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正在跟棋姑娘吵架,說是要讓人把棋姑娘打死呢!”
“什麼?”
黃氏聞言,不由驚喚起來。她雖然恨不得謝棋即刻消失,可若是真把她弄出個毛病來,這也不是三兩話就可以解決的事!而李夫人去楓樹衚衕提親,這又跟謝棋有什麼關係呢?
她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後院,果然見謝葳怒氣沖天地指揮人押住了謝棋。而謝棋則呈潑皮狀,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賴來!
“這是幹什麼?”
黃氏急走過來喝問道。
謝葳冷笑指著謝棋:“母親可知道那李家跟我退了婚後,又轉回頭去跟謝琬提親的事麼?你知道這個賤人剛才怎麼說,她說我被退婚是自找的,還說當時是我自己撞在她的陷阱裡去的!你說我該不該打死她?該不該!”
黃氏雖不欲鬧出大事。可是聽得謝棋幾次三番地這樣說自己的女兒,心裡也不由得來了氣,當下咬牙瞪著謝棋:“你倒還有臉說起當日之事!若不是你,葳姐兒怎麼會跟魏暹傳出那樣的事來?都是你害的!你還敢說這樣的便宜話!——來人!給我把棋姑娘關起來!速派人回清河。通知她哥哥來接人!”
這邊立即便有人湧上前將謝棋拖著往屋裡走,謝棋拼命掙扎叫嚷,卻是也無可奈何。
這裡謝葳氣得兩頰通紅,黃氏氣歸氣,卻是也嘆起氣來。拉著她進了房裡,勸她道:“眼下事已至此,再置氣也是無用。那李家不是什麼好人家,便是退了也是幸運。不然你嫁過去,不定要受多少氣。”
“我哪裡是為嫁不成李家而氣惱?”謝葳胸脯起伏著說道:“我是恨他們居然如此不把我和父親放在眼裡,前腳跟我退了婚。後腳立馬又去跟謝琬求親,合著謝琬就比我這個官戶之女還要來得稀罕麼?他們李家不帶這麼埋汰人!”
“好了好了。”黃氏嘆道,“人家要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
“誰說沒有辦法?”謝葳站起來,咬牙道:“我得把這事告訴父親。讓他狠治治那李家才成!”
謝榮此刻正跟郭興在步生香的湘園。
郭興道:“謝琬跟魏彬走的近,如今殷昱跟謝琬結了親,這魏彬自然也會成為殷昱的助力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早就計劃了這一著?”
“當然是早就計劃好了。要不然護國公怎麼會出面挺魏彬入閣?”
謝榮執壺替他斟酒,說道。“殷昱的野心不小,這從他選擇到碼頭軍營去當差就看得出來。原先有些事我還想不清楚,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疑惑的了。漕運的案子是謝琬提供給靳永的線索。而之後不久殷昱就去了碼頭,如今兩個人身份懸殊這麼大,卻偏偏結了親,我可不相信這是巧合。”
郭興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就認識?”
謝榮看了他一眼,舉起杯到唇邊。說道:“沒有別的可能。不過我現在考慮的不是這層,而是駱七那邊。駱七突然失蹤,你覺得會是什麼人下手?”
“殷昱?”郭興下意識道。
謝榮吐了口氣,“我也這麼想。而且我懷疑,當初發現駱七跟七先生的人有來往的人也應該是殷昱。駱七出獄盯著他的人不在少數。殷昱有這個機會也有這個實力擄走駱七。如果真如我們猜測的這樣,那漕運這案子就該有大麻煩了。”
殷昱肯定會跟駱七問出真相,只要問出了那人,再順藤摸瓜下來,很多事就遮不住了。
一席話說得郭興也皺起眉來:“這倒是個麻煩事,那我們該怎麼辦?”
謝榮看著他:“這個用不著我們操心,七先生自有主張。只不過,為怕這件事也惹到我們頭上來,殷昱這邊我們也該下點功夫。讓他不能不有所忌憚。”
“他身邊時刻有高手包圍,怎麼下?”
謝榮將酒飲盡,說道:“他如今不是孤家寡人,辦法總是有的。”
郭興啞然。
話說到這裡就已經很明白了,殷昱既然聯了姻,那麼肯定會牽動不少關係。不管謝琬這個未婚妻在殷昱心目中有多大份量,既然兩個人已經綁在一起,那也就算是榮辱與共了。謝琬畢竟是謝榮的親侄女,他能夠這麼樣輕鬆地說出這個提議,不能不讓人吃驚。
不過郭興與他交往也不是一日兩日,謝家的事情他也知道,那謝琬的確也太不像話,一個女孩子家不老實本份地謹守閨訓,卻不自量力地想來摻和朝堂公事,還讓身為叔父的謝榮吃了幾個悶虧,換成他是謝榮,也饒不了她。
反正又不是親叔侄。
郭興雖然初初有些駭然,但這麼一想,又立刻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