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揭曉——阿拉伯。也許是宿命使然,簫蟬和水端平兩人,都是在阿拉伯地圖上獲得了世界冠軍,二十年後,他們後輩的恩恩怨怨,也從這張地圖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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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炯飛在UG俱樂部食堂裡用完午餐,馬上跑回自己的辦公室,開始觀看下午的現場直播。
蕭無痕和王枚戰敗的訊息,他在上午就已經得知。蕭無痕輸在葉落手上,嚴炯飛雖然略有意外,但還可以接受,手心手背都是肉,誰輸誰贏,其實也沒太大的區別。
只不過,王枚再次死在水瀅瀅手裡,就讓UG的大老闆有些不爽了。如果是和羅布一樣,讓人家2:1險勝倒也罷了,居然是恥辱的2:0光頭,這讓嚴炯飛鬱悶的茶飯不思,中午吃飯都沒有什麼胃口。
推開辦公室的門,簫蟬一臉微笑地坐在嚴炯飛老闆椅上,手上拿一支雪茄,湊到鼻端細細聞了幾下,道:“小飛,好貨色啊。”
對於這位老友的到來,嚴炯飛自然是毫不意外,徑自開啟了電視,愛理不理地道:“想抽就抽吧。別他媽給我戴高帽。”
簫蟬拿出打火機,美滋滋地點上,笑道:“小飛,幹嘛那麼大火氣?誰惹你了?”
嚴炯飛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罵道:“媽的,水瀅瀅又把王枚給幹掉了。現在你的寶貝徒弟正在和那丫頭耗著呢,萬一要是再輸,下回水端平見了我,尾巴還不得翹上天去。”
簫蟬嘿然道:“小飛,你不妨回憶一下,我和水端平的單挑勝負比。”
嚴炯飛聞言一愣,說道:“你和水端平的頂峰時期,倒都是湊到了一塊兒,但是你們平時很少交手嘛,就幾次大賽來看,他還沒贏過你。”
“那不就結了。”簫蟬怡然自得地抽了一口雪茄,說道,“我既然能讓水端平輸一輩子,就可以讓我的徒弟,穩穩地剋制住水瀅瀅。帝國時代這遊戲,風格一旦相剋,你就毫無辦法。”
“去。”嚴炯飛對簫蟬的樂觀並不看好,他道,“你那寶貝徒弟,正兒八經接觸帝國也才三個月而已,又攤上你這麼個懶師傅,能和水家丫頭爭個平手,我已經要謝天謝地了。不過話說回來,老簫,我上午看到這小子居然用出騎士華爾茲,這是怎麼回事?”
簫蟬搖了搖頭:“我哪知道,又不是我教的。據我所知,蕭無痕也沒教過他。”
“這不是見鬼麼?”嚴炯飛驚訝地道,“你沒教,我沒教,無痕也不知情,那還會是誰教給他的?羅布那個三腳貓?”
簫蟬居然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
“不是吧?”嚴炯飛彷彿聽到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說道,“騎士華爾茲,當年你來我這偷師的時候,也花了一個禮拜吧?羅布用出來也就兩次,他葉落就學會了?”
簫蟬笑了笑,說道:“小飛,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告訴你。”
嚴炯飛不耐煩地擺擺手:“有屁就放。”
簫蟬道:“上個月,我和葉落對練了幾天,在那個時候,我就發現,葉落這小子,和我一樣,也有著複製的天賦。我當年玩帝國的時候,已經二十多歲,複製模仿能力雖然比普通人強,但畢竟已經不是在黃金年齡。可是葉落,卻不一樣。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是模仿能力最突出的時候,和他對戰的那幾天,我的一些小技巧,僅僅讓他見了一次,就能夠用的像模像樣。比起我當年,似乎還要強上幾分。”
嚴炯飛的神情終於凝重下來:“你是說,這個世上,又將出現一個複製者?”
簫蟬笑著擺了擺手:“不,不是複製者,如果是複製者,那麼他將永遠在我的陰影裡。我相信,以葉落的天賦,在電競這條道路上,遲早會取得和我相等,甚至比我更高的成就。所以,他只能是神之手,而不是複製者。”
“神之手葉落。”嚴炯飛喃喃重複了一遍,緩緩點頭,隨後把目光落到了電視機螢幕上。
電視機螢幕上,葉落正在22p前置的進攻套路中如魚得水,如同張小升親至一般,讓水瀅瀅難以招架,不久,就拿下了第一盤隨機陸地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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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在手的葉落,似乎對手中的極光閃貂極為滿意,在第一局大勢已定的時候,甚至秀了一把五線操作,頓時驚豔全場。
騎士華爾茲,22p前置,五線操作,這些當年複製者簫蟬擅長的戰術技巧,都被葉落在國家電競中心一一再現,比賽打到現在,觀眾們甚至忽略了葉落對手的美貌,而是深深地被這個如同簫蟬再生的長髮少年的技術所折服,現場的掌聲,在第一局結束之後如同炸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