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二姨那是第一批進黏液區的,出了不少主意,現在分糧自然是有功勞的,好在我們速度快,分到一半,狗日的總署那幫子吸血鬼就來封庫了,操他梁興棟全家,別的也算了,那些觸手怪的肉,又不是原來政府的,那是蟲大人賞給我二姨他們的,憑啥也封了!?”
女人開啟袋子,揹著楚雲升,謹慎地看了一眼,立即喜滋滋地,罵了男人一句:“你小聲點,小心總署把你抓起來,以後別亂罵署長,咱平頭老百姓,惹不起這個。”
那男人憨憨笑道:“我就是不服這口氣,可也沒辦法,人家有槍有炮的。對了,我給你說過個怪事,聽說那個蟲大人和人類生了一個小孩,現在還在總署呢,你說這蟲子也能和人生小孩?”
女人叱地一笑,道:“你去生一個給我看看?我今天還聽說楚術門人的術主和變成人的蟲大人是親戚呢,這你也信?”
她的笑聲令楚雲升十分驚訝,一個死去丈夫,死去父母,如今又在弟弟的屍體邊上,竟然還能夠笑的出來?
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這個女人的問題?楚雲升腦袋亂亂地。
男人抱起小孩,搖頭道:“這年頭,什麼怪事都……。”
楚雲升忽然稍稍讓開一步,他感覺到自己腳下有一股熟悉的微弱火能量。
男人話音未完,地面突然輕微抖動,接著,在他們驚慌幾乎嚇呆的神情中,一隻高達五米多的蟲人,搖晃著從土裡鑽了出來。
它受了重傷,甲殼上多處顯出嚴重破損的裂痕,甚至在腹部還有一個貫穿的血洞。
那夫婦倆以立即以最快地速度逃跑,並以最高地聲音喊著救命。
像是老天在和他們一家三口開玩笑一樣,在他們逃跑的道路上,接二連三地又鑽出了三隻重傷狀態的蟲人,嚇得他們魂飛魄散,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而楚雲升卻安靜地站在蟲人的面前,一動不動。
蟲人嘶鳴著他已經聽不懂的聲音,匯聚到一起,那一家三口卻以為蟲人在驅趕他們,被逼著又退到楚雲升的身邊。
女人吃驚地望著十分鎮定的楚雲升,她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類面對兇殘地怪物,可以如此不當一回事一樣!
擔任遺留戰場清掃、警戒的部隊,立即轟鳴著坦克和直升機趕了過來,大批在現場尋找樣本資料的科學家,被立即保護送往部隊的核心位置。
一隻蟲人大概傷勢太重,匯聚到一起後,立即倒在地上,碩大的頭顱斜斜地耷拉在楚雲升的腳下。
在那夫婦二人瞪圓的眼神中,楚雲升茫然地伸手碰了碰蟲人的腦袋,蟲人是他親手締造的,它們的身體裡還儲存人類的腦袋和意識,他的蟲身經歷雖然已經結束,而它們矛盾與痛苦地生活才剛剛開始,就像延續他的經歷一樣。
軍隊越來越逼近,他抬起頭,忽然以不可思議地速度掠過雪地,人如殘影,叫那夫婦二人看得神經崩潰。
這還是她剛才嘮叨著建議他找個女人搭夥的邋遢男人嗎?
女人的腦袋還沒轉過彎來,就見他又唰唰地奔了回來,手裡卻還揪著一個穿著制服的能士。
一個能士竟然在他手裡毫無反抗之力!
抬屍,能士,蟲人……女人覺得腦袋不夠用了,如論如何也無法將這幾個概念聯絡到一個人身上。
楚雲升其實早就知道,李泰斗從大戰結束後就一直跟著自己,他只是沒有心情去理會,十有八九是霍家山派來的而已。
李泰斗彷彿也明白楚雲升早知道他的跟蹤,此刻被楚雲升一把提了出來,也沒什麼太大的驚訝。
“現在不知道怎麼稱呼您了?霍部長讓我跟著您,是想再和您談談。”李泰斗從霍家山那裡得知,眼前的這個人即蟲先生,蟲先生即是此人的時候,一直到現在都想不通。
楚雲升卻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手,又指了指四個蟲人,再指向自己,最後指向急急趕來的軍隊。
他只告訴過霍家山會派遣蟲子協助鑽地,但沒有告訴過他十八個蟲人的具體情況。
既然它們還有四個活著,楚雲升想在自己走之前,了清此事。
李泰斗很快就明白了楚雲升的意思,此人曾為蟲子的事實,自然不難理解這四個怪物會和此人產生什麼關係。
軍方在李泰斗的阻攔下停了下來,雖然沒有放鬆警惕,但也沒有繼續前進。
李泰斗不知道和他們怎麼解釋的,或許是蟲人出現後,一直沒有攻擊任何人類的緣故,令他們相信蟲人不具備高度危險性;又或者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