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人,那小子身邊還有錦衣衛百戶。”謝世傑想起了那顆大頭,急忙問道。
“錦衣衛?地方官員怕他們,可是我們軍方未必就把錦衣衛當回事。”呂龍笑著說道:“區區一個百戶,能有什麼作為。我說你們別再大驚小怪的了,以前怎麼著,現在還怎麼著。”
謝世傑急忙道:“大人,恐怕不行了,接軍部命令,我們是要去山木鎮剿匪的。估計,這新任的副帥,很快就要帶我們開拔?”
“剿匪?開拔?”呂龍扔了酒杯,冷笑一聲道:“開什麼拔?大軍開拔不得有糧草,轉被嗎?糧草不夠,裝備不發,我看他怎麼帶著三萬大軍開拔。”
謝世傑會意,笑著豎起大拇指道:“大人果然高明。只要我們假意推託糧草裝備不足,這大軍就不能開拔。”
呂虎有些擔心:“大哥,他畢竟是軍部委任的副帥,萬一他真較起真來,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軍部。耽誤了剿匪的大事,我們可是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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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龍聞言,不屑道:“老二,你怎麼變得膽小了。別忘了,這裡是涼州,不是京都。這裡是老子
,想要彙報,沒門。”
謝世傑大笑一聲,道:“大人,你說得對,這裡是你的地盤,誰來也不行。”
“對,誰來也不行。”呂龍將手中酒杯摔在地上,恨恨說道:“老子二十多年前初來這裡的時候,神機營還沒有組建。這些年來,如果不是老子苦心經營,哪裡的神機營,哪來的這麼多的將士和裝備。想從老子這裡帶兵,也不問問老子答應不答應……”
呂虎苦著臉問道:“大哥,張治那小子可不和我們一條心啊。”
呂龍鐵青著臉,狠狠的說道:“怕什麼,小小一個參將,他還能上得了天去。明天我會找機會和他談談。如果他不識抬舉,就別怪我不念情意了。”
謝世傑微微一驚:“大人的意思是要……”
“不錯,順我者猖,逆我者亡。”呂龍咬著牙,一陣冷笑,道:“涼州是老子經營了二十多年的涼州,誰也別想動老子的果實。”
“大人,那今晚還去搶……”謝世傑笑著問道。
呂龍瞪了謝世傑一眼,笑罵著說道:“老謝。你咋還不能改口,是拿,不是搶。說得我們跟強盜似的。”
謝世傑嘴上沒說,但是心裡卻笑道,你不是強盜。你***比強盜還狠。
……
……
就在呂家兩兄弟和謝世傑密謀的同時,劉峰也讓韓子云請來了張治詢問涼州神機營的情況。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怪不得那呂家兩兄弟今日不出來迎接,敢情人家是這裡的土皇帝。
從張治的口中,劉峰得知,呂龍在涼州神機營經營了二十多年,可以這麼說,神機營原本就是他一手建立的。
在過去的幾年裡,帝國軍部曾經向涼州神機營派遣過幾撥武官,但是沒有哪一個能幹得長久,不是被軍官排擠,就是軍士不聽號令,還有得甚至離奇死亡。折騰了幾年後,帝國武官凡是聽到要去涼州上任,都是死活不去。漸漸的,呂家兩兄弟更是有恃無恐,越來越囂張,成了涼州軍方的土皇帝。就連那守備大人也無可奈何。
劉峰聽完後有些不忿,抱怨道:“如此膽大,帝國軍部和陛下怎麼也不管管?”
韓子云接過話題,笑著說道:“誰說不管?這不軍部和陛下委派了公子前來整軍嗎?”韓子云也是到了此時,才明白了陛下和軍部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是想讓劉峰來收拾涼州這個爛攤子。不過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劉峰有多大本事。不管怎麼說,軍部和陛下的眼光總是不錯的,韓子云不由的期待起來。
張治聞言,暗暗心驚,聽韓子云的話,軍部和陛下這次是要下決心懲治二驢。只是看不出這位小元帥,究竟有何本事。
……
……
一名身姿婀娜,頗有幾分姿色的中年美婦急急的走進了涼州最熱鬧的青樓——麗春院。
美婦直接進入了後堂,走進了一座幽靜的院落,一間二層木樓聳立在院子中央,嫋嫋琴音緩緩傳出,抬起頭,甚至能依稀看到有人臨窗撫琴,依稀可見身姿妙曼。
美婦上了樓閣,款款拜倒在地,恭聲說道:“大人,屬下剛剛接到教內訊息,王德望率領的五萬大軍和山木鎮的義軍剛剛交戰。”
“結果如何?”撫琴的女子轉過身來,臉上蒙著圍巾,卻不能掩蓋她優美的身姿。如果劉峰在場,定能認出這蒙面女子就是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