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那笑容分外柔和,令本就出色的容顏,在陽光下透出幾分璀璨的光華。
許詡看他一眼,目光轉向那男人。
男人看起來五十餘歲,中等個頭,頭髮花白,面目慈祥。對她說:“你好,許詡。聽說隊裡來了個很有潛力的新人,沒想到是這麼嬌小的姑娘。”
許詡:“嚴隊長,你好。久仰大名。”
男人笑意加深:“果然很機靈。不過你既然是小季的徒弟,應該叫我師公。”
這人正是已經退休的前任刑警隊長,姓嚴,也是季白當年的師父,霖市著名的神探。許詡以前聽說過他,再根據他的年齡、說話語氣,推測出身份。
當然,季白溫和得像要滴下水來的笑容,也說明了一切。
“師公好。”許詡老老實實喊道。
嚴隊見她雙眼澄澈,不卑不亢,生出幾分好感,笑著對季白說:“你這個徒弟乖巧聰明,好好帶。她是女孩子,不要太嚴厲了。”
季白笑:“這個我自然知道。”
許詡默然。
嚴隊聽說許詡是學犯罪心理的,很感興趣,問了幾個問題,許詡一一作答。嚴隊又著實誇了她幾句。畢竟面臨的是警界曾經的傳奇人物,許詡被說得有點臉紅了。
嚴隊察言觀色,遞給季白個眼神,意思是這姑娘也太單純了。
季白原本安靜聽著他倆對話,收到師父的眼神,這才看向許詡。這一看,倒是微微一怔。
太陽已經升起,晨光微黃而明亮。許詡站在他倆面前,原本蒼白的面板,在陽光下白得近乎透明。但小小的臉頰,卻有一片均勻的緋紅色透出來。那紅色本不深,可她的面板看起來薄得脆弱,那紅色彷彿血一樣就要滴下來。甚至連雪白的小耳朵都是紅的,潤潤的顏色,彷彿碰一下就會沾到手上。
而她微垂著臉,神色有點侷促,眼睛卻是一如既往的清黑而平靜,就像兩彎淺淺的小溪,靜靜映照著日光。
原來,倒也耐看。
許詡見季白眸光疏淡的望著自己,似乎沒有其他指示了,就規規矩矩朝嚴隊鞠了個躬:“師公,那我先走了。下次聊。”
嚴隊一直微笑目送她走遠,轉頭對季白說:“難怪你不嫌麻煩,肯帶女徒弟,看來是很優秀。”
季白抬眸看了一眼,剛好看到許詡拐出運動場門口,含笑答了句:“她倒沒添什麼麻煩。”
***
午休的時候,許詡睡得天昏地暗簡直是天經地義。上班鈴響都沒聽到,還是姚檬推醒她,很可愛的問:“沒事吧?你看起來好像被人暴打過一頓。”
許詡萎靡的答:“差不多吧。”
剛開啟電腦,警局內部UC(內部通訊系統)就彈出一條訊息,對話人是趙寒。
許詡問過他運動場的狀況,所以他知道了季白的訓練。加之許詡上次被挾持,他一直內心愧疚。因此特意來鼓勵。
趙寒:“魔鬼特訓感覺怎麼樣?”
許詡回:“的確魔鬼。”
趙寒:“哈哈!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季隊這是為你好。”
許詡:“我知道。”
趙寒:“別的女警羨慕都羨慕不來。”
許詡:“為什麼?”
趙寒打上一句也是很隨意的,愣了一下,回:“因為頭兒長得帥。”
許詡:“因為他帥,所以想要被他折磨?她們喜歡受虐?”
對面座位上,趙寒一口水噴了出來。
其實許詡的思維和語言都是很直白的,說的話也僅限於字面意思,“折磨”指代的就是讓她感到倍受折磨的跑步;“受虐”指的就是心理學上很嚴肅的受虐體質的概念。但在趙寒這樣的普通男人看來,她的話實在太勁爆了。
類似的事,以前也發生過。
高中時大家對於男女之事還是很羞澀的,有一天放學後,幾個女生留在教室裡私下八卦,說懷疑某某女生,跟某某男生,“已經發生了不正當關係”。因為當時許詡也在,其中一個跟許詡關係還不錯,很興奮問她怎麼看這件事。
許詡不認識她們說的兩個人,只能就事件性質發表看法,答:“性是一種動物本能。”
連“做”都不好意思公開提的女生們,當即被震住了。
……
這邊,趙寒顫巍巍的回了個:“你……”
許詡回了個:“?”
剛打完問號,就聽見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