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像戒備著男人的手似的手指緊握在一起。中間的一根手指上帶著藍色的翡翠鑽
戒。
“這個我也不抱多大指望,因為簡直是奢望!像我這樣的無名後生想給藤浪龍
子做髮型,那好比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您能為我說說,我又拖一線希望,
心中高興得難以自制。”
“哎,道夫君,”幸子像躲閃似地擋住了他,“你說最近要獨立開業,真是你
自己的錢、’
“是啊,自己的,還有一些是朋友和九州的親戚賣掉部分山林借給我的。”
一提起錢的事,道夫不禁心裡一涼。他明白幸子關心的原來是這個。
“真的不是波多野出的錢?”
幸子從正面盯著道夫,那眼神彷彿在審問他。
“不是的。”
“真的!”
“真的。”
他能夠沉著應付,是因為她的眼睛裡流露出醋意,眼都發紅了。
“枝村小姐,”道夫孤注一擲地伸手按住了幸子扶在桌上的呼。藤浪龍子說不
定再也不會出現,自己那近在眼前的錦繡前程也許就要化為泡影,而且,厄運可能
會來得更快。這是挺而走險的衝動。
幸子想縮回手。他壓著不放,不過也並不要用多大力氣。她顯然沒有反對的意
思。
“我早就喜歡……您了。”
幸子扭過臉去。
“傻瓜!”
她作出不理睬的表情,嘴上掛著一絲微笑。那微笑彷彿是對這位年輕男子的魯
莽表示訓斥、告誡和寬恕一樣。
道夫嗅到了在旅館地下室裡沒有人影的樓梯上嗅到的那股酸味。
地彎著上身,嘴貼到她的後脖頸——給她做髮型的手指經常觸到的脖頸上,兩
手從背後攔胸抱住她。
幸子並不驚慌。
“住手!”聲音帶著威嚴。
然而,道夫知道,現在放開她那就徹底失敗了。一旦服從了她的命令,她接下
來準會說:出去!那是她擺出的威嚴在進退兩難時的自然結果,恐怕並不是其本意。
道夫嘴貼在她汗津津的面板上並不放開,從後面抱著的雙手也不放鬆。在這一
瞬間,他是投機的。
幸子一面扭動著身軀,想把他從身後甩掉,一面考慮如何處置。她似乎在考慮
一種既不用逃,也不用叫就能制服這個年輕人的聰明的解脫辦法。她又說了一遍:
“住手!”
然而,那聲音使道夫覺得,她在同自己的理智作最後的抗爭。
面板堵住鼻孔透不過氣來,可是他仍舊緊貼著嘴唇。她左右搖晃著後背想擺脫
他的嘴唇,但他一直貼得緊緊的。舌尖嚐到了鹹味。
酸甜的氣味是從她面板上發出的。面板比波多野雅子的年輕,面板細嫩。微胖
的脂肪在旁邊的落地燈照耀下,像瓷器一樣帶有光澤。波多野雅子面板脂肪太厚,
不討人喜歡。
幸子終於有了變化。她漸漸身子不動彈了。頭耷拉著,脖頸伸得老長。他一直
把嘴貼在脖頸上,哪怕窒息了也不願放開,這會兒可以稍稍放開換口氣了。她的脖
頸已經不再躲閃,靜靜地一動也不動。他不慌不忙地將嘴唇移到近處的部分,兩手
一下摸到隆起的部位。布拉吉下戴著厚厚的乳罩。嘴唇移至耳部。他微微露出牙齒。
幸子依然耷拉著頭不作聲,肩膀像發冷一樣瑟瑟發抖。道夫覺得事情有眉目了。
“把燈關掉。”幸子背過臉去輕輕說。威嚴不見了。
道夫鬆開手,抬起嘴唇,站了起來。她坐到沙發裡,縮著肩膀,那樣子好像知
道下面要幹什麼。
他走到牆邊,站在開關處,用手關緊鬆動的房門。門是自動鎖。接著他又關上
了開關。房裡依然能看到幸子的身影。落地燈是單獨的開關,燈光略暗,呈橙色。
道夫輕手輕腳地回到幸子的身後。這次他摟著她的肩膀,幸子一動也不動。
“枝村小姐,”道夫輕聲叫道,聲音溫柔。他採取任何時候都不對等的姿態。
他手摸著她背後的拉鍊, 一下拉到底。布拉吉裂開了,白皙的脊背露出個V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