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趣味,忠叔也只好隨著了。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夫人,卻是從一點小事中,發現了大真相。當然,華寧錦的心中雖然有些疑惑,卻從來沒想過這真相是如此的………讓她接受不了就是了。
華寧錦又囑託了忠叔幾句話,這才讓忠叔離開,不過她心裡,卻對那位叫做鍾綠真的小女郎,大感興趣。
忠叔辦事很快,沒多久,即與那鍾家的兩位夫人談好了條件,兩位夫人倒也乾脆,把鋪子盤了又賣出後宅。忠叔在華寧錦的示意下把房子都買了,一起去官府後做了標註,改在了華寧錦的名下。
而鍾家,亦因這一次的交易,開始了一場混戰。
具體的情況,都是華寧錦聽忠叔轉述的。具說,那位鍾小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忠叔派人過去店鋪裡查點時與忠叔發生了衝突,這才知道這鋪子居然已經易了主。不只這樣,甚至 宅子也沒了,自己與夫君都要被掃地出門了。
那女郎很是不服氣,可是與忠叔爭辯後才知道,自己手中的東西居然皆是假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被那大娘給掉了包。
那鍾綠真得知了真相當真是目瞪口呆,即使以忠叔在後宅與外面混跡了幾十年亦不得不說當時的鍾綠真當真讓人看了心酸不已。自幼身世坎坷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失散多年的家,卻又失去了父親。
不止如此,自己隨手家產也轉眼成了別人的了?這讓她怎麼接受?最最讓她受不得的,卻是自家郎君病痛纏身,如今卻要被這樣淨身清出鍾家,讓她怎麼辦?讓她的郎君怎麼辦?
鍾綠真一怒之下去了宣同府府衙擊鼓嗚冤,然而清官亦難斷家務事啊!更不要說,這府坻和鋪子的買主可都是宣王妃,誰敢判說這事兒是錯的?誰敢說這交易不算數?那不是找死麼?
鍾綠真與郎君連著母親三姨娘被清出了府,而曹氏與錢氏把賣得的錢分成了兩份,一人一半後就打算各自在北地另買個小宅子單獨過日子,兩相對比,鍾綠真真真不是一般的淒涼。
而華寧錦,卻在這時注意到,對月再有十多天就住滿了,她們恐怕也要回宣王府了!
回到宣王府是件多麼讓華寧錦痛苦的事情啊!華寧錦心裡萬千個不願,可是再不願又能怎麼樣呢?該回去的還是要回去。只是,正在糾結的時候,卻有宣同府的府尹周大人的夫人上門來訪。
聽到丫鬟稟告,華寧錦心裡多少有譜。這位馬伕人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不提前遞帖子就上府來,想來事情有些急。
華寧錦與夏侯文敏皆在二門處迎著,沒一刻,那馬氏坐著馬車行進來。
簾子輕掀,一身松花色繡著山水竹的褙子,馬伕人正慢步走下了馬車。
“見過兩位夫人!”那馬氏不敢託大一位是華氏族長的母親,等蔣氏離世後的華氏宗婦,一位更是顯赫,居然是宣王爺這位北地之王的夫人,她哪裡還敢有任何的不敬這意啊。
受了馬氏一禮,華寧錦與夏侯文敏輕鬆的上前扶著對方起身,開始輕聲笑語的說幾句客套話後就迎著往後宅走。
等到了後宅,馬氏笑著看了看這青蘅院的規模,眼中卻已經全是羨慕。
“看看,這地方,真真是不錯。北地雖然地域廣,可是在這宣同府裡,卻是寸土寸金亦不為過呢!”這位馬氏平常就是位悍婦。嫡親的父親又是位武將,她自幼嫡母少理,但因是唯一的庶女,在父親面前倒是多少有些得寵。
也因此,她養成了動人先動手的習慣,在與周大人成了親後兩人一起時,幾乎也是一言不和即使動手。
走娘衝快。說起打仗鬧事兒,她是個中好手,說起做客禮儀行為卻真真是個渣。這不,勉強的自沒什麼才華的肚子裡摘抄出這麼幾句,她就完全的沒詞兒了。
可是,她不能不說話啊!馬氏想到這裡登時犯了難,有心想要直說,又怕華寧錦接受不了,可是不說,卻又完全不行,這堂還升不升了?
因此倒也為難得快要愁白了一頭的頭髮了。正愁著,卻聽到一聲稟告。華寧錦告了聲罪走了出去,馬氏這時才有點想清楚要怎麼說。
“夏侯女君!”馬氏一咬牙。“有件事煩請您了,有人居然擊鼓告狀說是……”
馬氏把前因後果給夏侯文敏一說,口沫橫飛繪聲繪色,就連那鍾小娘子委屈啼哭的姿態她亦學上了個幾成。只是,人家小娘子哭起來可能還會有種荷 花滴露之美,而現在,這位一哭當真是有夠驚悚的。
這邊夏侯文敏咬著牙忍著馬氏的種種表演,卻聽著華寧錦不知與什麼人說話,走到了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