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一叉,送上了奈何橋。
石敢當對雪槐叫道:“兄弟果然了得。”狐女也道:“雪大哥神勇。”雪槐哈哈一笑:“我現在不跟你們廢話,得抓緊機會多殺矮子盜換酒喝呢。”
借鬼影術摸進城裡的矮子盜約有一二十人,往日借霧匿形,給狐女族造成極大被動,此時形跡暴露,雖都是好手,但狐女族刀槍劍棍齊上,以多打少,眨眼殺了個乾乾淨淨。雪槐倒沒能撈兩個換酒喝,大呼晦氣,只得衝上城頭。
配合摸進城的矮子盜,城外矮子盜同時發動了猛攻,雪槐從城頭上看下去,但見城下烏壓壓的矮子盜,約莫有五六千人,一個個咬牙切齒,惡嚎如狼,死命往城上爬。雪槐大喜,一劍一個,連殺了七八個,卻是不過癮,放眼望去,但見海灘上停著十餘艘海盜船,一個主意掠上心頭,對狐女道:“矮子盜敢犯我天朝虎威,待我去燒了他們的坐船,讓他們片甲無回。”
狐女剛叫得一聲不可冒險,雪槐卻已大吼一聲,從城頭上直跳下去,神劍狂舞,便如一個劍輪,從矮子盜群中一路滾將過去,眨眼便殺到海邊,矮子盜雖多,竟不能阻他一步。雪槐本來可以用遁術,那樣更快,但在狐女面前,他想留一手,不必暴露得太多。但便是這份神勇,無論是城上的狐女族還是城下的矮子盜,均已是驚訝無比。
矮子盜船上留得有幾個人看船,給雪槐一劍一個三兩下殺個精光,隨即放起火來,將數十條船一齊燒著。
矮子盜本已給雪槐的神勇殺得魂飛膽落,突見坐船起火,斷了退路,頓時慌了神,本來一個個凶神惡煞,這時可就驚恐萬狀了,急往後退,狐女開城殺出,雪槐亦狂呼殺回。
前是大海,後有追兵,左右是懸崖,再加上雪槐這頭惡虎,矮子盜一時喊爹叫娘,卻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有的跳海,有的落崖,絕大部份卻都做了雪槐和狐女族刀下之鬼,狐女族人眾平日恨矮子盜歹毒,這時再不容情,若非狐女要抓兩個舌頭來問口供,當真不會留一個活口。
這一仗,五六千矮子盜全軍覆沒,狐女族死傷卻十分輕微,天明把酒慶功,公推雪槐石敢當建功最偉,人人敬酒,雪槐來者不拒,大呼暢飲,當真痛快之至。
直喝了一日,到傍黑時分,雪槐尋思:“酒雖好,老這麼喝下去也不是辦法,到大隅山再去找一轉伯野,找不找得到,都該回軍中去了。”打定主意,去找石敢當告辭,卻見石敢當蹲在一棵大樹下,一臉痛苦的抱著腦袋。
雪槐走過去笑道:“怎麼,喝多了頭痛,那我教你個法兒,再喝三大碗,酒醒以後就好了。”
石敢當卻一把抓住他,痛苦的道:“兄弟,我不是喝醉了,我是想不通了啊,兄弟,你說,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待我們啊?”
“怎麼啦,老天爺不錯了啊。”雪槐笑:“又滅了矮子盜,又有酒喝,還要怎樣?”
“兄弟,你不知道,族長從俘虜嘴中已問得清楚,昨夜這股只是矮子盜的先頭部隊,大股還在後頭呢,這滅字慢點說吧。”石敢當搖頭。
“那好啊,我正沒喝過癮呢。”雪槐叫,卻奇道:“你不是怕了矮子盜這個樣子吧?”
“我怕了矮子盜?”石敢當直跳起來,怒視著雪槐道:“下次再在我面前說一個怕字,哪怕你救過我十次命,我也一定要和你打一架。”
雪槐本只是和他開玩笑,呵呵笑道:“即如此,為什麼哭喪著個臉?”
“兄弟,你不知道,剛剛收到訊息,東海王竟去天朝求來了援軍,不日就要來打我們,你說這是什麼道理啊?”石敢當又抱住了腦袋。
“原來訊息傳過來了。”雪槐心中暗笑,想:“也好,喝了他們這麼多酒,戰場上也真不好相見,且嚇他們一嚇,嚇得他們自動請降最好,然後再一起殺矮子盜。”道:“前後夾攻,這就有點麻煩了,尤其你們在南隅陝只一個關卡未築堅城,天朝大軍可直入大隅原,那時……………。”
話未說完,卻見妙姑猛跑過來,叫道:“當家的,不好了,族長為保全族,已決定嫁給獨角海鬼。”
“什麼?”石敢當直跳起來,急奔出去,雪槐忙跟上去,路上問妙姑才知道,獨角海鬼是這一帶海里的一個邪物,因頭有獨角,所以名之,能掀風作浪,邪力驚人,數年前因在海邊見到狐女,貪她美色,竟驅浪要水淹狐女城,強搶狐女,卻因狐女城建得實在太高,狐女又調三千強弓不絕猛射,終被射退,卻一直不死心,後來矮子盜相犯,獨角海鬼又提出要求,只要狐女嫁給他,他可滅了矮子盜,狐女自然不肯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