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說是在故意讓劉旺財回去,給秦家的人看!指桑罵槐,含沙shè影的意圖太過明顯了!
那麼秦家在雲水山莊的實際掌權人是誰呢?自然不會是兵戈侯秦戰天,而是他秦孤月了。趁著秦孤月不在,下狠手重傷劉旺財,就是要殺雞儆猴嗎?
秦家在雲水山莊好歹也是掌握著號稱東南最強隊伍近萬私兵,又是底蘊深厚的老牌貴族,秦家的大管家被人家打成這副模樣,居然都唯唯諾諾地不敢告訴秦孤月。“呵呵,有意思!”秦孤月怒極反笑,卻是抬起腳一腳踢開了面前的劉旺財,雙手叉腰看著其他跪著的僕人冷然笑道:“劉旺財你不肯說是不是?我不信,你出這麼大的事,還能就你一個人知道不成?”隨後他目光落在一個年輕的僕人身上:“你說,你說出來,你就是下一任的大管家!”
“這……這……”那年輕的僕人聽得秦孤月這一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看了看劉旺財,又看了看臉上表情yīn沉的秦孤月,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都不說是吧?都不說,那你們明天就全部給我捲鋪蓋滾蛋!”秦孤月這一下是真的生氣了,他好不容易弄死了杜強,趕走了秦邦,培植起了絕對忠於自己的秦傢俬兵和僕人,這才不在幾天功夫,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劉旺財竟就讓下面的人有了逆反的情緒,這還了得?
“說,說……小人說!”那僕人忙不迭叩頭道:“劉旺財大人前天去南都城的萬花樓喝花酒,看上了一個姑娘,卻與那大興城的龍家少爺為這姑娘爭鬥了起來,被龍家的護衛打成了重傷……就……就是這樣。”
話音落下,秦孤月身後的蘇溯看向劉旺財的表情立刻就流露出了鄙夷的神sè,倒是秦孤月身後的刑道榮“呵呵”笑道:“秦公子,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了。你的這位管家因為風月之事,被人打成這樣,自然難於啟齒,他不說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人要臉,樹要皮,還是不要逼問為好……這樣的爭鬥,我們做主家的,也的確不是太好插手的。”
“哼!”秦孤月聽得這番解釋,臉上的怒意竟是沒有絲毫的消解,反而更甚,用力一甩袖子道:“你們這謊言瞞得過邢大人,也瞞不過我!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有這等風月事情,我回來的路上,早就會有人告訴我了……而且……”秦孤月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看人很準,你劉旺財平時都不近女sè,清心寡yù慣了,怎麼可能突然轉了xìng子,扔下雲水山莊的雜務風塵僕僕到南都城逛萬花樓?要扯謊,也扯一個像樣的行不行?”
謊言被秦孤月輕而易舉地拆穿,劉旺財的臉上反倒沒有之前的懦弱和驚恐,而是歸於平靜說道:“少爺明察秋毫,慧眼如炬,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孤月當然不會吃溜鬚拍馬的這一套,語氣依舊冷冷地命令道。
劉旺財想要說什麼,但是眼神卻是落在了秦孤月身後的刑道榮和蘇溯身上。秦孤月知道劉旺財是怕這兩人不太可靠,便開口道:“無妨,刑道榮大人現在與我是生死之交,我與這位蘇溯姑娘也是一見如故,但說無妨。”
劉旺財聽得這句話,便躬身輕聲道:“少爺,的確是龍家的家丁打的我!”
“哼……好大的膽子……竟敢衝到祖宅裡來打人嗎?”秦孤月鼻息一重,心中卻是有些不能相信的,這也太過誇張了一點吧?就算是再囂張,那也要實力啊,氣勢洶洶直接闖進秦家雲水山莊的祖宅來打人,那兩個家族可算是完全撕破臉了!
“自然不是這樣的……”劉旺財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秦家長期在雲水山莊,佃農們為了收成可以多一些,也開墾了一些荒地,雖然不在正式的封地範圍內,但也算是我們秦家的產業。這些田產除了在幾位傑出的家主手上,透過朝廷的加封,變成了正式領地之外,接近一半都只是有實無名,哪一代家主強,對於雲水山莊比較重視,就可以控制住,如果哪一代秦家家主不是特別得勢,或者對雲水山莊的田產不重視……那就會被附近的家族巧取豪奪,甚至藉機吞併掉……”
秦孤月如此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件爭端乃是從田產上衍生出來的。隨後他說道:“然後呢,繼續說下去!”
“是……”劉旺財拱了拱手繼續說道:“前段時間有佃農報到我這裡,說是在田裡耕作時被龍家的家丁驅逐了,並且對方挪動了我們立下的界碑,還揚言說那一塊雲水山莊與龍家的兩百畝田地和一百畝果林全部都是他們龍家的,以後秦家的佃農敢踏進一步,直接打斷腿!”
“什麼?”秦孤月眼中掠過一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