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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啊,個人命數如何,老天爺早就定論,由不得你改,由不得你變,前世她不就經歷過了嗎?那今生呢?她重活一世,老天對她的命,又是如何定的呢?她究竟還會不會像從前那樣,落得孤苦淒涼的下場?

這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可這一切,卻突然讓成嬌心裡甚為不安。

09:金貴的裙子

崔昱見她傷心的這樣,恨不能抽自己幾巴掌,坐在成嬌對面,手足無措,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還是崔旻把眼珠轉了兩轉,出聲勸成嬌:“怎麼就哭了?倒是也聽我們把話說完呀?”

這話倒有些用,薛成嬌的哭聲果真止住了,掛著兩行淚,吸吸鼻子去看崔旻:“什麼話?”

崔昱在桌子底下的手戳了他一下,示意他別亂說話。

崔旻看都沒看他,只管道:“我們雖不能攔著,可拐出街後總不會看著乞兒孤苦無依的,三叔叫人給了他十兩銀子,也足夠他好好的活一陣了。”

崔昱腦子轉得快,一聽這話覺得很是不錯,便立馬接上:“正是了,所以你這樣傷心可又是為了什麼呢?”說著還不忘打趣成嬌,“可不是白掉了這麼多的淚。”

薛成嬌並不疑心這是他二人哄她的話,只覺得混沌之中看見了希望。

她能重生,豈不就是像這乞兒遇上崔潛他們一樣嗎?走到了絕路,遇到了轉機。

那乞兒會如何處置崔潛留下的十兩銀子?大吃大喝的揮霍一陣,又或者回家去做個小本買賣,將來如何,可不正是他自己的選擇?

既然是這樣,她薛成嬌的未來如何,難道就不能由她自己來做主了?

丫頭破涕為笑,又嘟囔了幾句,因心中有了算計,打定了主意要在姜雲璧住進來之前敗壞她的名聲,便端的天真的問崔旻:“可不知道姜家那位老爺,對著潛三叔時也是那樣趾高氣昂的嗎?”

崔旻想了會兒,笑著同她搖頭:“三叔雖官不過七品,可畢竟有崔家名頭在,他如何敢同三叔抬架子?”說著又反手一指自己,順著又向崔昱指過去,“就是我跟昱哥兒,他也不敢輕易給臉子看的。”

薛成嬌嘖了一聲:“這樣說來,這位老爺竟是個拜高踩低的好手了?”她又嘆氣,“怪道表姐說起姜家姑娘來,會那樣瞧不上眼了。原本想著她住進來,我們都算是客居崔府,平日無事還能多走動,能一處玩兒的。”

崔昱瞥了她一眼:“胡說。你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那樣門第出來的姑娘,又能有什麼好?你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她就是住進來,也住在三房院,你沒事也別去找她玩兒,再把你帶壞了。”

薛成嬌心頭很是受用,又覺得崔昱實在是偏心的厲害,明明從沒見過姜雲璧,卻把她說的這樣一錢不值。

幾個人正說話間,外頭有小丫頭回話進來,說太太叫姑娘和嬌姑娘過去。

崔昱抬眼看了成嬌還有些發紅的眼圈兒,隔著小案扯了她袖子一把:“你先去淨面,給母親看見了,仔細又要問。”

成嬌噯了一聲應下來。

崔昱兩個起身的時候,成嬌又動了動嘴:“表哥,你的這根絡子……”

兩個人腳步停下來,回過身來看成嬌。

崔昱微一挑眉,向她問道:“絡子怎麼了嗎?今兒三嬸剛給我的。”

薛成嬌的眉頭幾不可見的擰了一把,旋即又笑開了:“沒什麼,我瞧著挺好看的。”

崔昱又歡喜的說了幾句,便同崔旻兩個去了。

薛成嬌和崔瓊二人進順安堂的時候,潤大太太手裡正捧了條裙子左右看,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二人進前行了禮,潤大太太把裙子往身邊兒放下去,招手叫成嬌:“嬌嬌你來。”

崔瓊搡了她一把,她踩著細碎的步子進前,往潤大太太另一側坐下去。

待她坐了,潤大太太又拿過了裙子遞到她面前:“好不好看?”

薛成嬌咦了一聲,順勢接過裙子來仔細打量。

這是一條間色的褶裙,裙身是金銀兩色的線混雜著繡的花,稍重的胭脂紅用的是銀線,稍淺的緋色用的是金線,可最難得的是海波碧雲紋整條裙子是一片,若是把間色藏起,只將金線或是銀線對上,仍舊是一整片的海波碧雲紋,只不過比整條裙子的花紋小了一圈而已,竟不知是多少巧手繡娘用了多少的心血,才繡出這樣一條裙子來。

潤大太太見她看著裙身繡花出神,笑著指群頭給她看。

薛成嬌順著往群頭看,月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