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就問了。”那名專家從他準備好的資料之中抽出了一本軍火雜誌。“成總裁，我想您也知道，貴公司的飛燕式機甲曾經被一本在軍火界相當具有公信力的雜誌評為“所有機甲之中，效能最差的一種”？”

“這點我知道。”成功點頭。“敝公司也已經針對飛燕式機甲進行了修改，現在的飛燕式機甲已經沒有效能低落的問題，而且……”

成功的話還沒說完，又再次被那名專家給打斷。

“那好，既然成總裁說，為了修正效能不佳的缺點，秦氏工業已經對飛燕式機甲進行過修改？”專家又從資料之中抽出一張檔案來。“這是貴公司在投標時提交上來的飛燕式機甲技術規格，經過我研究之後，發現和軍火雜誌所評鑑的飛燕式機甲，兩者的規格一模一樣！不知道秦氏工業究竟是對飛燕式機甲進行了何種修改？難道是將左手的零件換到右手、左腳的零件換到右腳，這種形式的修改？”

專家這話一說出口，會場立刻爆出鬨堂大笑，特別是其他六家投標廠商的代表，更是笑得極盡誇張之能事，拍桌撞頭、槌胸頓足什麼的都來了，而其他十二名專家也個個都露出冷笑。

話都說到了這種程度，成功哪會不明白對方是在有意羞辱他？但是為了要贏得此次標案，成功仍舊耐住性子、壓下火氣，保持聲音鎮定，回答著專家幾乎等於是羞辱的提問。

“當然不可能是這種型別的修改……”

“既然不是左手零件換右手、左腳零件換右腳，那麼就是舊的零件已經不堪使用，導致評鑑效能低落，所以把舊的零件拆下來、換上新的零件，這樣的修改？”

那名專家又打斷了成功的話頭，而他羞辱性的發言，又再次引發其他人的轟天狂笑。

“由於成總裁是最近才任職的，這個問題他並不清楚，因此請讓我來回答這個問題。”道格站了起來。“當然也不是這種修改，如果因為零件舊了就會導致效能下降，這種機甲能用嗎？”

“謝謝您的回答，那麼……”看到成功和道格打死不退，這名專家又繼續說著。“……既然不是把零件左右交換，也不是把零件以舊代新，那麼能不能請成總裁告訴我們，這飛燕式機甲究竟是做了什麼修改？”

“我們對飛燕式進行了一項簡單，但是影響重大的外科手術式修改。”成功忍著氣說著。“就是將飛燕式原本所採用的八。3機甲作業系統換掉，改以。？。3機甲作業系統取代……”

成功的話還沒能說完，這次換成另外一名專家打斷了他的話頭。

“成總裁，恕我孤陋寡聞，請問什麼是GPOS機甲作業系統？”

“。8。3機甲作業系統是由我……秦氏工業專門針對飛燕式機甲所開發出來的，量身訂製的機甲作業系統。”

成功這麼一說，與會的廠商代表都是紛紛交頭接耳，要知道獨力開發機甲作業系統需要投資龐大的金錢與人力，開發出來的作業系統也未必及得上專業開發機甲作業系統的軟體公司；所以即使是一流的機甲製造商也從來不自己研發機甲作業系統，他們頂多就是特案委託軟體公司研發專用的控制系統而已。

至於其他規模比較小的機甲製造商，或是效能比較低落的廉價機甲，則是直接採用市面上公開販售的通用型機甲作業系統，八。3機甲作業系統就是這些通用型機甲作業系統之中，功能最強大也最受歡迎的一種。

“原來GPOS機甲作業系統是由貴公司獨立研發，確實可喜可賀……”第二個發言的專家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臉上卻一點都沒有“可喜可賀”的表情，反而滿是譏嘲的神色。“……但是，成總裁，您想必知道，八。3機甲作業系統，是目前市面上能買到的，最好的機甲作業系統？”

“八。3機甲作業系統確實是能夠買到的最好系統。”成功點頭承認。“但是八〇3……”

成功的話還沒說完，再次被第二名專家給打斷。

“那麼，貴公司的。？。3系統有經過權威第三方的認證嗎？”

“還沒……”

“既然成總裁也承認八。3機甲作業系統，是現在市面上能買到的最佳作業系統，那麼原本採用八。3作業系統的飛燕式機甲，就已經是效能最差的機甲了，現在又把原本唯一可取的八。3作業系統給拿掉，換上了由貴公司自行研發，不知道有沒有任何系統錯誤的。8。3作業系統，這樣豈不是會讓飛燕式機甲的效能更加低落嗎？”那名專家譏諷著。“難道成總裁所說的，貴公司對飛燕式機甲所進行的修正，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