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出動五六百名的弟子,無疑會有很大的動靜,可是在杜奔和劉明騮的調遣下,這幾百名弟子竟然無聲無息地埋伏下來,並且根據地形巧妙地排成布袋形陣法。從前到後,整片竹林都看不到任何的異常。
這次倒春寒一般的西風極其猛烈,颳得竹葉颼颼亂飛。其中有竹葉從弟子的臉上擦過,劃過一道道血痕,鮮血欲滴,但是他們像是毫無知覺,像石頭一般臨陣待敵!
在竹林的深處,有一口圓形古井,在古井的旁邊有一石桌,一胖一瘦一大一小兩個人,像貓和老鼠一樣趴在石桌邊下棋。正是杜奔和劉明騮。
兩個人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棋盤,像是忘記了身邊的事。當一局結束的時候,故意輸掉的杜奔用他肥大的手指捏著白色棋子,問道:“護法,胡柔兒和羅生是在一起的,難道我們兩個人一起殺?”
“放肆!”劉明騮鼠眼一瞪,“胡柔兒的名諱豈是你叫的?”
杜奔立即站起,彎腰賠罪。
“她乃是我們紅河山的護法,我們當然得保護她。”劉明騮哼哼一笑,“再說了,就算她不是紅河山的護法,難道我們就不保護她了嗎?”
杜奔這才想起劉明騮極為貪戀胡柔兒的美色,那是想方設法地得到她,不住點頭,“是是是,劉護法說得是!”
“我們捉拿的人是羅生,是帝國重犯……如果有人對他提供保護,我們當然也不會客氣,不管她是不是護法。”劉明騮抬起頭觀察一眼身邊的竹林,“已經是下午了,他們應該返回這個小院了。”
杜奔一聽,也不知道具體該如何做了,撓了一下濃濃的紅眉,諂媚一笑道:“劉護法,那我們對胡柔兒,哦,是對胡護法到底該怎麼做啊?……是殺還是不殺啊?”
“你說呢?”劉明騮反問道。
杜奔不知如何應答,諂媚一笑。想了想,又道:“劉護法,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胡護法會回去搬救兵啊……”
劉明騮嘩啦一聲扔掉手中棋子,捻了捻幾根鼠須,笑道:“早就料到她會如此,哼哼,他的幾個心腹早已經被我調到山外抓捕章延舉去了,到時候,只要我拿捏到位,一定會一箭雙鵰!”
“真是英明!劉護法真是英明啊!小的佩服!小的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哈哈哈哈……”杜奔又是豎大拇指,又是彎腰,臉上擰巴成一朵鬼臉花。
上前走了走,又嚴肅下來問道:“劉護法,那我們到底該採取哪一種方法捉住羅生和胡柔兒呢?”
突然發現劉明騮正閉著眼睛,像是沉思的樣子,他又小心地往前面湊了湊,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西風轉為西北風,呼嘯不止。劉明騮聽了一會兒,伸出一根中指指向對方,“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杜奔一愣,張著厚嘴唇看看左右的竹林,“劉護法,除了風聲,沒有什麼聲音啊。”
劉明騮用中指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他再聽。
杜奔彎腰站起,也閉著眼睛傾聽周圍的聲音,可是聽了一會兒仍是沒有聽出什麼異常的聲音。像是擔心有什麼危險,他警惕地看看左右,往劉明騮的身邊站了站。
劉明騮突然睜開眼睛,向杜奔指了指腳下。
杜奔低頭觀察。腳下就是綠油油的草地,他看了幾遍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劉護法,這沒有什麼啊!”
劉明騮仍用手指點了點他腳下的草地。
杜奔骨碌幾下眼珠,慢慢蹲下,扒開草坪,只看了一眼,就大叫一聲站起,“劉護法!草地下全部怎麼都是螞蟻!”
原來密密麻麻的螞蟻從草坪下爬過,已經覆蓋了整片竹林!一隻只螞蟻像是極為飢餓,一隻只齜牙咧嘴,正爭先恐後地尋找著食物。
劉明騮冷笑,捻了捻下巴上的幾根鬍鬚,用一種鄙夷的眼光打量著杜奔,“看到了嗎?胡柔兒和羅生已經採取了行動。”
杜奔結結巴巴地問道:“劉護法,那……那……那該怎麼辦?”
劉明騮指了指周圍的竹林,“倒上火油……燒!”
杜奔指向竹林的方向,“羅生的老孃在院子中,會不會被燒死?”
劉明騮得意一笑,“燒死更好,羅生更回過來收屍!”
……
羅生和胡柔兒在千年寒洞內尋找到事情的真相後,走出寒洞內的“冰川”密室。下一步就是回驛站的一個小院救人。羅生一心都在想著他的老孃,想著立即就能見到她,而後把她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在走出去之前,胡柔兒使用寶劍在那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