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一個房間,只怕他夜夜都不敢怎麼閉眼,免得鼾聲吵了自己,更要防範異動。這兩天,他漸漸有些蔫巴,睡眠嚴重不足吧?搬來四合院,鄭阿巧就可以叫來幾名侍衛輪流夜間當值,也不用這般辛苦了。
果不其然,葉昭出去跟鄭阿巧說搬來四合院住時,鄭阿巧眼裡露出喜色。
葉昭道:“你去傳些人來。”
鄭阿巧躬身道:“明日奴才就辦。”
葉昭微微點頭,知道鄭阿巧無論如何也不會留自己孤身一人在此,自是等明天回發記時再透過內務府人員給軍營送去密信。
堂屋北面砌出的房間是洗漱間,見到梳洗盆架上擺的擠好了牙膏的新牙刷,放了滿滿熱水的浴缸,葉昭不禁好笑,蠻族女也會服侍人麼?倒挺細心的。
牙膏不消說,又是中國人的發明,其實從二十多年前法國人發明了金屬軟管後,牙粉變為牙膏便不存在技術問題,只是缺少一個概念一個構思而已。
打肥皂和香液衝過澡後,泡在浴缸熱水中,葉昭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浴室清香陣陣,躺在古麗夏依爾的浴缸中,心中自也不免覺得異樣。
突然葉昭就睜開了眼睛,是了,這可有些糟糕。剛剛就總覺得心裡有事,卻也想不出什麼事,剛剛想到,卻是沒有換洗的睡衣和內衣。
好似知道葉昭的念頭一般,浴室外輕輕傳來敲門聲,古麗夏依爾清脆的聲音,“我剛剛問了,瑪納斯沒有沒穿過的褻衣,鄭大哥推三阻四,不願意帶我去你的住處幫你拿,天又晚了,明早我再幫你去買,你先披浴巾湊合一晚吧。”
葉昭嗯了一聲,心說也只能如此。
泡了有半個小時,葉昭才披著浴巾懶洋洋走出浴室,古麗夏依爾卻目不斜視,領他去了東臥房,說道:“我睡西屋,缺什麼你再叫我。”說完自去洗漱。
葉昭踱了兩步,便走出臥室,過堂屋的時候葉昭開門向外看了看,卻見那異族大漢瑪納斯正在院中擔水,看到葉昭披著浴巾的模樣他目中直欲噴出火來。葉昭心下無奈,心說古麗夏依爾又不是你老婆,關你甚麼事?
葉昭進了西屋,果然不出他所料,西屋是雜物房,現今打了地鋪,但屋內塵土味極重。
葉昭想了想,便過堂屋來到浴室外,敲敲門道:“你洗完澡找我,我有話和你說。”
水聲一響,古麗夏依爾低低嗯了一聲。
回到寢室,躺在紅錦緞被褥中,褥子下,是厚厚的毛毯,躺在上面倒也舒服的很。
聞著錦被清香,葉昭漸漸迷糊起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聽得沙沙的響,睜開眼,卻見油燈昏暗的燈光下,古麗夏依爾披著件黑色大氅站在他身邊,溼漉漉的青絲,更為她添了幾分成熟之美,比之細碎花辮的野性,別有一番嫵媚風情。
葉昭招招手,說:“今晚在這睡吧,明天我再叫人好好拾掇客房。”
古麗夏依爾俏臉露出絲猶豫。
葉昭道:“放心吧,不會碰你,跟你聊聊天罷了。”又猶豫著道:“你是不是多少喜歡瑪納斯?只是一種怎麼說呢,對,慣性,一種慣性令你非要找到我,其實,你早就喜歡瑪納斯了自己都不知道。這本就沒什麼,如果我是你的初戀,瑪納斯就是你真正的戀愛,你不必為此感到不安。”說著話,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可自己猜測也不無道理,想當年,古麗夏依爾可是綁了自己要求歡的,哪有半分忸怩了?
古麗夏依爾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葉昭的話,搖頭道:“不是,你說的不對,我剛剛想了想,如果和瑪納斯擁抱的話,我就覺得噁心,可是我很想被你抱在懷裡。”
葉昭說:“那怎麼?……”卻也不好問下去。
古麗夏依爾好似知道葉昭問什麼,嘻嘻一笑,說道:“可是我當年做錯了呀,後來我才明白,強迫你跟我交歡為我的族群留下血脈是錯的,你肯定會很反感,也不會喜歡我。”
葉昭目瞪口呆,這才知道,古麗夏依爾當年又綁又拷的,只是拿自己當種豬,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情根深種,倒是自己自作多情呢。
不過葉昭心中反而升起柔情,當年不識情愛為何物的刁蠻小姑娘,卻已經長大了。
輕聲道:“我永遠會記得,大草原上有一個古麗夏依爾,可以贏我的古麗夏依爾,她不是小野貓,不是蠻族女,是古麗夏依爾……”
古麗夏依爾一呆,琥珀美眸漸漸有霧氣升騰,“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古麗夏依爾小聲問。
葉昭默默點頭。
古麗夏依爾笑笑,跪下身子,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