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行。娘,我知曉了,阿悠我疼她還來不及呢!您快些回去吧!再不走,到家就要天黑了。”
“得嘞,我走了。你們晚上回去定是要走夜路,也小心著些。”
陶氏將吳趙氏送到岔路口,這才回轉。
秦長瑞早算好了他們回去時定是天黑,早早的租好了一輛牛車,這熟門熟路,點著燈籠,大家夥兒也都平安到了家。
只是半路時,陳悠便累的睡了過去,今兒藥膳吃食主要都是她做的,陶氏雖經了這段,即便是“家務渣”也能做些吃食出來,可色香味還遠遠不夠,平常也只能給陳悠打下手,而陳白氏雖心靈手巧,但她也才第一天接觸,一時做不出個什麼門道來。
這重擔都落在陳悠一人身上,可不是將她累垮了。
陶氏坐在牛車上,陳悠躺在她懷中,陶氏時不時輕拍著陳悠的後背,她倒也睡的香沉。
秦長瑞先將前頭大房的侄子侄媳婦送回去,才回到家中。
趙燁磊帶著幾個小的立馬就迎了出來,見陳悠被陶氏抱著,嚇了一跳:“阿悠這是怎的了?”
“累的,睡著了。”陶氏急忙快走幾步將陳悠放在西屋臺子床上,給她蓋了薄被,才出來。
“幾個小的今日在家中可聽話?”
阿梅連忙答道,“娘,我們都聽阿磊哥哥的話,還與阿磊哥哥練了字。”
陶氏摸了摸阿梅阿杏的頭。
“嬸子,今兒鋪子如何?”趙燁磊有些緊張的詢問。
陶氏笑起來,“好的很,我們都忙到天黑才回來,阿磊莫要擔心了。”
趙燁磊聽得這麼說,鬆了口氣,他如今是真心希望這個家能日日好起來,不然,他也待的不安心。“百味館”的生意很好,每日的盈利要比他們之前開藥膳攤點賺的多了許多,只是一家人每日起早貪黑,還要來回林遠縣,尤其是陳悠這個半大孩子便有些抗不住了。
不兩日,陳悠就累的發了燒,將陶氏與秦長瑞嚇壞了。
秦長瑞急忙去唐仲家中尋人,唐仲帶著藥箱就匆匆趕了過來。
號了脈,施了針,這才配了藥包。
陶氏接過藥包,憂急詢問:“阿悠可有大礙?”
唐仲收拾著藥箱,“嫂子,這幾日阿悠是否太過勞累?”
陶氏很是慚愧的點頭。
“阿悠如今還在長著身體,莫要再讓她這般下去了,若是鋪子忙不過來,便請兩個夥計吧!”唐仲皺眉建議。
“我知了,多謝唐大夫提醒。”
秦長瑞將唐仲送走,陶氏便與他說了要給藥膳鋪子找學徒夥計的事兒。
陳悠疲憊,秦長瑞夫婦自也是看在眼裡,此時陳悠忽然累病,更是讓夫妻二人心疼又愧疚。
陳悠這邊即便是生病了也惦記著自家的藥膳鋪子,兩個小包子擔憂的陪在大姐身邊,一步也不願意走開。
等陳悠的高燒退下了,她腦子也清醒起來,藥膳鋪子開了還沒一旬,她存的草藥便已經拮据了。一來她沒想到百味館生意會這般好,二來鋪子的草藥消耗要比攤點多上許多,早已超過她的預估。
可藥膳鋪子要開下去,沒得藥材可不行,現下在林遠縣卻又去哪兒弄那些藥材,陳悠是頭疼的緊。她閉著眼,腦中還在思慮著這些事,不自覺的眉心就皺了起來,可把守在她身邊的阿梅阿杏嚇著了。
阿梅把小手伸到陳悠的額頭摸了摸,見陳悠的燒已經退了下來,小傢伙才鬆口氣,阿杏在一邊小聲喚了兩聲“大姐”,陳悠這才慢慢轉醒。
陳悠一睜眼就瞧見身邊的阿梅阿杏,她虛弱的朝著兩個小傢伙笑了笑。
“大姐,你還頭疼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阿梅邊說著還煞有介事的給陳悠號了脈。
“經平人之常氣稟於胃,胃者平人之常氣也。大姐,你教給阿梅的阿梅都記得,大姐你現在是平脈。”
陳悠伸手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頭髮,“阿梅阿杏你們學的真是快。”
“大姐,你好好躺著,阿杏給你去端湯藥。”阿杏利索地下了床將陶氏溫在鍋中的藥端了過來。
陳悠好了許多,坐起身子靠在床頭,接過阿杏手中的陶碗,一口氣喝了藥。
“唐仲叔來過了?”陳悠問道。
阿梅點頭,“爹請的唐仲叔來,唐仲叔還將爹孃說了一頓。”
陳悠汗顏,她這幾日確實有些太過賣命了,凡事都要量力而為,怎的到了這個時候,她卻是將這根本的道理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