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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宗銘吸了口氣,說:“櫥櫃裡有云南白藥貼,去給我拿一片來。”

李維斯道:“等一下,我拿了艾條,稍微給你灸一下會比較舒服。”

宗銘詫異道:“你怎麼連這都會?咱倆到底誰才是外國人啊?”

“跟我外婆學的。”李維斯挑眉,用腳踏將他的腿墊平了,切了薄薄的薑片擺在傷口附近,又在上面擺上艾條,用打火機點燃。

淡淡的青煙嫋嫋升起,空氣中立刻瀰漫起了艾絨特有的辛辣的氣味。這下連巴頓也受不了了,夾著尾巴跑了出去。

宗銘抽了抽鼻子,嫌棄道:“這麼大味兒。”

“多好聞啊。”李維斯說,“你不是一直想抽菸麼?這麼大的煙,趕緊多吸兩口。”

宗銘被他氣笑了,伸手作勢要彈他的耳朵,李維斯立刻爬起來跑開:“別亂動啊,艾條倒了你的腿毛就保不住了!燒著了睡褲連鳥毛都沒了!”

“你竟然覬覦領導的鳥毛!”宗銘斥道,“早知道上回你喝醉酒我就給你全剃了!”

“……”李維斯覺得大半夜的兩個大男人互相攻擊對方的鳥毛實在是有點倒胃口,於是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取了酒精棉球過來給宗銘擦了鼻樑上的傷口,又貼上一個創口貼。

“過來我給你弄。”宗銘示意他蹲下,給他擦了額頭的傷口,也貼上一個創口貼。

於是他們現在有同款傷口和同款哆啦a夢創口貼了。

電子壁爐火光跳躍,李維斯倚著靠墊半躺在壁爐前,問宗銘:“現在怎麼辦?我們好像被逼進死衚衕了,胡查理死了,齊冉植物人,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宗銘的語氣沒有絲毫沮喪,仍舊像平常一樣淡定自若:“舊的線索雖然斷了,但新的線索在出現,他們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綻就越大。”

“你是說唐輝和他的司機?”

宗銘看著閃爍的火光,道:“胡查理雖然死了,但第九基金還在,還有那個‘珍愛好女人’組織。唐輝和他的司機當然也有嫌疑,包括他名下的唐晟集團……你看,任何犯罪團伙都是這樣,只要他們賊心不死,還要繼續作案,暴露出來的東西總會越來越多。超級腦這個案子我跟了很多年了,從最初連發生了什麼事都搞不清楚,到現在掌握這麼多資料,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急不來的。”

李維斯本來滿心氣餒,被他一說又重新鼓起了一點信心。宗銘看出他的情緒變化,嘴角微微勾起:“超自然案件和普通案件完全不同,兇手的犯罪邏輯往往非常詭譎,犯罪過程匪夷所思,證據難查,線索難捋,有時候當地警方還不配合,老給你的上級單位告黑狀……你現在比我那時候幸福多了,好歹有個給力的領導。”毫不謙虛地指了指自己,“要錢有錢,要本事有本事,頂得了壓力,背的了黑鍋,關鍵時刻還能救你小命……”仰天長嘆一聲,道,“我真是好羨慕你啊!”

“……”李維斯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是想和他交流一下工作問題的,為什麼說著說著就成了他的表揚和自我表揚大會?

“不過你也不要過分依賴我。”宗銘感嘆完了,又諄諄教誨,“領導不能陪你一輩子,你要儘快成長起來啊。”

李維斯癱在靠墊上,做了個死不瞑目的表情。宗銘被他逗笑了,道:“說正經的,今天在頒獎會上,你是怎麼發現胡查理的?”

“我也不知道,是一種直覺吧。”李維斯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我感覺齊冉往那個方向看過幾次,就留了點心,後來超級腦的震顫一出現,我就鎖定了他的位置。”

宗銘皺眉道:“說起來,你今天居然沒有被時空凝滯禁錮,簡直是奇蹟。我記得上次在石湖鎮,王浩製造時空凝滯的時候你並沒有立刻掙脫出來。”

“對啊。”李維斯被他提醒,也覺得奇怪,“還記得我們剛見面那天晚上,你製造了兩次凝滯,尤其是樹林裡那次,我記得非常清楚,我連眼睛都沒辦法眨一下。”

“今晚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維斯想了想,皺眉道:“我當時就忽然覺得有個什麼東西在胸口這裡跳,像是個電泵,一下一下在放電,刺激我的心臟,然後我忽然就掙脫出來了……”解開睡衣紐扣在自己左胸看了看,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我要不要去醫院做個胸透啊心電圖啊什麼的?”

宗銘伸手摸了摸他胸口的面板,輕輕壓了壓,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問:“你以前做過嗎?”

李維斯被他摸得有點癢,不知為何耳朵忽然紅了,繫上紐扣,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