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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明天會補上嗎?”老囚犯瞟過他手裡的警棍、腰間的電擊|槍,不著痕跡地舔了舔嘴唇,“我追的劇集正好昨晚大結局; 我想知道那個妞兒到底是嫁給了哥哥還是嫁給了弟弟。”
獄警在他的眼神中感覺到少許違和,後退一步握住了電擊|槍,斥道:“暫時沒有補上的通知; 等下週吧……退後,回自己的監房去!”
“放風還沒結束呢!”老囚犯大聲嘟囔著,腰忽然直了起來,“就算不能室外活動,也該讓我們做禮拜吧?上帝是不容褻瀆的啊我的長官!”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相當大了,大廳裡所有的犯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獄警立刻發覺了危機,用警棍對準老囚犯:“退後!閉嘴,不許喧譁,靠牆站!”
“嘿,放鬆點,我只是詢問一下,又沒有違反什麼條例。”老囚犯微微降低了一點音量,攤攤手慢慢地往牆邊退,“長官你是不是有點太累了?我記得你的警號,你好像已經值了兩個班了,過度疲勞對身體可不好啊!”
他的語氣帶著惡意的調侃,甚至有點挑釁的意味,獄警勃然大怒,伸手便去拔|槍!
“別這樣長官!”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黑人忽然從身後一把抓住了他手腕,用力之大幾乎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我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們有這個權利,這艘船可是走在深海里的,出點事誰也活不成!”
“你幹什麼?!”其他獄警看見這一幕馬上快步跑了過來,斥喊道,“放開他!退後,退後!所有人回自己的監室!休息時間提前結束!”
大個黑人鬆開手,被他抓住的獄警摔倒在地,握著肩膀呻|吟出聲。同伴們有人將他扶起,有人用電擊|槍射中了那名黑人,另有兩人驅趕著圍觀的犯人,讓他們回監房去。
“什麼?有沒有搞錯,還有一刻鐘呢!”
“關我們什麼事,這一局就快打完了啊!”
“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一個個火氣這麼大?”
犯人們一邊抱怨一邊推推搡搡地往監房走,但誰也沒有真要回去的誠意,怪腔怪調擠眉弄眼,完全無視了加布林“嚴禁喧譁”的基本條例。
“糟了,怕是要出事……”李維斯站在柵欄門前看著他們慢慢圍攏起來,將幾名獄警圍在中間,預感不好,立刻將手上的針頭拔了,摁著針眼止血。
伊藤健太有些慌張,低聲道:“他們想幹什麼?不會是想越獄吧?這裡可是海底……”
“越獄不可能,就怕發生騷亂。”李維斯從枕頭下面摸出匕首塞進褲兜,回到門口繼續觀察,這裡關著的都是超級重犯,本就性格暴戾,在加布林壓抑嚴苛的規則之下生活了這麼久,每個人都像充到臨界點的氣球,只要有一根針的刺激就會“砰”一聲炸開。
哪管自己會不會被炸開花!
刺耳的警鈴驟然響起,一名獄警衝進值班室拉響了警報,同時用擴音器大聲喊:“所有人回自己的監房,休息結束,所有人立即退回監房!”
鐵柵門上的紅燈閃了起來,慢慢合攏,然而犯人們卻沒有乖乖回去,反而叫嚷著將大廳的獄警們困在了包圍圈裡!
似乎已經有人打了起來,李維斯聽到拳頭擊打皮肉的聲音,但視線被圍在內層的幾個壯漢擋住了,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連忙拉著伊藤健太退回監房,隔著鐵柵門向天眼打手勢。
看這樣子騷亂是難免的了,得馬上讓霍克帶人來鎮壓!
局面惡化得非常快,不過兩分鐘工夫,人堆裡便傳來哀嚎尖叫的聲音,好幾個犯人被警棍和電擊|槍放翻在地,獄警們卻始終沒能從包圍圈裡衝出來。
一個瘦子舉著獄警的面具從圈內跳出來,瘋狂尖叫著。那個之前被電擊|槍擊中的黑人哆嗦著從地上爬起來,抓著一頂皺巴巴的警帽歪戴在自己頭上,發出青銅器般渾厚的笑聲。
李維斯注意到面具和警帽上都沾著猩紅的鮮血。
血,是最原始的興奮劑,尤其對於這些亡命徒來說……李維斯焦急地看著天眼,又看著業已閉合的鐵柵門,暗暗祈禱這道鐵門夠結實,能幫他和伊藤健太阻擋這些瘋子的腳步。
然而天不遂人願,很快兩名犯人便衝進了值班室,將在裡面喊話的獄警控制起來,之後關閉警報,開啟了鐵柵門的總開關!
緊閉的牢門徹底洞開,原先退回監房的犯人們也衝了出來,圍著受傷倒地的獄警開始暴力的狂歡。平時一個艙有八名獄警巡邏,一旦發生意外隔壁的八名獄警會在第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