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吧……其實我……以後跟你說吧……以前一直跟著師父,跟他們幾乎不熟。這次給我打電話,挺意外的。看師父面子上就去吧……你是獨生?”
“是。……反正我父親就我一個,我母親……我不知道。”
“不知道?”
“很久沒見,不知道。”
“哦”安歌聽出來莊肅不喜歡這個話題。
“我父親跟我一樣。”
“一樣什麼?”安歌沒明白。
“以前也是組織裡的。”
“組織裡的……莊隊?”
“嗯。”
“他是藍清的師父啊……你也姓莊……我居然沒想到!”
“你見過麼?”
“算是吧……葬禮上。”安歌靠得更近了。
“你也去了?”莊肅記憶力極好,但他不記得葬禮是有個十歲的小孩。
“嗯。那個跟林叔旁邊站的小不點是你來著?”
“那也比你大吧!但是我不記得有小孩……”
“我帶了面具……一個老頭子,站在藍清後面。”
莊肅調出記憶畫面,的確,藍清後面有個小個子的老頭子……
“為什麼要帶面具?”
“第一次看到,覺得新奇。”
莊肅:“……”
“林叔的沒趕上……在復健……”
“嗯……”如果那時候見過面,會不會是另外的光景?
“不早了……睡吧。”安歌拉燈。
“你有師兄弟?”莊肅想起小說。
“沒有啊……隊裡的話都算是吧?”
“那小道士和小修士裡不是有一個?”
“那是小說啊……誒,你看我寫的了?”
“嗯,都看了。”
“我寫得怎麼樣?”是炫耀地口氣。
“挺好的。”
“好吧……”
莊肅又拋棄了自己公寓,過起了被包養的生活。
就是上班距離遠了點。
21。
9月9日這天,他特地和同事調了班,換上安歌給他的西裝。
容光煥發的兩個年輕人,滿意的站在鏡子前。
很大,安歌前陣子買的,說是想……
當然莊肅沒同意。
“晚上回來你先別換下啊……”猥瑣的安歌。
“你發情期到了?”
“作為人類,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
語氣理所應當,很光榮?!
車上,安歌閉著眼睛。
莊肅很緊張,摸摸衣袋裡的電擊棒。
“我師父……跟那些個師父一樣……看到你可能不高興,你別太放心上……”
“那……你父母?”
“他們不管我,你也不用管他們。……願意就叫一聲叔叔阿姨。我那個父親也是在組織裡待過的,後來受傷就退了,你可以叫前輩。”
想起來了,被螳螂咬了一條腿。
莊肅不禁忐忑起來。
“你師父也是你家親戚?”
“實際上……是我哥的爺爺……我其實應該叫聲爺爺的。”
“!!!”莊肅驚呆了,“是親爺爺麼……那你叫師父不是跟你父母……”平輩了?
“一開始他們不待見我,然後師父生氣了……晚上……回去告訴你吧……”
“嗯。”莊肅覺得安歌的家庭挺複雜的。
目的地是一家相當大的酒店。
安歌帶了個墨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盲杖,裝瞎子。
莊肅牽著他慢慢往前走。
“先去找師父,我打個電話。”
他師父說是在二樓的一個包間裡,於是莊肅他們慢騰騰地上樓去了。
開啟包間門,裡面果然坐著一個老人。
大紅色唐裝甚是喜慶,也襯得老人精神閃爍。
“師父?”
“都乾淨了。”老人聲音如洪。
安歌摘下墨鏡,笑嘻嘻地跑過去抱住了老人:“師父好!哎呀徒弟想死你了!”
老人抬眼看了眼莊肅,勉強地回抱了抱。
安歌退了出來,摟著莊肅:“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莊肅!”
老人開始打量莊肅,突然表情變了……震驚!
“師父?”安歌擔心。
“你……他……你不怕了?”老人猶猶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