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清安府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盡在掌握,請娘娘放心。”陶安春的眼中閃著灼灼之光,看著陶春奴,他的眼睛緊盯著不放。“娘娘,小皇子呢?”
宮女適時抱來了小皇子,陶安春抱到懷中,細細端看。
胖乎乎的小嬰兒,雪團一般,正憨憨睡著,陶安春的眼睛落在嬰兒的身上看了半晌,正在這時,卻有宮人來報。
“娘娘,陛下正在皇后娘娘那裡,說是要抱著小皇子過去一起祭祖。”內侍跪地行禮磕頭。
“不是未滿一週歲,不可進宗祠?”春妃一愣。
“那是指其他宗族,皇族的皇子是不一樣的。”內侍回稟,春妃點了點頭,任奶嬤嬤抱著隨內侍而去。
陶安春皺著眉頭,一直到奶嬤嬤與內侍的影子離去,這才轉頭。
“娘娘,您一定要把小皇子護得牢牢的,他可是您的命!”
“這是自然!”春妃坐回去,又令宮女沏了新茶,這才安了安神。“哥哥還沒說,這清安府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陶安春才學不高,可是卻聰明深沉,怎麼會剛愎自用?別人不瞭解他,春妃卻太瞭解這個兄長了。
“娘娘。”陶安春掃了眼四周,這才壓低了聲音。“娘娘,您在宮中時日已不是一天兩天,應當看得清楚,無論是再怎麼美麗的女子,陛下也不過是一時的迷戀,現如今,娘娘生了小皇子,而陛下卻未必會對您與小皇子再寵下去。”
“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春妃心頭一動,哥哥與冷宮的靜妃娘娘說的正是一樣。
“當然,是讓妹妹成了這母儀天下之人,才能永遠保有現在的日子!”陶安春聲音更低。“娘娘,您要這樣……”
陶安春與春妃商議了足有一個下午,自出宮後就快馬加鞭直接出城回了清安府。
另一邊,華寧昱亦在與夏侯文敏依依惜別。家宴結束,其他的族人離去,而華寧昱也要離開回去南越府了。他先回了院子,撫著夏侯文敏的肚子,眼露憂色。
“敏兒,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著孩子出生!”
“你這話說的!”夏侯文敏心頭一顫,隨即嬌嗔。“你看不到他出生,可以看著他長大啊!將在外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要好好的駐在南越府裡,莫要被清安府拖累了才是!”
“你不知道。”華寧昱眼露出一抹苦澀。“也不知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清安府的亂子出的奇,殘匪怎會如此兇悍?而陶安春,真如他表現的那般是個莽夫?以他的陰沉來說,表現的未免太過頭了。”
“你不要想這麼多。”夏侯文敏伸出手掌,蓋在了華寧昱放在她小腹上的手背。“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就是我和孩子最大的幸事。”
“好!”深情綣綣的目光,落在夏侯文敏的身上,華寧昱努力的壓下心頭的不祥,把妻子輕摟入懷。
隨著馬蹄聲去,華寧昱回去了南越府,陶安春回了清安府,因一場場喜事而不斷翻湧的尚京城,暫時恢復了些許平靜。
又過了段時日,華寧錦的十六歲生辰過後,長公主本想選了日子給華寧錦舉行及笄之禮,誰料一場風寒,卻病倒了。
華寧錦不敢讓夏侯文敏去伺侯,只好自己在床前侍奉,正在這時,蔣氏卻來到了禧榮居。
“母親,您的病怎麼樣了?”蔣氏先請安行了禮,這才站起身來。自上次被罰跪大病一場,她就一直沉寂在碧紗塢中,靜得極詭異。而這一次突然到來,倒讓華寧錦心頭有種說不出的咯應。
“死不了!”長公主哼了一聲,碧玉託著藥盤走上來,華寧錦看了一眼,先嗅了嗅中藥的味道,這才伺侯著長公主喝下。
“什麼事?”喝了藥,用蜂蜜水衝了口中的澀意,長公主冷冷的看了蔣氏一眼。
“哪裡有什麼事,就是媳婦擔憂母親的身體,所以特特的過來看望母親的。”蔣氏低頭輕答,華寧錦忍不住唇角直抽。
長公主都病了四五日了,這位才來憂心是不是有些晚了?更不要說什麼特意看望。蔣氏壓根就不敢看長公主的眼睛她看的是哪門子望?
“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別跟我繞圈子!”長公主生病後脾氣躁了許多,這讓華寧錦極擔心,因為這代表著長公主的情緒無法平和,而長公主的病最忌的就是怒。
“媳婦就是想著母親病著,文敏又有了身孕,這中饋……”經寧家神。
“不用你操心!”長公主極快的打斷了蔣氏的話。“你想什麼呢?有元七,這中饋亂不了,你就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