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環住奉禮泉的肩膀，聲音差點就因著奉禮泉手上的動作變了調。

“我再不霸道些，你就跟別人跑了！”奉禮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自己也有些沉不住氣了。“所以我得先下手為強呢！我可是等了十年了！你還嫌不夠久嗎？”

赫連玉錯開跟奉禮泉對視的視線。“我……我又沒要你等……”

奉禮泉微微挑眉，藉著剛才的瓊漿做潤滑，輕輕探了一根手指進去。“那好啊，我現在就走！”

赫連玉微微吃痛，把頭轉向裡面，抬手指了指門口。“門在那邊……你……你自便……”

“哦！”奉禮泉笑笑，低下頭去吻上赫連玉，又擠了一根手指進去，然後笑道。“可是我更喜歡從後門走呢！這邊比較方便，你不知道嗎？”

“你……”赫連玉一個不留神，又差點破了音。“你……你還真不愧是……重哥哥的兒子啊……呃……”

“那是自然。”奉禮泉在赫連玉頸間留下一點硃紅，小心翼翼地進了門去。“虎父無犬子嘛！唔……好疼……”

赫連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想要把奉禮泉踹下去的衝動。當然，如果他有這個力氣的話，他一定會把奉禮泉踹下去的。“你……你……你……”

奉禮泉俯□去吻住赫連玉，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抬起頭的時候，一臉委屈地看著赫連玉。“真的很疼嘛……玉美人你咬太緊了……”

“這話……是跟你那個……無量的阿爹學的麼……唔……”赫連玉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法翻身了。他果然還是喜歡十年前那個會團在自己懷裡，很軟很好捏的小胖子。

不過十年來，這孩子也的確變了很多。側身靠在奉禮泉懷裡的時候，赫連玉偷偷瞄著奉禮泉。雖然他知道奉禮泉自幼就修習內功心法，可是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練武的，赫連玉真的不知道。這十年來，他幾乎從未關注過跟著孩子有關的一切，就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出現在他面前。因為他害怕，怕自己真的出現了，等來的，卻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其實……你應該拒絕我的。”把赫連玉抱出浴池的時候，奉禮泉終於開口。“你的話。我都會聽。所以你拒絕我的話，我斷不會碰你。”

“但是你並不希望我拒絕你。”赫連玉和奉禮泉並排站在衣架前，低頭穿著褻衣不看他。

奉禮泉很快傳好了褻衣，然後抱起了赫連玉繞過屏風，向床邊走去。“你猜錯了。我寧願你今天拒絕我。也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你在一起。這不是我們的婚禮。”

赫連玉怔了一下。其實他並沒有考慮那麼多。“那你……後悔了？”

“沒有。”奉禮泉像小時候那樣攬著赫連玉躺下來，“我只是想告訴你。即便是這樣的委屈，我也能接受。只要讓我跟你在一起。”

赫連玉聞言，鼻子有點發酸。“你是傻子麼……”

“我是。”奉禮泉輕輕一吻，落在赫連玉眼角，“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個傻子。隨你怎麼折騰，都沒有怨言的傻子。”

“睡吧。”赫連玉翻過身來背對著奉禮泉，忍不住落下淚來。其實不是什麼令人感動的話，只不過剛好戳中了赫連玉的淚點。

奉禮泉往赫連玉身邊湊了湊，環著赫連玉的手也下意識地緊了緊，然後把頭抵在他頸後，乖乖地應聲。“嗯。”

清早起來，奉禮泉趁著赫連玉還沒醒，便已經離開了。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赫連重。奉禮泉當即心下一驚。

“父親？您怎麼在這兒？”奉禮泉走向赫連重，強裝鎮定。

赫連重瞥了一眼他身後的新房，才抬眸看向奉禮泉。“這話，該是為父問你吧？一大早的，你怎麼會從別人的新房裡走出來？”

奉禮泉無言，也不太敢跟赫連重對視。

“哦不，為父應該問你，為何在別人的新房流連一夜，天明才出。”赫連重話一出口，便是咄咄逼人。

“我……”奉禮泉張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跟赫連重解釋。從小到大，他好像第一次見到赫連重如此咄咄逼人。“父親。我錯了……”

赫連重嘆著氣搖了搖頭，抬手拍了拍奉禮泉的肩膀。“我這麼問你，不是想要你跟我認錯。你自己也想想看，從小到大，不管你做的事，是對還是錯，我有怪過你嗎？”

奉禮泉微詫，抬起頭來看著赫連重。這一次，他看到的，是赫連重帶著寵溺和憐惜的淺笑。“那父親……是何意？”

赫連重揉了揉奉禮泉的頭。算上早夭的奉和鳴，他跟奉舜華共生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