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對加布林的囚犯來說也會變得毫無意義。
他說的沒錯,人對溝通的需求太強烈了,有時比食物更甚。
整個監獄唯一比較帶勁的活動只有搞基。
剛開始李維斯不明白為什麼熄燈以後有的監房會把床單掛在柵欄門上,而獄警也不管,後來某一天他半夜失眠,紋身達人忽然湊上來問他要不要掛床單,他才明白原來那是有些關係較好的室友們在約友情炮,跟住酒店時掛領帶是一個意思。
果斷謝絕。
“真的不想試試嗎?”紋身達人遺憾地說,“我的手活兒還不錯,口|活兒也湊合,可惜舌環被沒收了,否則還能更刺激。”
再次謝絕。
“你該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不。”李維斯忍不住澄清了一下。
“那把我想象成女人就可以了。”紋身達人意外地飢|渴,幾乎都要爬到上鋪來了,“想想看,我們要在一起住幾十年,總是自己解決多麼枯燥,不如互相幫助一下……我給你洗一個月的衣服怎麼樣?”
難得還有人把他當直男,李維斯看著室友花裡胡哨的紋身臉,竟然對他產生了一絲欣賞,然而完全沒興趣在監獄裡搞婚外戀:“滾!”
紋身達人鎩羽而歸,但不知道為何從那天之後就對李維斯這個不苟言笑、渾身殺氣的亞裔殺手產生了別樣的興趣,總是時不時來撩他,有時候是說些葷話,有時候還敢上手。
監房狹窄,兩個體型彪悍的男人難免磕磕碰碰,於是他總是借錯身的機會蹭李維斯的身體,胳膊、大腿、屁股……
李維斯原本對自己的某些計劃還不太確定,被他揩了幾次油以後就沒什麼心理壓力了,在某天被他莫名襲胸之後把他的腦袋狠狠塞進了馬桶。
之後兩個人被獄警拖出去一起罰站,李維斯因為站得不像超模,捱了兩次電擊,熄燈之後怒從心頭起,跳下去把這貨摁在床上捂著被子打了一頓。
然後他的人生就開光了,他五大三粗的西班牙黑幫室友在被子裡呻|吟得彷彿被六個妓|女輪|奸了一樣,在他深受驚嚇試圖逃回上鋪的時候身手矯健地抱住了他的大腿,語氣萬分**:“甜心,再來一次吧,我給你洗一個月的衣服!”
李維斯這才發現自己遇上了一個受虐狂。
人生叵測,李維斯萬萬沒想到自己打人還打出了“不用洗衣服”成就,之後每個晚上都贈送室友一頓老拳,然後第二天早上被獄警拖出去罰站。
紋身達人大概從沒遇上過為了滿足自己的受虐欲而情願每天罰站的室友,對他感激萬分,專門把自己的甜點省下來塞給他補身:“辛苦了,下次可以不打臉嗎?我儘量叫小聲點,他們也許就不會發現我被你打了。”
李維斯只能感謝上蒼賜予自己這樣一個堅強的室友。
從此以後整個a艙的犯人都像看變態一樣看著李維斯,有些人甚至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只要他視線一掃就主動讓開座位請他坐下。
唯一比較麻煩的後果是克拉克夫人給他開的處方加重了,獄警每天都要監督他吃一大堆治療狂躁症的藥物。李維斯試圖將藥片藏在舌根底下,但獄警經驗豐富,每次都要他捲起舌頭檢查,他只能在獄警走後摳嗓子催吐,幾天下來食道灼傷得厲害,飯量銳減。
久而久之室友漸漸看出了問題,在某個晚上例行毆打結束之後偷偷問他:“你想去醫務室?”
李維斯不答,室友嘆了口氣,勸他:“何苦呢?克拉克夫人只是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而已,你不用這麼執著吧?我有什麼不好,你怎麼就不願意試試呢?”
“……”李維斯無語望天,無法解釋。好在他的話癆室友不需要他捧哏就能說一晚上的單口相聲:“說起來,據說b艙有兩個女犯人,如果你是n級犯的話也許能看到年輕點的女人。”
李維斯歎為觀止:“有女人?和男人關在一起嗎?”
“你終於和我說話了,果然對女人有執念啊。”室友嘆息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放風的時候聽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個n級犯金毛說的。”
李維斯頓了一下,試探著問:“除了女人,b艙還有小孩嗎?未成年人?”
室友瞪著眼睛看他:“fuc……你居然喜歡未成年人?”
李維斯不承認不否認。他瞠目咋舌了半天,說:“沒有,不可能,小孩子怎麼可能關到這裡來,這裡都是成年重犯ok?”
“有亞裔嗎?”
“有一個,據說是日本人。”室友說,“n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