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並沒有遭到任何法術驅散,可見波特蘭人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一舉一動是否在別人眼中無所遁形。
“以這次預計至少動員20萬人的軍事行動遭到慘敗的結果看。恐怕是這樣!”
李慕心好奇地打量著飄浮在林默身前的幾輪光鏡。
若不是擔心這個初階光系法術隨時有可能被其他法術驅散或誤導,甚至會有反噬危險的話,在戰場上使用光鏡術觀察戰局會讓人有一種在玩即時戰略遊戲的錯覺。
“那麼我們明天就能安心出發去帝都德蘭城了。”
這個異世界國家的首都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李慕冰還是有些期待。
戰場附近的營地中。從雙子星姐妹的審訊帳篷裡傳出一陣不緊不慢地磨刀聲,這個聲音從早上開始,便再沒有停止過。
林默送給李家姐妹的新徒弟鄧多特,正獨自一人在營帳內揣著一柄寬刃厚背的刀具架在一塊人頭般大小。質地細膩的大石頭上,沾著油脂十分耐心的一點一點磨著。
曾經從“逆鱗”軍團裡挑選出來的菜鳥刑訊官們在他到來沒多久後,便被兩位女老師之一的“冰”老師統統逐出了師門。
與這個混跡於社會底層長大的酒棧小夥計相比。這些聰明有限的傢伙們更適合提著刀劍在戰場上砍人搶陣地。
不過這些可憐的傢伙倒是沒有全部下崗,轉眼間就被東部軍區的幾支軍團搶個精光,雖然他們的能力根本達不到雙子星姐妹的要求,卻讓那些軍團總領大人們感到頗為滿意。
嗞!嗞!嗞!”
營帳內除了正在磨刀的鄧多特一個人外,便只有角落裡那具鋼籠中的黑暗聖堂影殺殿女刺殺者空綺絲。
此刻她似乎正靠著牢籠昏昏欲睡,對於刺耳的磨刀聲充耳不聞。
空綺絲忽然睜開了眼睛,出聲道:“小鬼,你還要磨多久?”
對於這個新來的年輕人,她覺得還不如那幾個沒再回來的肌肉刑訊官,至少看上去一點兒威脅感都沒有,更像是一個低賤卑微的下人。
“快了,馬上就好!”
鄧多特似乎倒並沒有多想,抬起頭往鋼籠裡看了一眼,溫和的笑了笑說道,語氣裡也一點兒沒有將空綺絲當作囚犯的意思,事實上也正是黑暗聖堂女刺殺者願意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與他偶爾說上幾句的原因。
“你磨刀準備做什麼?依我看,它已經足夠鋒利了。”
空綺絲看著鄧多特專注而認真的表情,手上的動作極穩,沒有一絲擅抖,就這麼一點點將刀鋒磨得寒氣逼人。
“作為一個好廚子,應該隨時隨地讓自己的刀處於最鋒利的狀態,呵呵,不要笑我,這只是個人愛好!”
一臉憨厚老實的鄧多特語氣十分誠懇,並沒有任何說謊的意思。
儘管如此卻讓空綺絲心底沒來由地生出一絲莫名寒意。
對方這句話若是放在一位殺手身上,似乎也同樣適用。
在繼續磨礪了半個鍾後,鄧多特終於停下了動作,將刀刃靠近眼前反覆打量,這才用熱水慢慢洗去了刃面上的油泥,用一塊棉布擦拭乾淨後,他衝著刀身輕輕吹了一口氣,心滿意足地端詳著,似乎耗費了這麼長時間的磨刀工作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囚籠中,女刺殺者空綺絲脖頸後面的一片汗毛猛然間豎了起來,營帳內似乎若有若無地迴盪著一聲微不可察的嚶嚶之聲。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這個年輕人的磨刀技術竟然相當有火候,那絲微弱的異響意味著刀鋒可以輕而易舉地吹毛斷髮,甚至劃開人畜面板依然猶不自知。
鄧多特輕輕放下了刀,轉身離開了營帳,正當空綺絲以為對方不會再回來的時候,卻見他牽了一頭健壯的蠻牛進了營帳,手上還斜拎著一個大木盆,盆裡滿當當地擠著兩隻木桶。
這小子想幹什麼?
女刺殺者完全是一頭霧水。
“明天,也許是後天,我要跟兩位老師和莫林大人去帝都德蘭城,以前我從沒去過大城市,正好有機會開開眼。”
將這頭溫馴的蠻牛栓在支撐營帳的柱子上,又找來幾根粗大的木頭,鄧多特一邊嘮嘮叨叨地說著,一邊隨手提起了刀在空綺絲的目光中輕描淡寫地划進了蠻牛的身體。
那頭健壯的蠻牛恍若未覺刀鋒入體,嘴裡依然在反芻著,只是脖頸下方突然詭異地出現一條血線,腥紅的蠻牛血恰好滴入了一隻木桶內。
卻見他一邊在蠻牛身上飛快地遊移著刀光,一邊繼續說道:“我以前在小鎮酒棧裡當夥計,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