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非常流利了,這樣的學習速度自然讓老大咋舌不已。
只是蕭逸飛很不解:“為什麼精靈和我們一樣說的都是大陸通用語,而獸人卻擁有自己的語言?是因為獸人更注重傳統和保護?但從交流方面來說,似乎精靈與人類的交流更少。”
老大卻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最後只能搖頭:“不知道。”
可到了晚上,老大卻是興沖沖地找到了蕭逸飛:“我知道為什麼獸人能保持自己的語言了。獸人與人類、精靈等智慧種族的生理結構不同,他們嘴裡比我們少一塊骨頭,所以發不出捲舌音,而他們的巫術也必須要自身語言配合。簡而言之,如果使用大陸通用語,他們的薩滿就不能使用巫術了。而巫術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所以他們即使以前在不死帝國的高壓政策下,雖然也學大陸通用語,但官方語言一直都是獸人語。”
蕭逸飛似笑非笑地看了遠處望向自己的阿郎一眼,笑道:“明白了。”
瞭解了荒原的情況後,蕭逸飛便開始主動與老駱駝攀談起來。與老大相比,老駱駝沒有刻意結交的熱情,但是他恰到好處的回答和淡淡的尊敬,也讓蕭逸飛感到很舒服。接下來幾天,蕭逸飛便一直湊在老駱駝身邊學習荒原中的生存技巧。
這時蕭逸飛又感謝起自己的貴族身份來,如果不是如此,老駱駝也肯定不會將這些無數人付出極大代價總結出來的經驗傾囊相授。
他卻不知道老駱駝在乎的不是他的貴族身份,而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凜然氣勢。
白天從老大和老駱駝那裡學習各種知識,晚上修煉和休息,蕭逸飛並不覺得旅途漫長,反而只是覺得一眨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而他們也來到了商途中的第一站,別林族的牧場。
但是蕭逸飛極目遠望,依然只看到了一條靜靜流淌的大河以及翠綠的青草,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幾隻野兔,幾隻老鼠,可別說獸人,連根獸毛都沒有。
環顧眾人的臉色,蕭逸飛看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知道這裡是別林族的牧場不會錯,但不知為何別林族的獸人沒有像往年般,隨著豐美的水草來這裡放牧。
有少年嘟噥著道:“會不會帶錯路了,不是有諺語叫做‘盲人帶瞎馬’……”他還沒把話說完,便被旁邊自家叔伯一邊打著一邊嚴厲地呵斥了下去。
老大沉聲道:“相信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別林族肯定出了重大變故,否則他們不可能不來這片他們看得比命還重的草場。廢話不多說,大家有兩個選擇,認為危險的可以自己原路返回;想碰碰運氣的,就繼續跟著我們向前走。”
經過短暫的沉默和商量之後,所有的商人都決定咬著牙往前走,畢竟如果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那就是純虧本了,家裡人吃什麼?危險?荒原行商哪次不是拿著自己的命在賭?
沒有人離開,可老大也並沒有馬上開拔,而是遵從了商隊大多數人的意見,選擇在這裡停下休整三天,一來是不停行走了半個月,眾人確實也有些累了;二來他們也環抱著一絲希望,希望熱情好客的別林族獸人能夠在他們期盼的目光中突然出現。
老大也沒有乾等,而是向四面八方派出了人手,一是警戒,一是尋找別林族獸人的蹤跡。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和之前相比,商隊中明顯多了些緊張氣氛,商人們臉上的笑容和話語一起少了下去,沉默寡言的老駱駝的臉上更是陰沉如水,經常站在山丘上對著遠方發呆,彷佛從空氣中嗅出了不祥的味道。
“怎麼了?”蕭逸飛走到老駱駝身邊停住,“你的臉色很難看。”
老駱駝沒有回答,只是雙掌合什跪下,嘴裡開始不停地喃喃自語。
蕭逸飛知道他在乞求獸人神靈的庇護,心中暗道:“求人不如求己。與其祈禱,不如努力思考如何走出困境。”
蕭逸飛敬天地,敬先賢,敬長輩,惟獨不敬鬼神,他自己的命運,也只想由他自己所掌握。
這種精神把握的好是自信自強,把握不好就是狂妄自大。
蕭逸飛眯起眼睛看向北方,那是今天負責偵察的人嗎?為什麼他的身影中透露出一絲驚慌?而且和他一起去的另外一個人在哪?
這時老大的聲音從臨時營地裡透過擴音石傳來:“公子,老駱駝,不等了,我們收拾一下立刻出發。”
蕭逸飛沒有用擴音石,但是老大卻是聽的清清楚楚,彷佛蕭逸飛就在他耳邊訴說:“有情況,速來山丘。”
老大臉色一變,示意營地裡的商人不要停,自己卻是騎著地形龍快速上了山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