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車嗎?”
子陽看了看四周。“這馬……”
玟果嚮明月揚了揚臉。“交給他好了。我們一會兒便回來。”說完放下了窗簾。遮去了半掩著地花容玉貌。
子陽瞥了眼馬車。並沒別人。再看了看趕車地人。雖然精幹粗壯。卻也不似武功高強之人。
再加上她的‘我們’二字,骨頭都輕了三分,當即下馬,將馬韁丟給明月,揭了車簾,彎身鑽了進去。
馬車緩緩平穩啟動。
玟果端端正正地坐在車箱一側,指了指對面坐墊,“坐吧。”
子陽的拋開衣襬,坐了下去,細細打量對面佳人,“你瘦了許多,有什麼不舒服嗎?”
玟果微微笑了笑,“前些日子病了一場,這才好。”停了停,接著道:“你大婚,一直沒能向你道賀呢。”
本來只是一句客套話,但子陽聽起來就不是這回事了,只道是她因為自己大婚,才病了,怪不得這許久不見她的人。
這麼一想,心裡就軟了下去了,看向她的眼神也柔和了,“我們去哪兒?”
“你去了就知道了。”玟果也抬眸打量子陽。
一些日子不見,雖然他仍然如過去一般俊秀高貴,但眼睛裡比以前少了些平和,多了些狠意和陰鬱,“你變了不少。”
子陽愣了愣,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既沒多一分肉,也沒少一分肉,不明白她這話從何說起,“這話從何說起?”
玟果笑了笑也不說。
子陽隨著她地笑,心裡猛地抽緊了一下,望了一眼車簾,彷彿想透過車簾看車伕是否聽到他們談話,身體略略前傾,壓低聲音,“不管怎麼變,我對你的心不會變。”
玟果側臉避開他灼灼的目光,“你是有妻子的人了。”
子陽嘆了口氣,他哪裡不明白,對面的佳人地身份是不可能給人做妾的,自己想要娶她,除非廢了寒宮鈺。
不過他相信一定會有那日,“你知道我對她,並無情義。”
“以後這樣地話,說不得了。”玫果微皺起眉頭,她來尋他,可不是與他來打情罵俏的。
子陽心裡象針扎一樣難受,恨不得把她拉進懷裡,好好的哄哄。
但這馬車之上,與外面車伕只是一簾之隔,怎麼說也得顧及二人的身份,倒不敢亂來。
二人好一陣子沉默。
等車慢了下來,玫果揭開車簾,輕聲道:“到了。”
馬車停穩了,子陽下車一看,竟在一個院子門外,這院子,他是再熟悉不過的,心裡升起百樣味。
玟果下了輦車,上前兩步,推開那扇雙開的黑漆大門。
滿院地花匍印入眼簾,種滿了苿莉花。
雖然是冬天,並無花卉,但枝葉依然茂盛,可以看出打理的極為精心。
子陽隨她進了門,眼裡閃著驚喜,“這花匍,你還打理著?”
玟果反身關上院門,“也是極少來地,只不過要人好生打理著。”
子陽眼裡的陰鬱,瞬間淡去不少,走上前,摸摸這片葉子,摸摸那條花枝。
玟果站在他身後,“你還記得這些花?”
子陽轉身看向她,“當然,這些可都是我們自己種地。”
玟果低頭,笑了,“難為你還記得。”
子陽眼角帶笑,“怎麼能不記得。”
原來他們二人就是因為一枝苿莉花才相識的。
那一年,她剛醒來不久,受太后招見,小玫果進宮見過了太后,在離開時,在後花園,見一個少年不知受了什麼委曲,握著柄長劍,在花匍裡亂砍,拿那些花枝出氣,好好地一個花匍被他糟蹋的不成樣子了。
玟果覺得可惜,走過去,摘下幾朵尚存的苿莉花,捧到他面前,“你把它們都毀了,明年就開不出這樣芬芳的花朵了。”
在氣頭上的少年,正要發作,將玫果趕開,她小手中的花朵散發出的幽幽清香,竟讓他煩鬱的心靜舒暢了不少,垂下長劍,睨視著眼前這個冰肌玉骨的小人兒,“你是誰?”
“我叫玫果。”玟果見他不再砍那些花枝,將手中的苿莉花,放到他手中,轉身要走。
“你等等,先別走。”少年叫住玟果。
玟果轉身看他,“還有事?”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睡了四年,奇蹟般醒過來的平安郡主?”他好奇的打量著她,彷彿她就是一個稀奇的怪物。
“我是平安。”玟果翻了個白眼,植物人醒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