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胡爾王子的身份說不定還有保命的可能,臨時改抱楚雲升的大腿也來不及了,再說,他要敢改,胡爾王子第一個就會砍下他的腦袋——他距離胡爾王子最近!
但令他吃驚的是,自己死馬當活馬醫的一句話,竟然似乎真的“威脅”到了這個厲害到了極點的中國人,在他話音落下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楚雲升便將流火般的戰刀收回了刀鞘。
他卻不知道,即便他什麼話也不說,楚雲升也不會再往前衝,看似再往前一步便是胡爾王子的禁臠之地,實則只有楚雲升才知道,那是胡爾王子背後的樞機生命被驚動的底線,恐怕胡爾王子自己也未必明白其中的複雜性,沒想過那位樞機會不會“罩著”它,否則它就不會露出一絲緊張去握住劍柄。
否則,有樞機保護著,誰能殺得了它!?根本不會緊張,尤其可見它的地位肯定不是第一繼承人。
它的王子地位值不值得樞機出手替它保命,楚雲升還不是最關心的,根據影人的脾性來看,想來一個位於眾生之上的樞機,應當不屑於甚至冷漠這種事情,即使他現在一刀將胡爾王子砍了,那位在南方帝國子民心中猶如神祗般的樞機或許眼皮都不會眨一下,但作為孱弱的地球人竟敢殺死一名帝國的王子,就必然會進入這位樞機閒暇時一瞥的視線——不在於孱弱的地球人怎麼會有殺死王子的實力,而在於哪裡來的膽量挑釁一個擁有樞機的帝國——楚雲升對影人這類眾生之端的生命已有了深層次的瞭解。
當然,這些彎彎繞繞,鮑爾以及一眾“聖鬥士”們不清楚,楚雲升自然不會發傻主動去說給它們聽,眼下的局面十分微妙,處理得當就什麼事都不會有,處理不當就是滅頂之災,它們誤解就誤解好了,至少可以給它們形成一個巨大的心理壓力——他是可以殺上華麗大車的,只是沒這麼做而已。
“現在,我們可以講講條件了。”
楚雲升似乎很深不可測,看也不看身後一眼,仍平平靜靜地站在華麗大車前,再加上他已經收起戰刀的動作,令後面湧上來的金甲武士竟不敢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彷彿生怕他再次衝動起來,撲上車去刺殺了王子。
打心理戰術,恐嚇、故作聲勢……諸如此類,楚雲升一向是有傳統優勢的。
見大鬍子鮑爾仍“瞪著”眼睛看著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楚雲升眉頭微微皺起,看了大車裡的“黃金聖鬥士”一眼,道:“翻譯給他聽,就說我要和他談談。”
鮑爾這才回過魂來,嚥了口吐沫,連忙將楚雲升並不純正的英語翻譯成更不純正的南方陸地帝國語,磕磕碰碰的,說完時已是滿頭的大汗。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翻譯的,“聖鬥士”遲疑了一下,然後鬆開一直緊握的劍柄,向楚雲升的身後金甲武士揮了揮手,冷冷地說了幾句。
鮑爾連連點頭彎腰,再轉向楚雲升也是恭敬萬分,一時間在兩頭都成了“孫子”,小心斟酌著說道:“胡爾王子想先聽聽您的意見?”
楚雲升當即冷笑一聲道:“鮑爾,大家都是地球故鄉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你如果從中間胡編亂改地傳話,將來出了事,我和它的條件對不上號,第一個要你小命的不會是我,而是它。”
胡爾王子雖然聽不懂楚雲升在說什麼,但它大概也意識到楚雲升仍如此桀驁不馴,和鮑爾翻譯裡的話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冷冷地盯著鮑爾。
兩道強人的目光下,鮑爾頓時感覺壓力猶如大山般的沉重,心臟都快要停止了跳動,冷汗漣漣,艱難萬分地再次說道:“胡爾王子說,說,說它可以暫時原諒你這一次不敬的行為,但你必須跟隨他去**赫里爾烏斯……用,用我們地球的話說,就是太陽之城,在它們的神靈面前起誓,效忠與侍奉……”
楚雲升伸手打斷鮑爾繼續說下去,目視胡爾王子,示意鮑爾給自己翻譯道:“還是廢話……替我問問它,我只差一步就能讓它血濺當場,它還憑什麼讓我侍奉它?說大話也是要憑本事的。”
鮑爾楞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吃驚地望著楚雲升,遲遲疑疑了半天也不敢直接翻譯過去,直到大車上的“黃金聖鬥士”越來越不耐煩了,他才吱吱嗚嗚地一邊小心地看著胡爾王子的眼神,一邊吃力地翻譯著,並隨時準備著停止翻譯。
胡爾王子的這根大腿的確粗壯,可如果一句話說錯了,人家隨時都有可能毫不在乎地踩死自己,而另外一邊的楚雲升,確實也同樣盛氣凌人,但好歹是大家都是地球人,至少不會因為一句話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小心翼翼地將楚雲升的話變著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