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皺了起來,看著對方的滿頭金髮,眼裡閃過一絲嫌惡。
好好的中國人,染什麼滿頭金髮?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倏地起身,重重地放下酒杯:“我走了。你自便。”
說完,就打算離開。
“喂喂!”傅致臨連忙扯住祁承澤的袖子:“你是地頭蛇啊,難道還要我請客啊?”
“記我賬。”祁承澤轉身擺擺手,沒有再回頭。
出了電梯,祁承澤加快腳步,覺得自己的心跳也快了不少,站在自己房間門口時,他深吸了口氣,然後才開啟房門。
房間裡,路澄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坐在窗前桌邊的椅子上,一手端著酒杯,一口一口輕抿。
祁承澤微微皺眉,看了眼路澄手裡已經見底的酒杯,和紅酒瓶裡明顯降低的位置。
路澄沒有轉頭,似乎沒有發現房間主人已經回來了。
祁承澤一邊拖西裝,一邊清咳了一聲。
路澄彷彿被嚇了一跳,倏地轉身,看著祁承澤吶吶地說道:“祁董,你回來了。”
“嗯。”祁承澤低頭掩飾那一眼的悸動,又鬆了領口,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
路澄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腳也軟綿綿的,彷彿地下並不是堅實的瓷磚地,她有些算不清自己剛才喝了多少酒,似乎是半杯?還是一杯?唔,好像也不對,她到底喝了幾杯?
她半眯著眼,眼神迷濛地看著祁承澤,盯著他在沙發放下了西裝,又進了臥室裡,然後雙手溼漉漉地出來,又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抽了張紙巾。
等她稍微回覆點神智時,才發現祁承澤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皺眉看著她。
“你一個人喝了多少?”祁承澤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驚訝,低頭看著面前路澄嫣紅的臉頰,鼻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