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飛的眼神雖然不是極為銳利,卻讓他有一種瞬間被看穿了的感覺,令他忍不住又要跪下,但是一隻手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手上傳過的力氣並不大,但是卻有另外一種必須要用精神才能感受到的力量,讓利昂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正想用心體會那是一種什麼力量,蕭逸飛的話卻讓他的心房瞬間失守:“格懷死了。”
格懷死了?格懷是誰?族長!是族長!利昂雙眼圓睜,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個只能被林拷族獸人稱為“族長”的、無比強大的大首領,竟然就這麼死了?!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也會死?!
利昂雖然為了保命背叛了格懷,但是對他來說,格懷幾十年的威壓在他的心中形成了一座令他無法逾越的高山,他所能幻想的最好結局,就是能夠藉助人類的力量壓迫格懷,讓他能對自己還留在林拷族駐地的家族網開一面,他從來沒有想過那麼強勢的一個人,竟然也有隕落的一天。
在心神狂震的情況下,利昂鬼使神差地問:“他是怎麼死的?”
看到後退三步的蕭逸飛的眼神,他才想起雙方的身份,立刻站直行禮道:“恭喜蕭大將軍誅殺敵酋,左武衛戰無不勝!”
蕭逸飛冷淡地點點頭:“你有野心,這很好。如果你沒有野心,我只能把你當一個聽話的奴才,一條有用的狗;現在你有野心、有能力,而林拷族很快就要經歷前所未有的鉅變,如果時機成熟,你未必不能成為林拷族的下一任族長。”
下一任族長?我?利昂只覺大腦“轟”的一聲,一種奇異的暈眩感幾乎讓他站立不穩。
但是身體晃了兩晃,利昂堅強的站住了,眼中逐漸恢復了神采,最終竟然亮的像兩盞燈,整個人也終於褪去了討好軟弱的偽裝,流露出一股異常彪悍的野性氣質:“蕭大將軍,你需要我怎麼做?”
注視了利昂良久,蕭逸飛轉身走出了城門:“你跟我來。”
兩人一走出城門,身後那一百名狼騎頓時就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族長格懷竟然已經死了,那自己未來的路究竟何去何從?
蕭逸飛指著前面的地面道:“你看到了什麼?”
利昂跳下狼背,仔細地察看起地面來,有幾次還趴在地上匍匐前進,最後從地上撿起一塊女子手帕放在鼻子底下聞著,道:“有一支大約五百人的隊伍,往這個方向走了,時間應該在兩到三個小時之前。”
蕭逸飛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不錯。現在我給你第一個任務,你帶著一百狼騎追上並殺光他們,一個人活口都不許留。我給你四個小時完成這個任務,如果那時還沒回來,就永遠都不用再回來了。這是攝像石,我需要戰鬥的整個過程。任務完成後,自己去戰俘營報到。”
利昂接過攝像石,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低聲道:“你給我這麼大的自由,就不怕我一走了之嗎?”
“如果你真的逃跑,我損失的只是一百零一名俘虜,而你損失的則是一個絕佳的上位機會。孰輕孰重,我相信你一定能分的清楚。”
利昂低下了頭,良久才抬起道:“好,我現在就去。”
蕭逸飛點點頭,背後光翼開啟,往蕭潛西門飛去。
蕭逸飛一落入城牆,周圍就想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幾乎每個士兵都在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吶喊著,也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們心中的激動之情。
毫無疑問,就在昨天晚上,己方獲得了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大勝,而帶領他們獲得這次勝利的人,正是眼前這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左武衛的代理大將軍蕭逸飛!
蕭逸飛微笑著點頭和邊上計程車兵致意,一邊往向自己疾步走來的李錯等人快步走去。
李錯激動地道:“在居於劣勢的情況下,大人一戰殲敵兩萬餘人,如此豐功偉績,必定名留青史,百世流芳!”
蕭逸飛笑著擺手道:“這些歌功頌德的話留著以後再說不遲。先和我說說昨天你路的戰況。”
李錯微微一愕,也強行把大勝後的喜悅壓下,開始詳細訴說起昨天的戰事來,他沒有誇大事實,也沒有故意貶低敵人,敘述簡約而不簡單,聽的蕭逸飛不斷點頭。
與自己防守線路的情形大同小異。蕭逸飛聽完彙報,轉頭對旁邊的郭槐道:“城外獸人大營有何異動?”
“他們已經在營寨外佈下了層層陷阱,但是我看他們人心慌慌,士氣大跌,只要我們在城外列陣緩緩進擊,光憑氣勢就可以一舉催垮他們。那時勝利將更加完美,如果我們等他們回過神,只怕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