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將,劍光閃處,砍倒馬玩,剁翻梁興,侯選、李堪、楊秋四散逃命。馬超復入大帳來殺韓遂,已被左右救去。忽見一把火起,各寨殺聲震天。馬超急忙上馬,龐德、馬岱引軍亦至,西涼兵自相廝殺。馬超方殺透重圍,操兵又至,一場混戰,殺到五更,亂軍中不見了龐德、馬岱。
馬超邊戰邊尋,殺到渭橋,天色微明,馬超身邊只剩百餘騎。忽見李堪領一軍,從橋前過,馬超縱騎迎之,李堪拖槍而走。恰,于禁望見,來趕馬超,于禁開弓一箭,超聽身後弓響,急忙閃避,箭中李堪,落馬而死。馬超勒韁來殺于禁,于禁撥馬而走。
趕至浮橋,操兵前後大至,虎衛軍當先,一陣亂箭開路,馬超以槍撥箭,紛紛墜地。超引從騎縱橫衝殺,虎衛軍重灌厚甲,不能破圍,馬超性起,大喝一聲,長槍到處,虎衛軍壁壘,人仰馬翻。馬超殺到渭北,從騎皆被截於橋南,馬超獨自酣戰,忽坐騎被長弩箭射倒,馬孟起步地死戰。槍矛如葦,層層浪卷,正在萬分危急,一彪軍突然破圍殺入,乃馬岱、龐德也。二人救了馬超,殺條血路,望西北而去。
曹操傳令:“不分晝夜,務要趕上馬兒,得其首者,封萬戶侯。”眾將奮勇,迤邐追趕。馬超人困馬乏只顧奔走,從騎漸漸失散,最後,僅剩三十餘騎,與龐德、馬岱望隴西而去。曹操親自引兵,追至安定,聞馬超去遠,乃兵回長安。
曹操封韓遂為西涼侯,留長安。封楊秋、侯選為列侯,守渭口。涼州參軍楊阜,字義山,來見操曰:“馬超有呂布之勇,又深得羌人之心,今其遁至臨洮,若不乘勝剿之,它日復起,隴上諸郡非朝廷所有也。”曹操曰:“我亦想西擒馬兒,奈何中原多事,江南未定,不能久外,隴上諸郡,望公為朝廷保全。”楊阜領命,並保舉韋康任涼州刺史,一同領兵屯冀縣,以防馬超。操許之。
此戰,曹操平定關中、雍涼,擺宴慶賀。眾將好奇問操曰:“初至潼關,丞相不渡黃河,遷延日久,方渡之,何也?”曹操笑曰:“我若初到潼關,即渡河北上,賊兵各部,必據住黃河渡口,則蒲板津不可渡矣。故我聚大兵於關前,使賊兵傾巢而南,河西空虛,徐晃、朱靈因此得渡。我於渭南,豎甬道、築土城,只守不攻,是示弱以驕敵也。我則積蓄軍力,再用反間計,一旦擊之,迅雷不及掩耳,遂大破之。兵之變化,非一道也。”眾將又問:“丞相每聞馬超添兵,便有喜色,何故也?”曹操曰:“關中群賊若各依險阻,我逐一徵之,非一兩年不可下也,今皆聚一處,其兵雖多,軍心各異,易於離間,可一舉而破之,故爾喜也。”眾將嘆曰:“丞相神算,我等不及矣!”曹操笑曰:“我有何能?全仗諸公之力哉!”
曹操令夏侯淵屯兵長安。夏侯淵保舉高陵人,姓張名既、字德容,為京兆尹。曹操班師,軍至許都,獻帝排鑾駕出郭相迎,降詔與操曰:“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如蕭何故事。”自此曹操威震天下。
訊息傳入漢中,驚動漢寧太守張魯。張魯,字公祺,其祖父張陵為沛國豐縣人,乃張良九世孫。張陵自幼好道,於西川鶴鳴山修行,太上老君降命為“天師”,創“正一道”。張陵尊老子為教祖,有學道者,出米五斗,世稱“五斗米道”,“天師”之職,子孫單傳永續。張陵仙去,其子張衡嗣之,衡死,衡子張魯,繼“天師”之位。
張魯之母好道,喜養生,有少容,常往來於益州牧劉焉府下。劉焉亦是漢室宗親,乃西漢魯恭王之後,初平二年,劉焉命張魯為漢中太守。張魯殺漢使,斷絕朝廷路徑,改漢中郡為漢寧郡,治南鄭。興平元年,劉焉背發毒瘡而死,益州大吏趙韙等,保奏劉焉之子劉璋為益州牧,朝廷詔準。劉璋,字季玉,其與張魯之母有宿隙,乃尋故殺張魯母及弟,因此成仇。
張魯在漢寧廢縣制,政教合一,設“祭酒”管理教眾及地方,以誠信為宗,不許欺詐,有犯者警告三次,再犯必刑。若有小過,令修路百步代罪。又發《月令》,春夏兩季,禁絕捕殺。鄉中置義舍,備有米肉,不論貴賤,行人皆可留宿,果腹而去,不收分文,但不可取拿。張魯雄踞漢中三十年,朝廷無暇顧及,為顏面,封張魯為鎮南中郎將,領漢寧太守。
時,張魯聞聽曹操大破西涼兵,平定關中、雍涼,大驚失色,忙聚眾商議曰:“曹操既定關中,其必伺機南下,漢寧危矣。先前,我得一王者璽,此乃天意,我欲稱漢寧王,率眾據險,以抗曹操,如何?”功曹閻圃曰:“漢川之民,戶過十萬,錢富糧足,四面險固。關中大戰,經子午谷奔入漢中者,又不下數萬戶,足可用兵。益州劉璋闇弱,且與我有仇,可先取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