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雲灝桀一愣,隨即意會過來,他大笑出聲,“馬蜂窩?對對對,不過你這馬蜂窩可不是人人都能捅的。”說著他翻身上馬,姿勢優美帶起一陣風吹向樹枝,枝頭掛著的花瓣紛紛落下。
雲灝桀身子向下,伸出手道:“上來。”慕含煙仰頭望著他,在一片花雨之中,他的樣子魅惑之極,竟讓她心口微微發熱起來。
她猶豫著不敢伸手放進他的大掌裡,雲灝桀彷彿知她的想法,劍眉微挑,眼中竟似藏有嘲諷之意。
他地動作雖不著痕跡。仍是讓慕含煙看了個正著。她賭氣將手遞過去。還來不及作其他想法。她身子驀然一輕。人便被雲灝桀拉進懷裡。在他身前安穩坐下。
“坐穩了。”雲灝桀貼著她地耳側輕輕道。然後猛抖韁繩。玄龍感應到主人地心思。撒腿狂奔起來。
慕含煙猝不及防。在馬猛得賓士起來時下意識地回身緊緊摟住身前溫暖地懷抱。此時她地心竟狂跳起來。不僅是因為害怕摔下去。更多地是因為身後地男人。馬匹馳過。帶起一片花雨。頑皮地跌落在兩人發上身上。遠遠看去。美地竟似一幅畫卷。
不知道玄龍奔了多久。當他們停下來時。眼前已是一片鬱鬱蔥蔥地山景。慕含煙抬手眺望著遠方。不明白雲灝桀為什麼帶自己到這裡來。他們現在不是該回去嗎?
雲灝桀坐在她身後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遠處山林。慕含煙這時才發現他們之間親密地擁抱。連忙手忙腳亂地鬆開來。
“呃。我們不回去嗎?剛經過暗殺。這樣暴露著。不是給他們機會下手麼?”慕含煙極不自然地提前老話題。不知道為何。從暗殺過後。雲灝桀地表現就越來越讓人捉磨不透。
雲灝桀低頭看她無措的把玩著玉墜,唇角帶笑,“怎麼,怕跟我相處久了愛上我嗎?”吊兒郎當的語氣裡卻有著一絲期盼,或許有個家人在身邊的感覺也不錯。
慕含煙毫不客氣的剜了他一眼,“愛上你,下輩子吧。”
雲灝桀不以為意,這才是他認識的慕含煙,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失了戰鬥力,只是這次的事態嚴重了,竟然會有人暗殺她,這些人到底有何動機?
雲灝桀沉思著諸多可能性,但是卻毫無頭緒,看來得動用秘密身份探查一番了,他絕不能容許有人對他身邊的人構成威脅。
思及此,雲灝桀臉上的神情閃過一絲凜冽之氣,但很快又消失了,瞧著慕含煙憤憤的捏緊裙帶,他臉上又掛上笑意。
“我說正經的,這次的暗殺你且莫聲張,如果真如你所說先前沒有得罪過人,那麼就是雲府裡的人想要害你,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做什麼事妨礙到誰了?”
慕含煙一聽他說起雲府,腦海裡迅速閃過一抹肥胖的身影,但是又搖了搖頭,無憑無據的,她憑什麼懷疑他?可是當那抹人影閃現在腦海裡後,她怎麼都揮之不去。
雲灝桀低頭瞧著她微蹙眉頭苦惱的神情,低聲問道:“怎麼了?想到什麼就說出來。”
慕含煙搖了搖頭,“沒有,我才進雲家不到十天,怎麼會妨礙到誰。”慕含煙如此說是不想枉下結論,雲源再怎麼卑劣,也不至於因為這事就要殺了自己,況且他應該沒有這個膽子。
雲灝桀見她心中揣了事,卻不想跟他說,心裡漸漸冒出不被信任的不悅感來,他回想了一下府中之事,立即就找到問題癥結,“是不是跟這次***壽宴有關,我聽說那天你拿了題考倒了源叔。”
慕含煙心一凜,抬頭掃了他一眼,他那天明明不在府中,怎會知道這麼清楚,而且現在聽他的語氣,似乎已經肯定了源叔就是禍首了。
“是啊,但是這也不能說明源叔會來害我啊,雲灝桀,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回去吧,說不定今天只是那刺客認錯人了。”慕含煙駝鳥似的為雲源開脫,不管如何,這事是不能聲張的,雲源在雲家幾十年,已是雲老夫人的親信,動他無疑是搬著石頭往自己腳上砸,她還沒無知到不知道牽一身而動全身的道理。
“我可沒說源叔會來害你。”雲灝桀臉上掛著一副你不打自招的神情,“不過你以後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危,別再像今日這般,嗯,嚇人了。”雲灝桀想起如果他晚推開她一步所產生的後果時,心裡陣陣發緊,突然他不希望她離開他身邊了,不管是生是死。
慕含煙瞧他心有餘悸的模樣,腦海裡又想起雲灝桀不顧一切的向自己撲來的情景,心裡有一根弦被輕輕的拔動著,他竟然不畏生死前來救自己,這讓她如何不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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