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合的可能。而且再過十來天,她和顧俊良就該舉行婚禮了,熬過婚禮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朱新成原以為,小寶醒來後一定會又哭又鬧,吵得他不得安寧。誰知小傢伙醒來,瞪著眼睛四處打量了一番,既不哭又不鬧,只是摸著肚皮說餓了。朱新成扔了一袋麵包給他,他便自己拆開吃起來。吃完了,舔舔手指頭,自己拿起遙控板找電視看。
第二天,朱新成帶著小寶去鎮上的銀行,取出了沈蘭芝打來的五萬塊,又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便立即返回朱家祖屋了。小寶透過車窗,看見外面的老房子不住地拍手,“這些房子好漂亮”
朱新成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孩子還真是神經大條,完全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狀況,還以為自己在旅遊嗎?
相處了兩天下來,朱新成見小寶又不哭又不鬧,而且周圍的鄰居都是老人,根本沒有人關注懸賞新聞。他開始放心大膽地帶著小寶去鎮上和村裡閒逛,有時候跟村裡的男人一起打牌,就讓小寶自己在院子裡玩耍。
兩天過去後,警方已經初步排除唐小寶被綁架的可能。因為這兩天,並沒有人打電話來要贖金,倒是有不少騙錢的人打電話來提供假訊息。為了應付這些騙子,裴麗忙得暈頭轉向。
這兩天,雪倩既不睡覺也不怎麼吃東西,一連瘦了好幾斤。阮致成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她,顧俊良也天天守在唐家。撐了四十多個小時後,雪倩終於熬不住,靠在沙發上昏睡過去。顧俊良正想將她抱回臥室,阮致成動作比他快,已經走到沙發旁將雪倩抱了起來。顧俊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身子僵在半空中,直到裴麗走上前,將他按回沙發上,才回過神來。
阮致成回到客廳時,遞了一罐啤酒給顧俊良。兩人走到陽臺上,一邊看著樓下的夜景,一邊喝起酒來。
這兩天顧俊良的不安和擔憂,阮致成都看在眼裡。他喝了一口啤酒,說道:“不要太擔心了,小寶聰明嘴巴又甜,任何人都會被他哄得團團轉。我若是人販子既不會割他舌頭,也不會折他胳膊,要留著他,把他培養成一個小滑頭。”
顧俊良苦笑一下,問道:“你是看著小寶長大的嗎?”
阮致成點點頭:“我看著他出生的,那時候剛生下來,紅紅的皺巴巴的,誰知道一個月後變得又白又胖,可愛極了。”
顧俊良輕輕地捏住了手中的啤酒罐。如果三年前沒有沈蘭芝攪局,那麼第一個看見小寶出生的人應該是他才對。他頓了一頓,輕聲說道:“謝謝你,這些年來一直照顧雪倩母子兩人。”
“男人應該愛屋及烏,這是我的責任。”阮致成拍了拍顧俊良的肩膀,兩人像是多年的老朋友般。
顧俊良感慨萬千地點點頭,暗自佩服起身邊的男人。如果將來唐雪倩真的嫁給了阮致成,也許是件好事,他定不會虧待小寶。
到第三天的時候,雪倩的神經已經異常敏感,屋裡任何一個人的電話響起,她都會緊張地站到那人身後,看有沒有小寶的訊息。
有時候顧俊良接完電話,一回頭看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總有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的衝動。可是一轉頭又看見阮致成站在旁邊,只有剋制住心裡的慾望,靜靜地走回沙發旁坐下。
這幾天,沈蘭芝故意裝作若無其事,去禮服店改婚紗,跟婚慶公司確認婚禮流程。打了好幾個電話給顧俊良,說不到幾句話,他都匆匆結束通話。沈蘭芝也不生氣,反正請帖都發出去了,婚禮肯定會按時舉行的。唐雪倩也只有最後十幾天可以霸著顧俊良,而且她永遠也見不到自己兒子了想到這些,就算有天大的怒氣,沈蘭芝也釋懷了。
第四天早上七點鐘,雪倩的電話響了。一看是朱孝文打來的,她冷冷地說道:“朱先生,我遇到一些麻煩事情。等處理完了,再聯絡你。”
正要掛電話,朱孝文笑呵呵地說道:“喲,我老頭子果然人老色衰,美女都不待見我了。我本來想請你喝早茶,看來我請不到你,只有請另外一個帥哥來約你了。”
雪倩不耐煩地叫道:“朱先生,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更沒心情跟你喝早茶,就這樣吧”就在她準備掛掉電話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媽媽,這裡的椰汁糕真好吃,比海城的好吃多了。”
雪倩驀地站起身,喜極而泣:“小寶,真的是你?”
裴麗、阮致成和顧俊良聽見這句話,緊張地湊到了雪倩的身旁。雪倩抓住電話,激動地說道:“你在哪裡,告訴媽媽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朱孝文的聲音,“怎麼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