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力,就得打,就得不停的打。
看的我心裡敲鼓啊,七八個人,不是這將軍就是那將軍,早上抓我那老頭竟然是左武衛大將軍,和這些人混一起,命不久矣。
“子豪,說說你的意思。既然坐這裡,沒裝啞巴的道理。”下忐忑間,李勣猛不丁來一下子,我有點發毛。
“小子學習來了,不敢在眾位爺爺面前賣弄,”我趕緊站起來朝周圍作了一圈揖,“打,就是諸位爺爺地話,很很的打!”先保命要緊。在這麼多老將軍面前提相反意見,俺二位夫人就得守寡了。
“打也得有個章程,說說者,怎麼個打法。”梁建方不滿的拍了下桌子。“少糊弄人,程老哥,把你家沙盤抬出來,咱們地推演一下。打也好,不打也好,多演練幾次不至於吃虧。”
“子豪和李老爺子倆人對付,你倆吐蕃人。你。老梁,你倆吐谷渾……”程老爺子分派了勢力,每兩人扮演一個周邊勢力,自己當仁不讓的成為唐軍的主帥,開始玩多國牽制下,大唐攻襲西突厥的遊戲。
西突厥雖然內亂,但戰力仍舊強大,在進攻突厥同時還要防備吐蕃偷襲,安西督護府地兵力捉襟見肘,以一府之力難以完成任務。勢必要從各方調派軍隊為援。
我和李勣的吐蕃軍趁隴右唐軍力薄弱之際。右側沒有了唐軍地桎梏,在劍南佯做攻勢,舉重兵北進吐谷渾。吐谷渾缺少協同作戰的唐軍,被吐蕃居高臨下地衝鋒打散,依靠幾坐平原上的大城苟延殘喘,而此時程老爺子的唐軍還在同突厥鏖戰之中。
“有點晚了,”程老爺子隨手持小旗扔在沙盤上,“換子而已。用吐谷渾換了西突厥,有利有弊。”
“話是這麼說,可丟失了吐谷渾這個屏障,我朝和吐蕃接壤的地方增加,往後需要大批兵力來堤防吐蕃人了。稍微有點不合算。”
梁建方一臉遺憾,“如果吐谷渾能多堅持半年,我軍攻下西突嫉,回頭馳援。或許能在平原上全殲吐蕃精銳。”
“不可能,有得必有失。現在就這個情形。”李勣瞪了程老爺子一眼,不滿道:“太著急了,福禍難料。不過話已經放了出去,也沒食言的理。要不墮了諸位的名頭,我軍伍上顏面掃地。是硬仗,只能拼了性命出去,老程幹這活拿手,如果出兵,我看好老程。”
“若是能拖住吐蕃人地話……”程老爺子拍拍腦袋,在沙盤上仔細摸索,“當年吐谷渾被我朝打傷了元氣,想正面阻擋吐蕃人,難啊。子豪,你剛剛殺地漂亮,說說想法。”
我有個屁想法,和這些老頭子推演已經是精疲力竭了,腦子一鍋粥,殺了半輩子人的都沒了主意,問我有啥用。“想法嘛,這個比較沒有。老實說,若是晚上個三年,就沒這個換子的必要了,一旦朝廷收服南詔,讓吐蕃首尾不能兼顧,就可以從容出兵了。”
“不可能,三年就是不打嘛,三年裡面變數多了,誰能預料?”梁建方一臉的不滿意。
“也許是個辦法,“李勣指指鄯洲附近,“關內地府兵尚未調回,一旦吐藩北進,可以給吐谷渾打個援手,只是兵力不足,能不能堅持到大軍回援就是兩話了。”
“能幹!”程老爺子一拳砸在案几上,“關內府兵人數雖少但戰力不俗,能派上用場。但調動關內軍需要兵部配合,這杜小賊滑頭的很,必然想方設法阻撓。”
“是險棋,一旦老程在西邊滯殆,吐谷渾和數萬關中子弟就危險了,先合計合計,有了勝算再申報,兵部也是怕丟失吐谷渾屏障才阻撓,只要能保得吐谷渾周全,他再無動手腳的理由。”李勣皺了眉頭,謹慎道:“兩全之策啊,不容易。一旦關內府兵參戰,這寶就壓的大了,勝則保我朝三十年無吐蕃之害,若失手的話,你我顏面掃地是小事,數萬關中子弟的性命啊,揹負一世罵名。事關重大,聖上也會有所顧慮,怎麼才能取得聖上地支援才是關鍵。”
都是賭徒,為一己之私拿了幾萬的關中精銳做籌碼,我有點不太舒服,很不舒服。自古打援都比攻堅苦,打援的部隊屬於經典炮灰,以寡敵眾不說,就算取得最終勝利,也所剩無幾,可憐的是,最後連個好名頭都撈不上。歡慶勝利的時候,誰能想到有一群血性漢子用殘肢斷臂擋住瞭如狼的敵軍,多少人連完整的屍首都湊不起來,連同姓名一起沉睡地下。
我參與了一起屠殺,一起敵我不分的屠殺。莊子上地那些淳撲的農戶,當時是我親手送他們去的軍隊,父母妻兒還在等他們凱旋而歸,可我卻在後方安逸看著他們被擺上沙盤,再一次次的拿掉,每拿掉一面小旗我的心就劇烈收縮一次,那是數千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