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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藥得用好的,光下的這個本錢都夠買一個新婢女了,或者還買倆仨的。”二娘子伸頭朝屋裡瞄了瞄,確定達萊聽不見又道:“用藥不算啥,好不好的還兩碼事。女娃,本來就虛,往後弄不好還落個病根。幹不了活咱家就賠本了。小的就說這麼多,治不治的您拿主意。”

“治,錢咱家花得起。盡全力治,再還不好怨她命薄。咱家也算盡心了。”達萊可憐,高開低走地身世,看了她我就想起二女,見死不救也有悖我的原則。“用什麼藥只管開口。家裡沒有就到賬房支了錢去藥房抓。還有,”我環顧下四周,輕聲道:“你學武的,也算半個醫生,留心下外面有沒有過得去的醫生,我想……你知道意思吧?”

“小侯爺,周醫生醫術是那個了。可人不錯,您是想……”二娘子聽我有換供奉醫生地意思。臉上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周醫生最近常常找小的切磋醫術,大把年紀也肯下功夫,您要不緩緩再說?”

“沒打算換他,就是想再請一個來,別多心。”正說話的工夫,隱隱有雨點落下,惦記著花地下才抓地蛐蛐,“留神好醫生。要會治病的,光嘴上能說的不要。你先給達萊診斷,我後面收個衣服。”撂下話,衝雨裡搶救蛐蛐去了。

入秋了,雨多。天氣驟冷驟熱的。稍微不留意就容易傷風感冒。昨天夜裡和穎倆恩愛的有點火爆,一早就覺得身上不得勁,開始是口乾舌燥,有痰咳不出來的感覺,到了中午就腳發軟,頭悶悶的難受。先是蘭陵發現我不對勁,摸了摸額頭感覺有點熱,喊了醫生來給我診斷。

“號號脈象就知道是什麼病了?”見周醫生皺眉斷脈,我心裡發毛。我自認為是扁桃腺發炎之類地小毛病,來了一年多沒得過大病,體內的毒素積累過多,發燒屬於生理上地正常反應,不需要皺眉頭裝深沉,增加病人的心理負擔。

周醫生掰了掰我眼皮,看了看我舌頭,埋頭開了藥方,親自監督著抓藥煎熬。穎和二女在一旁看的提心吊膽,周醫生前腳走,馬上撲上來慰問,蘭陵則當仁不讓的也學了醫生號了號脈象,皺了眉頭裝深沉。

“都離遠,傳染病!”我無力的將她三個推開,“去,叫下人在屋裡熬一鍋醋,”指了指穎和二女,“你倆今晚去正房睡,”扭頭對蘭陵努力的笑了笑,“殿下,天色不早,您趕緊回吧。明天我正好請假,您正好在家裡練習珠算。”

來唐朝後頭一次得病,對古代的醫療手段沒底,只怕是將小病治成大病,將大病治成絕症。再就怕給穎和二女傳染上,一家三口都躺床上就沒意思了。可她倆又死活不願意走遠,連我假裝發脾氣都不見效,尤其是二女不懂事的厲害,硬要爬我跟前陪著,打都打不走。

周醫生開的藥方很複雜,各種草藥滿滿地熬一沙鍋,熬的又黑又稠,碗沒端到跟前就能被刺鼻的草藥味道燻昏。穎捏著我鼻子灌藥的時候讓我想起武松的大哥,二女還壓了我亂撲騰地胳膊如王婆,讓我死了吧。舌頭已經被藥汁苦的發麻,喝完後感覺病情立馬加重,身上唯一一絲力氣被抽空,躺床上哼哼,“快,快來串糖葫蘆……”

周醫生果然是獸醫的苗子,我覺得他是在給駱駝開藥。怎麼辦?看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藥包,很難想像我必須在兩天裡喝完這麼大的劑量,天要塌了。後悔給二娘子說晚了,早早換個醫生也許能好一點。

。“我對你好不好?”努力爬到炕沿上,探了頭收買搬了板凳守護在門前的二女。

二女用力的點點頭。

“那就行,”有希望,“去,給舀一碗井水來,我給你變個戲法。”

二女猶豫的看看我,終於拿了個大碗跑出去舀了碗井水回來,小心的遞我手裡,柔聲道:“夫君仔細著,小心打翻了。”

端了碗,看了眼二女,“水滿的吧?”

二女點頭。

“看好啊,”我輕輕晃了晃水碗,“戲法來了。”說完徑直捧了大碗‘咕嘟咕嘟’一飲而盡,臨了一亮碗底,“沒了。”

發燒的人喝涼水容易拉肚子,而拉肚子是清理體內垃圾最有效的辦法,周醫生開的藥裡就有清熱瀉火的黃連,可那東西太苦,味道不容易接受。還是喝涼水舒服。井水冰涼稀滲,一口氣喝完半個身子都冒著寒氣,爽!

“啊!”二女被我地強力魔術驚呆了,張了嘴一臉崇拜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好了,今日戲法就變到這裡,”我爬回去睡好,一碗水在肚子裡稀里嘩啦作響。太敬業了,為了表演的真實些,喝的有點多,撐住了。“凡是我用過地東西都拿開水煮過,單獨放出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