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華凰你——你不要滿嘴胡言!我看、我看你是瘋了!”
“我是瘋了,”華凰豁出去了,胸有成竹的冷笑。她得不到的,最好誰都得不到。同是出賣身體的女人,沒有道理萬千寵愛集於安之一身:“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瞎了眼了。你問她啊,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駱樹反身捉住安之的胳膊,有點語無倫次:“安之,你、你說話啊,你說你不認識這個莫名其妙的華凰,她是惡意誹謗你,我認識一個律師朋友,我幫你告她——”為什麼渾身發抖,就象是瘧疾一樣。華凰邪惡的笑容和把握十足的模樣……
“我認識她。”安之的聲音遙遠空洞的如同來自另一個星球,為什麼自己不馬上死掉?“她說的——沒錯——”
“我不相信!”駱樹鬆開手,象被一堵無形的牆給震開了一樣,手在抖,腿在抖,嘴唇在抖,安之她說什麼?她是不是也瘋了——
“就這樣吧,”安之面無表情的轉身:“我不欠你什麼交代。”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她要離開,她不要自己這樣赤裸裸的被人解剖。就是死,她也要個安靜點的地方……
看著安之單薄的背影,駱樹覺得自己沒有了思想。什麼東西在心裡轟然倒塌……
華凰抱著雙臂尤自笑著,這樣多好,事實就是事實,誰也不能企圖隱瞞事實。哈哈……
芙靈坐在戌文的會客室裡,再次深呼吸。
安慰自己不要緊張,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只是個插曲而已,一切都會回到正軌的。發生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好了,就當它沒發生,她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
她有把握的,不是嗎?
她的賭注就是戌文無法許諾安之一個未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愛安之。
想到愛這個字,心都會一抽一抽的疼,疼的那麼真實。她的愛,付出了,就沒有了回頭的可能,即使沒有著落……
握緊拳頭,芙靈強迫自己冷靜。她今天無論如何,要和戌文做個了斷。不!了斷這個詞太難聽了,應該是新的開始才對——
門被毫無預兆的推開,剛散會的戌文出現在芙靈面前。
芙靈有點侷促的站起身,努力展開最自然的笑容:“戌文,散會了啊。”
戌文抬眼看了下芙靈,淡淡的應了聲:“哦,有事?”
“是的,有事。”芙靈被動的答著,她不能再被三言兩語打發走:“戌文,能不能抽點時間和我談談。我知道你忙,可是這件事情的確很重要。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你而言。”
戌文坐下,眼中露出一絲疲憊:“坐吧。”
芙靈坐下,思索著如何開口。他們兩個,已經陌生至此——
芙靈平定了一下略有些慌亂的心跳:“戌文,我們認識有八年多了吧。想起來真的是很久了,可是對我來說每一個日子卻是歷歷在目,清晰無比。這些年在一起,工作也好,感情也好,我一直以為都是水到渠成,不會有任何意外。雖然你一直表現的比較淡漠,可是我知道那是性格使然……”
她還不死心麼?還要做最後的努力?戌文皺起眉頭:“對不起,如果這就是你說的重要的事,我想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坦白的說,我的心思不在你那裡。芙靈,放手吧。”
芙靈苦笑,果然!自己最後的爭取果然是痴人說夢——
看著戌文起身,芙靈靜靜的,卻丟擲一枚炸彈:“可是你的心思卻是無法完成的。”
戌文驀地轉身,眼神凜厲:“你說什麼?”
芙靈反倒平靜了,不復初始的緊張:“你和她不可能在一起。戌文,這麼聰明的你,怎麼會想不到?”是啊,那麼聰明的戌文,那麼聰明的芙靈,讓一個簡單的情字變成了白痴,變成了瞎子、聾子、盲人——
戌文站在那裡,周身散發著一股緊繃的氣息:“這不關你的事,不勞你操心了。”
淚水潸然而下,芙靈淒涼的笑:“戌文,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對我?我做錯什麼了?即使沒有愛情你也用不著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吧,你瞧瞧,多可笑,我們曾經是那麼的親密——”
“住口。”聲音不大,戌文已臉色鐵青:“一直以為你不是糾纏不清的女人,因而欣賞你,沒想到卻是這樣。”
“我不要你看的起!”芙靈失控的大叫,心裡象被挖空了一樣,難受的無法言表,八年的感情,讓他輕描淡寫的在這一刻殘忍的挖去,扔到垃圾筒,這算什麼!算什麼啊!清冷的笑,芙靈恨恨的:“你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你選擇的根本就是得不到的。柳戌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