無論穎還是二女三兩句話就能掏個八九分出來……看來黃藥師是對的,我也得招些聾啞人回來培養,長嘴不長腦的那種跟班必須全下井裡嗆死!
天使,從來沒覺得老四有今天這麼漂亮過,多可愛的小姑娘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虧得她及時出現才避免我今天懸樑自盡的慘劇。一句:“我也要聽。”救了她可憐的姐夫。
穎與二女無奈對望一眼,伸手朝老四腦門一巴掌。老四委屈癟了癟嘴,然後拉我開始討論賣魚大業,求之不得啊,馬上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各種各樣的創意層出不窮,飲食業千年裡總結的精理論滔滔不絕。不為別的,這時候我就盼了將這臭賣魚的話題進行到底,記不完結。
“好了,老四和二女商議去,”穎狠瞪我兩眼,無奈地將魚竿遞過來,“讓你姐夫趕緊去釣魚,人蘇定芳老爺子還等著呢。夫君早些回來,再喝酒就叫老爺子來家裡來,池塘出個事誰也擔待不起。”
無所謂,出個事起碼不用回去受盤查了。今這釣魚真叫釣魚,釣得專心,天抹黑還沒點收竿的意思,一旁蘇定芳等不及了,喊人給他稱分量。伸腳踢踢我,“小子今天鬧心事,半天沒一句話,舌頭出瘡了?”
搖搖頭,專注地盯了模糊不清的魚漂,輕嘆了口氣。
“給老夫說說,”老頭很八卦地蹲了跟前,順手提了我稀疏的魚簍看了看,“這可不是平日的能耐。是什麼事?說出來老夫給你做主,滿朝上多少賣這老臉個情分。實在不成還有你那老不要臉的程爺爺支撐,沒人敢把你咋樣。”
苦笑了朝蘇老爺子道謝,要是公家的事倒好辦了,我這事……聖上都沒本事解決,誰的老臉都派不上用場。
“看上誰家閨女了?”蘇老爺子聽我口氣不像是公務上的糾紛,很有經驗地揣摩到感情上,估計老頭年輕時候是個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