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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衣,露出裡面結實的胸膛,黑楚文面帶微笑地說:“首先呢,把旅館的人弄走這件事,不是黑楚風做的。至於他們的計劃我心裡多少有點眉目了。”

黑楚文的話並沒有讓祁宏覺得驚訝,問道:“計劃是什麼?”

性感的男人垂目而笑,滿不在乎地說:“殺我。”

“為什麼?就算你被趕出黑家,也沒有必要手足相殘。”

“我從頭說給你聽吧。祭靈師的靈力源於大自然的能量,就是說,我們祭靈師在母親體內的時候,就能夠吸取大自然的能量化為靈力。生下來之後,這種靈力會不斷地從自然界中提取精華轉化為自己的靈力。自然界中以陰陽為基礎,萬事萬物都要講究陰陽平衡。而我,就是不平衡的因素,祭靈師的異類。”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看著似懂非懂的祁宏,黑楚文的笑容多了一點無奈和苦澀。他說:“天為陽,地為陰;男為陽,女為陰。”

聽到這裡,祁宏終於明白了:“你生下來就喜歡同性而違背了祭靈師的正常軌道,所以,你才被認為是異類。”

黑楚文點點頭,又道:“其實,祭靈師每隔幾代就會出現一個異類。我們這樣的人會給家族帶來厄運。”

“厄運?那上一個異類是誰呢?他給你的家族帶來厄運了嗎?”

黑楚文苦惱地笑著,突然改變了話題:“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抗日戰爭的故事。”

黑楚文的講述並沒有夾帶什麼渲染的成分,單純地把當年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但聽過這一切之後,祁宏卻是熱血沸騰了,他難以壓制自己的激動和悲憤。咬著牙問:“那個黑虞戰死了?”

“不。當年的鐵血少年隊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了。不但如此,東北解放戰爭結束之後,他仍然活著。他結了三次婚,生下九個孩子。最後一個孩子出生以後,他突然消失了。但是,他給家族帶來了禁術的惡果。那個禁咒師以祭靈師一半的壽命為代價的,不但如此,每個祭靈師都是死於非命。”

聽到這個恐怖的事實祁宏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黑楚文趕忙抱著他,說:“別擔心,我已經找到解除惡咒的方法了。還記得賈武嗎?他留下的黑巫術裡有一種半成品的轉生術,我稍加修改,把其他人的惡咒轉移到我的身上了。”

“什麼?你一個人?”

“聽我說完。正因為我是異類才有一線生存下來的希望,我必須這麼做。事實上,老天還沒有放棄我,那時候你豁出命保護我,我活下來了。”

看著黑楚文坦誠的笑容,祁宏終於知道那晚在山上的來龍去脈了。但是,惡咒既然已經被破解,那些祭靈師為什麼還要殺掉黑楚文?

對於祁宏的這個疑問,黑楚文先是無奈地搖搖頭,告訴他:“祭靈師中的異類有著超越其他人的能力,要不然,黑虞也不可能練成禁術,我也不可能把其他人的惡咒轉移到身上。就是這種超越其他人的能力,才讓我們被同類排斥。怎麼說呢,以黑楚風為首的祭靈師認為,我和惡咒一起消失比是較穩妥。”

這是什麼思維方式?把他們的手足像是廢棄零件一樣的扔掉,那群祭靈師還不如惡鬼!

“別生氣。也不是所有祭靈師都這樣的,楚恆不就是拒絕成為他們的一員嗎。”

“但是。那位黑虞他結過婚,不是同性戀,怎麼說是異類呢?你們黑家是不是搞錯概念了?”

“不。初三的時候,我單獨去黑家老宅複習準備高考。無意間在地下室找到一封信,是黑虞寫的一封永遠都不會寄出去的信。他向對方道歉,說自己有生之年無法接受他的感情,就算是來世,他與他也是沒有緣分的。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心目中的英雄也是個同性戀。”

聽到這裡,祁宏的心中大概有了一個輪廓。就是說,在其他祭靈師眼中,像黑虞和黑楚文這樣的異類和惡咒一樣,會給家族帶來不幸。就算黑楚文解開了惡咒,誰也無法保證今後黑楚文會不會為家族帶來新的厄運。所以,祭靈師中的激進派要剷除黑楚文。

突然間,心酸與壓抑擠滿了祁宏難以自持。黑楚文總是給人一種懶散桀驁的感覺,看上去他像是天上的雲不受任何束縛,灑脫的揮揮衣袖不在乎任何牽絆。原來,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就被買下了不公平的種子,一個人從小到大默默承受著厄運與歧視。這雙重瞳能夠散發出神秘的色彩,為什麼沒有人願意仔細看看他的眼睛,這是一雙多麼溫柔的眼睛,多麼明亮的一雙眼睛。為什麼,只有他要承受比別人更多的痛苦?

起了身走到黑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