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轍,這才想來聽聽你的主意。俗話不是說,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麼,要不是因為此事太過機密不能叫旁人知曉,我連楊柳和如玉都要拉過來問呢。”
轉招牌?這事兒還真是難辦。蘇靜姍相信了劉士衡是真遇上了難題,不過嘴上仍是道:“既然是機密的事,幹嗎又說給我聽?我如今已經 不是你家的人了。”
劉士衡瞅著她道:“我裝病的事你知道,洗錢的事你也曉得,又哪裡就多了這一件?”
蘇靜姍呼吸一滯,心想他該真不會派人追殺自己罷?如果真那樣,她該朝哪裡逃?不,逃甚麼,她就正大光明地在東亭做生意,看他敢不 敢來殺!
她正東想西想,劉士衡開始催她,叫她趕緊幫他想個主意,又道:“我著急得不得了,趕緊幫我想個法子出來,我可沒時間一直在這裡坐 著。”
蘇靜姍一聽他是急著要走的樣子,終於高興起來,認真地開動腦筋想了一番,然後道:“如果那些店月月都虧損,總不能一直開著等倒閉 罷?如果不想倒閉,那就得盤出去,盤給誰呢?”
“我暗中找人假扮了去盤下來!”劉士衡茅塞頓開,“如何才能讓那些老店月月都虧損呢?”
“呆傻!”蘇靜姍奚落他道,“假賬呀!你不是最會做假賬的麼?”
這話聽起來,怎麼不像是恭維?劉士衡不滿地反駁:“誰最會做假賬了?”
“不會?那就找你娘做。”蘇靜姍已把自己定位在了自由人的身份上,說起話來很沒有顧慮。
劉士衡想起甄氏而今在劉府的處境,臉色一黯,不由自主地道:“我娘是再難得到老太太的信任了,五嫂又不會做生意,要是你還在就好 了。”
“這不還有你嗎?”蘇靜姍不以為意。
劉士衡很想告訴他,自己是個舉子,讀書人,來年就要赴京考進士的,怎好擔起經營家族生意的職責來,但一看蘇靜姍,已是意興闌珊, 便只得起身告辭,免得待得久了,惹她生厭。
他出得船艙,一抬頭,就瞧見楊柳和如玉兩人遠遠地站在船尾起爭執,瞧那樣子,似是楊柳想要進船艙,而如玉卻拉著她。看來如玉比楊 柳很機靈些,劉士衡展顏一笑,大聲喚道:“如玉,把早飯和梳子送到我房裡來!”
如玉應聲而至,跟著劉士衡進到他艙裡,先把早飯擱下,然後舉了梳子問他:“七少爺,你是先梳頭,還是先吃飯?”說著又道:“汪大 讓我告訴你,這梳子還是嶄嶄新的,他不敢拿了舊的給你使。”
劉士衡朝桌上一指,道:“梳子扔那兒罷,我吃完早飯自己梳。”
他不是不會梳頭麼,這會兒怎麼又會了?如玉正奇怪,就聽得劉士衡在問她:“你說你那七奶奶,這趟東亭回得冤不冤?”
如玉猶猶豫豫地回答:“我……我不曉得。”
劉士衡道:“等你們回了東亭,若是七奶奶的母親問起來,你們可怎麼說呢?說是小姑子冤枉七奶奶打了她,所以七奶奶才一氣之下回了 孃家?”
“可不是……”此話恰中如玉的心事,令她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垂下頭去,“不過七奶奶心意已決,我們是勸不回來的。”
“勸不回來也得勸!”劉士衡斬釘截鐵地道,“你們不是義結金蘭的姐妹麼,她年紀輕,不懂事,你們這些做姐姐的,可不能由著他胡來 。”
如玉一聽他這樣說,頓感肩上責任重大,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劉士衡滿意地一笑,自袖子裡摸出一張銀票遞給她。
如玉連忙擺手,道:“就算我勸七奶奶,也是我自己的意思,可不敢接七少爺的錢。”
劉士衡笑道:“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們救急的,你收著,若是甚麼時候過不下去了再拿出來。”
如玉這才收了,放進懷裡藏好,然後給劉士衡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如玉走後,劉士衡坐著發了會兒呆,再把早飯吃了,然後胡亂梳了梳頭,開始提筆寫信,把蘇靜姍出的主意告訴席夫人,並在信中把蘇靜 姍好好吹捧了一番,末了還給席夫人提了個建議,建議她把要轉移的生意轉移完後,就把剩下的鋪子交給樂氏管去,讓她自負盈虧,免得讓他 們二房的這些人吃力不討好,盡給他人做嫁衣裳——這建議,也是他從蘇靜姍的話中得來的啟發。
他寫完信,封好封筒,等傍晚船靠岸時,交給了早在岸上等候多時的席夫人的信使。
劉士衡相信,只要有了這信中的好主意,剩下的事情席夫人一個人就能搞掂,並無須他的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